兵站內其實就是一座大的兵營。
雖然大多數都是傷兵和新兵,可那也是兵,誰吃飽了撐的,去找當兵的麻煩?當人家手裡的槍是燒火棍嗎?
“林淼”在兵站附近找了個旅館住了下來。
羅耀和宮慧也是隨後趕到,羅耀的騎術一般,這麼強度的騎馬趕路,差點兒把他的膽汁都顛的吐出來了。
宮慧就好多了,她很小的時候就騎馬,馬術自然是頂好的,這樣強度的趕路,對她來說,只是小兒科。
最後那兩個小時,幾乎是宮慧騎著馬帶著羅耀走的。
她也是怕羅耀太累了,聽力受影響,追不上“林淼”,那就耽誤了大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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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緩緩,小慧,給我倒杯水?”羅耀下馬的時候,已經是兩眼翻白了,他身體沒事兒,可腸胃顛的快不行了。
“等一下。”宮慧走過去,給羅耀倒了一杯水。
“咕咚……”
羅耀一口氣把一杯水都喝進了肚子,那才把裡面的風浪壓下去不少,躺下來休息,都覺得還是在馬背上。
總算是一口氣喘勻實了。
“你怎麼待我房間裡?”看宮慧還坐在那兒,羅耀坐起來問道。
“我不住這兒,住哪兒?”
“啥,你跟我住一間?”羅耀愣了,“不是讓你開兩間房嗎?”
“咱倆現在的身份是夫妻,哪有夫妻分開住的?”
“不是說好了,兄妹嗎?怎麼又改夫妻了?”
“剛才人傢伙計問你話,你又不說,我剛想要開口,人傢伙計就直接認定我們是夫妻了,開了一間房給我們了?”宮慧瞪了他一眼道。
“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羅耀又不是傻子,宮慧對他的情意總是不自然的表露出來。
這讓他有些頭疼了,好在白天他在學校,不需要面對她,可晚上到了家裡,那可就有罪受了。
莫名其妙的,自己的東西總是丟,而且還是在樓下某個地方找到?
還有,宮慧晚上睡覺不關門。
這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晚上睡覺不關門,這萬一進了歹人咱麼辦,也不對,歹人未必打得過她?
當著他的面兒換衣服,不就是因為看到過她早上躺在床上,沒起床的樣子嗎?至於可以“隨便”這樣的嗎?
“我問過了,我們來晚了,旅店就剩下這一間房了。”宮慧解釋道,“不信,你自給兒問去?”
“真的就剩下一間房?”
“我的大組長,我一個女人都不怕吃虧,你怕什麼?”宮慧道,“今天晚上,你睡床,我睡地板。”
“不行,我是男人,我睡地板,你睡床。”
“還是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吧,田參謀應該還沒到,我們還有時間。”宮慧搬來兩張椅子,並排放在一起,躺下就閉目養神了。
羅耀鬆了一口氣,他也確實需要休息一下,不然晚上若是碰到狀況,自己可別拖宮慧的後腿。
田有喜他們是晚上近八點鐘才到的兵站,而羅耀他們已經到了將近兩個多小時了,馬蹄聲將他驚醒。
這個時候,也就只有田有喜一行人了。
“來了。”宮慧選的房間不錯,窗戶斜對著兵站大門方向,剛好能看清那邊情況,從羅耀一招手。
“是他嗎?”羅耀和宮慧都沒見過田有喜,只有他的照片。
“嗯,應該就是他。”宮慧點了點頭,已經看到田有喜下馬,把韁繩交給身後計程車兵,往兵站裡面走了。
“佈防圖呢?”
“看到他隨身揹著一個小的軍用的挎包,佈防圖應該就在裡面,他的左手從未從那個挎包上離開過。”
“看來,這位田參謀也是一位異常警惕之人。”羅耀點了點頭。
“對了,你那邊聽到那傢伙在幹什麼了嗎?”
“也醒了,此刻估計跟我們一樣呢。”羅耀回答道。
“今晚有什麼計劃?”宮慧一邊觀察,一邊問道。
“沒有計劃,見機行事。”
“沒有計劃?”
“我們都不知道這‘林淼’用什麼辦法取得田參謀身上的佈防圖,能有什麼計劃?”羅耀反問道。
“那你帶著我來幹什麼?”
“必要的時候,救人。”羅耀緩緩說道,他不知道“林淼”究竟會用什麼方法取得佈防圖,如果他直接取走而不傷人命的話,那他就靜靜的看一場戲,什麼都不幹,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