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姿勢,睡覺!
“你給她下了迷藥?”一名紅衣少女開啟車門,看到背向車門,好夢正酣的雲歌,皺眉說道。
“沒有啊。”易青雲大喊冤枉。
雲歌睡夢中聽到人聲勉強醒來,揉揉眼睛,打個呵欠,轉身看向車門外。
揹著光,看不太清楚,但那一身紅衣太顯眼,正是白公子身邊的朱兒。
朱兒終於如願以償地看到雲歌的臉,不得不讚一聲,脂粉不施,鬢髮凌亂仍不減清麗,一雙眼睛煙波朦朧,好一個絕妙佳人!
“朱兒姑娘,白公子要見我,與我家……老、老爺說一聲即可,何必這麼麻煩?”雲歌懶洋洋地說,一點沒有身為肉票的忐忑驚惶。
巧籌算(14)
“夫人誤會了,我家公子接到報信說童老闆打算在路上對夫人不利,所以請易先生出手相救,為了保證夫人安全,才接夫人到此休養。公子定會盡快通知沈老闆前來接回夫人,請夫人放心!”朱兒不動聲色,伸手扶雲歌下車。
雲歌暗自翻個白眼,真能掰啊!
抬頭看到車邊易青雲一臉怪異地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我一定曾經見過你!”易青雲忽然很肯定地說。
朱兒卻冷冰冰地對著他道:“易青雲,你在外頭鬼混沒關係,雲歌夫人不是你能動的!”
易青雲眼中飛快閃過一絲黯然,隨即卻又嬉皮笑臉地道:“有朱兒姑娘在,我哪敢造次。”
朱兒冷哼一聲,自拉著雲歌去了。
下車的地方在一處大莊園中,白牆黑瓦,素淡至極,花園中種滿了各種花草樹木,長勢囂張熱鬧,兩者相配,說不出的和諧別緻,這樣的庭院風格十分少見。
雲歌隨著朱兒分花拂葉轉了數個彎,到了一座小小涼亭前,白公子正坐在亭中,身旁伴著的是綠衣碧兒。
初見雲歌的真面目,白公子忍不住微微失神,暗道:難怪沈劍對她愛不釋手,真真是個難得的美人,容貌且不說,單這一身與眾不同的清淨風華,便足以傾城。
既然是被綁架來的,也不必對綁匪太客氣,所以雲歌就自動把禮節都省了。
白公子定定神,溫和笑道:“冒昧請夫人到舍下,唐突了,請夫人在此處盤桓數日,在下自會恭送夫人回去。”
雲歌聳聳肩:“明白。”
“夫人不好奇在下為何請夫人前來嗎?”白公子看似隨意地問。
“據說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雲歌裝傻的話裡明白透出挑釁意味。
白公子好脾氣地笑道:“夫人善解人意,難怪深得沈老闆鍾愛。”
“客氣!”
白公子暗自搖頭,美則美矣,卻刁蠻不馴,也不再多言,吩咐朱兒帶雲歌去休息安頓。
朱兒看著身邊的女子,覺得怪異無比,從沒見過一個小小女子對公子如此尖銳不耐,莫非是她不清楚公子的背景?她既然與沈劍一道,不可能不知道公子的身份。
公子的大哥在寧國手握數萬雄兵,說出來的話,分量比寧國一般王公貴胄更重,本身又是寧國最大的皇商,跺一跺腳全國都要抖一抖的一方富豪。在寧國即使是皇家公主見了公子也溫婉有禮、萬分敬重。想到這裡,朱兒不由得為自家公子感到不忿。
“此處便是姑娘的住處,若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
“我睡一下,午飯時候再來叫我吧。”雲歌說完徑直往臥室走去。
“你……你還有心情睡覺?”朱兒忍了忍沒忍住。
“跟心情無關,不睡覺我能幹什麼?”
一句話把朱兒問倒,只好訕訕離開。
床還算舒服,比客棧裡的好多了。近午時分,朱兒果然送了午飯過來,同來的還有碧兒。
雲歌吃過午飯,左右無事,便向她們要了一張琴,練習一下丟下幾天的功課。
朱碧雙姝開始還滿懷期待,後來一看雲歌那生疏的架勢,不得不相信沈劍當日所言,這個姑娘果然是什麼都不懂的,心裡又是鄙夷又是羨慕。
碧兒要伺候白公子,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朱兒奉命陪伴雲歌,忍不住點撥一下她的手法,雲歌大樂,正愁找不到人教彈琴呢。
練習了整整一個下午,晚上用過晚飯,朱兒離開後,雲歌一時還沒有睡意,就在院子裡試著彈自己最喜歡的《漁舟唱晚》。開始斷斷續續,彈過兩次後慢慢就有了感覺,調子也連貫流暢起來。
“這是什麼曲子?蠻好聽的。”牆頭跳下一個青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