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朝歌停了停:“守陵雖是守陵,但卻不是守這漢墓之陵!”
儘管所有人都已經越來越隱隱感覺到整件事情的複雜以及不可預知的顛覆性,但卻完全沒想到,竟然在顛覆之後還有顛覆。
驚詫之下,紛紛注目朝歌。
就連本已經餓得肚子咕咕叫的梁庫,也立時忘了一切。
朝歌卻忽然不再說話,隨手取了兩隻茶碗一前一後的扣在了墳圖外,從位置上看,最外邊那個碗代表牧家村,中間那個便是那座轟動一時的漢墓了。
眾人不時的看看朝歌動作,又不時的看看朝歌的表情。
完全確定好位置後,朝歌抬起頭:“那條橫貫墓地的地震裂縫,雖然並未與中軸線重合,卻直接向漢墓方向一直延伸。”
說著,朝歌又尋出一支筆來,從墳圖內一直往漢墓方向畫出一條裂紋似的細線。
朝歌邊畫邊道:“但在我回來經過的途中仔細觀測後發現,這條裂縫竟然並非指向漢墓。”
說著,朝歌筆下用力一畫,那裂縫細線就像一道霹靂似的瞬間畫出,卻從代表漢墓那隻茶碗的邊上畫過。
老賭頭忽然想到自己的運勢突然被改變的經歷,驚道:“難道出了偏差?”
朝歌搖了搖頭,又不再說話,而是用筆在代表漢墓的茶碗本身底部又畫出了一條線,正和對面畫過的那條裂縫在不遠處相交。
朝歌隨之用筆在那相交的一點上重重描了幾描,抬頭道:“可能沒人知道,新畫的這條線,卻是當初那次在準備考古挖掘漢墓時發現的一個盜墓穴口。”
現在所講的這個盜墓穴口,就是那次考古大隊在準備開始挖掘漢墓時,忽然發現的一個明代盜墓穴口。
正是這個神秘的穴口,才導致漢墓的封土層破壞,從而使記憶體的所有屍骨文物都化為泥土。
也正是因為這盜墓穴口,才讓考古大隊的專家們撓破頭皮也想不通,分明手法極為高超的盜墓者,卻為什麼只挖開封土層便忽然終止,當時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朝歌把整個經過簡短講述後道:“現在終於明白,在這個上好致吉的古位漢墓上開個洞,完全是為了能把墓中的精華地氣慢慢的洩入這裡。”
說著,朝歌把筆在兩線交接的地方重重一點。
小靈驚道:“啊,我明白了!開了這個洞,不但可以有了方向上的指引,而且和那條地震裂縫起著一上一下的絕妙之合!”
老賭頭湊近那個交點,無限慨嘆道:“妙哇,實在是妙!我們的命主神易真是用心太妙!就不知道,這麼一個奪天妙局又起著怎樣的驚天用處?”
一席話,頓時讓那個小小的圓點,成了眾目之地。揣摩全域性構圖,真如一個巨大的太極圖般,陰中有陽,虛中抱實。
婉姨凝神道:“所畫的這個交點我曾記得,外表看起來好像是一處極普通的小土丘,卻吸納了兩處上千年的地氣精華,就像是一個正在孕育中的胎兒,只等古墓群中所有精華洩盡,也便是這地穴絕點的成熟之時。也許到那時……”
婉姨的話只說了半句,她也只能說這半句了,因為真的沒人能猜測出真正到這地胎成熟時會出現怎樣的變化。
是全域性的終結嗎?是寶藏的揭示嗎?是兩族人的解脫嗎?
在場之人各想不一。
姐妹花有些激動道:“嗯,不管怎樣,這一定是揭開全域性的關鍵!”
場中氣氛頓時升騰起來,每個人的眼中心裡都好像開了一道門。
朝歌卻忽然靜靜道:“只是還有一個問題。”
看著眾人投過來的目光,朝歌接道:“很明顯,如果要想等這地胎儘早成熟,就必須加快古墓群中地氣洩入的速度。也就是說,必須要解除鎮在五個基穴上的金塔,否則鎮鎖不解,地氣不舒。”
眾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因為他們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把五個金塔取出,整個古墓地氣洩出之時,不但讓本來依託古墓特殊格局的地面墳局頃刻解了煞陣,而且更不知會引發什麼預想不到的事情,畢竟這墳局太過複雜微妙。
更要命的是,一旦墳局煞陣解除,連阻擋土族人的最後一道屏障都沒了。到時,窺視已久的土族人,必然毫無顧忌的出手了。
但另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是,如果不盡快掌握全域性,多一天的等待也就多一天危險。因為日漸匯聚壯大的土行族,隨時都有強行出手的可能。
朝歌在一片沉寂中最後道:“無論是進還是退,與土族人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