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陌如聽完,搖頭笑了笑,自從前兩天她把畫框安到商東晨房間裡去之後,商東晨每天畫了三四幅畫,這件事情被寒天柳知道後,他可是一臉歡喜就把商東晨畫好的畫給拿了過去。
“如兒,你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麼評說晨兒的畫!”說起這件事情,寒天柳又一臉興奮,開始放下手中筷子,摩拳擦掌看著寒陌如問。
寒陌如衝寒天柳搖了搖頭,抿嘴微笑看著寒天柳。
寒母看到這麼興奮的老爺,也跟著停下筷子,看了他一眼,問道,“他們怎麼說?我就想不明白了,幾幅畫而已,也讓外面那些人用那麼多銀子去買。”
“你知道什麼,這叫藝術,藝術你知不知道,哎,跟你一個婦道人家也說不通的。”寒天柳聽完寒母這句話,立即氣紅了臉,拉長著脖子跟寒母爭辯,說了幾句,寒天柳一擺手,給了寒母一個跟你說也是白說的表情,於是撂下嘴不解釋了。
寒母見狀,嘴巴勾了勾,露出一臉不屑表情,她就是不懂藝術,一幅畫而已,又不能吃不能穿,要來只能看,有什麼用,還不如銀子來得實用呢。
寒陌如聽了寒母話,搖頭笑了笑,她這個母親什麼都好,就是不喜歡舞文弄墨,所以每次寒母見寒天柳買那些古董字畫,她都會說一些不齒之話,把寒天柳給氣得個半死。
今像行淚癢。“爹,外面的人是怎麼評說晨哥哥字畫的?”寒陌如看寒天柳這麼生氣,為了緩和父母之間這種緊張氣氛,寒陌如轉移話題,看著寒天柳問道。
寒天柳見話題重新回到自己喜歡的,於是又恢復興奮笑臉,跟寒陌如說,“外面那些人說,最近青蘭先生的畫好像比以往變了好多,以前青蘭先生的畫是隨意而畫,現在,他的畫充滿了對生活的一種向上態度,很溫馨。”
寒陌如聽完,抿嘴笑了笑,她真想跟那些買傻男人畫的人說說,他們這次買的那些畫哪裡是他對生活充滿向上態度,那是因為他現在正困在床上不能動不能走,只能老實呆在床上。如果一個人一天到晚呆在床上,而他手上只有一件事情打發這種日子,那他當然會全神慣注把注意力放在這件事情上了。
因為寒家鋪子突然出現這麼多青蘭先生新畫,讓商家鋪子的生意變得有點慘淡。
見到這種情況,首先最沉不住氣的就是商東方,他一直等著這位神秘青蘭先生的新畫現在商家鋪子裡,等了這麼久,等到卻是青蘭先生的畫居然出現在荷花鎮的寒家,這個打擊差點讓商東方拿東西砸人。
“爹,你去商家畫鋪看“看”吧,出事情了!”商東方一臉急衝衝跑進來,把商無凌的書房門給用力撞開。
商無凌見狀,又看見窗進來的人,眉頭蹙了蹙,露出一臉不悅,開口問道,“方兒,你娘教你的規距你都忘記了嗎,進長輩的屋子,是不是該敲下門?”
商東方臉色青了下,嘴角微微抽搐,他看了一眼商無凌,看到商無凌臉上那怒氣,他咬了咬牙,低下頭,朝商無凌道歉道,“對不起,爹,是方兒錯了,下次方兒絕對不會這樣了!”
商無凌抿緊嘴看著他,沉著一張臉應道,“嗯,這次這件事情我可以不計較,要是再有下次,可就不要怪我這個做父親的了。”
“是的,爹,方兒記住了。”商東方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那些表情,不過,藏在他衣袖下面的那雙大手卻在暗處緊緊握成一雙拳頭。
商無凌看了一眼商東方,眼裡閃過失望眼神,開口問道,“你這麼急匆匆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商東方這時才想起自己闖進來的事情,於是他抬起頭,迎向商無凌,開口說道,“爹,大事不好了,咱們商家畫記鋪被荷花鎮的寒家給搶先一步賣出青蘭先生的新畫了。”
商無凌聽到商東方這句話,臉上表情一閃,然後又恢復成平靜,商無凌心想,寒家賣晨兒的畫,那就是晨兒的病已經好了,這些日子,要不是因為家裡這些瑣事纏著,商無凌還真想去寒家看望兒子。
經過這些日子事情,他早已經看透了商東方這個二兒子,他就是一頭狼,一頭喂不熟的狼,隨時有可能會反撲咬自己一口,現在他養著這頭狼,就是為了不讓這頭狼能夠有機會傷害到自己兒子。
到現在,商無凌才知道自己大兒子雖然是個心智慧不全的傻兒子,但他心地善良,不會使一些陰謀詭計。
“爹,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快點想個辦法啊!”商東方見商無凌不說話,心下一急,什麼也不顧了,上前一步,把雙手放到商無凌辦公事的桌子上撐著,一臉咄咄逼人看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