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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與哲學思想聯絡起來所使用的兩個名詞。這種否定的態度有多大道理,本序言將在後文予以說明。

皮亞傑是作為一個動物學家開始他的工作的,他把他的研究與一個胚胎學家的研究相比。他認為正如胚胎學的研究揭示了動物界在結構上的類似一樣,兒童發展的研究則可以有助於弄清成人的思惟結構。他相信仔細研究最初級水平的智力活動(兒童的智力活動)可以使我們對成人的思惟結構得到更好的瞭解。

皮亞傑研究的出發點是假設在心理生活開始時,兒童的世界表現為以自己的活動為中心的一套感性材料。但是,即使是在一些最實際的活動中,諸如,吮吸反射,就可以看出某些守恆過程,這些守恆過程導致活動的重複,從而有一種持續的傾向,這就把某種恆常性引進了兒童早期的世界之中。

由於感知-運動活動的結果,兒童就能夠協調各種看法,而藉助於這些看法他就能確定自己在各種客體之中的地位,他的身體也就成為這些客體中的一分子。由於看法有了全面逆轉,兒童因而就達到了一個處於空間的永恆客體的世界。可是兒童必須同時使自己能適應外部世界,也能適應別人的思想。所以他必須建立起一個概念思惟的圖景並且建構諸如質量、重量、運動等的守恆概念,以及邏輯關係和數學關係之類的概念。這樣,兒童就能使他自己的看法與別人的看法協調起來。

皮亞傑的關於兒童思惟的大部分資料是透過有簡單實驗過程支援的熟練問詢方法得來的。皮亞傑觀點的基礎在這裡跟現代實用主義傾向一致,那就是:邏輯與數學觀念在兒童身上首先是作為外部活動而顯示出來的;只是在較晚的階段,它們才內化了,並具有概念的性質。它們可以用縮微的內化活動來表達,其中事物被符號所替代,而活動則被這些符號的運演所替代。當兒童的試誤性摸索達到皮亞傑所謂的“平衡”,即達到一個可以在思惟中逆轉的一定順序模式時,理性活動才出現。

皮亞傑告訴我們,完成可逆運演的能力是智力活動的一個基本特點。例如,只要幼兒的思惟是前邏輯的,它就總是不可逆的。在感知-運動水平的幼兒,當他完成一個任務而搞錯了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如何回到他原來的起點去,他也不能做出什麼假設或推想出什麼不變性原則來;他基本上是一個習慣性的動物。只有當他能在思惟中把事件的時間順序逆轉過來的時候,他才有可能把時間過程分析為它們的組成部分,並建構邏輯的不變性和考慮假設。

在一些特定的研究中,皮亞傑相當詳細地考察了時間、速度守恆、偶然性、因果性等物理概念的發展,他認為所有這些概念都是由行為活動所建構成的。皮亞傑是從可觀察到的兒童行為的事實出發而不是從成人的內省出發,他與象洛克這樣的經驗論思想家不同,他所強調的是外部活動對思惟的概念性機構所起的作用。皮亞傑認為這樣一些思想家是將思惟看成是先於活動的,並且是用內省分析法去解釋我們怎樣得到抽象概念的,這樣就忽視了概念性抽象的過程是一種高度發展的活動形式,它僅在較晚年齡才出現,而且還包含有一種複雜的學習過程。

皮亞傑在闡述因果關係時,他的目的是要說明因果性首先是從事件的先後次序中產生的,兒童的活動常常是事件的先後次序的一個要素;皮亞傑在其他地方是把這一點作為兒童思惟的自我中心性質來提的。為了把A事件看作B事件的原因,A事件就必須是兒童本身的一個活動;這就象兒童用推、拉或其他方式處理環境中的物體時那樣。只有在較晚的年齡階段,因果性才從兒童活動中分離出來,並具有物理的性質。

如果我們考察兒童的早期智力行為,就會看到大多是在具體的感知水平上對物體進行分類、排列順序和點數。因為邏輯運演只能對不變物體進行,這些物體本身首先就必須被兒童建構成為一些時空系統的不變體,邏輯-數學關係可以說就是在這些系統之中,在一個更具體的時空水平上發展起來的。

可是在形式推理的情況下,系統的這些型別就不夠了。皮亞傑指出,當用具體物體來說明歸類問題時,兒童可以懂。例如一些跟物體大小有關的、兒童在七歲時就可以在具體形式下解決的問題,當用言語敘述這問題時,要到十二歲時才能解決。皮亞傑指出,哲學家們由於忽視了早期的較具體的邏輯思惟水平,結果就傾向於將命題思惟水平看作是在形成它自己的一個先驗王國。

皮亞傑介紹了群集的概念:群集是一個分類的或關係的系統,可用來說明兒童的最初邏輯行為和數學行為,例如他將一些物體進行分類、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