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穿透了星斗之地上空的大日,“砰”的一聲,山河震盪、四野搖晃,似乎末日降臨一般的場景。
“嗷嗷——”
繼而,無數只星獸從各處奔湧而來,徑直朝著化為火團的大日咆哮不止,一股股凌然的氣勢,在大地之上各處幽暗之處升起,似乎旦夕之間,星斗之地多了無數高手。
鬼無常陰森森的俯視著腳下的大地,對於那成千上萬的三極星獸化作的藍色光海無動於衷,冷冷的身側的慧果說道:“老禿驢,你不是說這顆大日是星斗之地的核心嗎?只要將其毀滅,那麼,星斗之地必然山河震盪,支離破碎,那隱藏在無名之地的星矢,必然會出現。現在,星矢呢?”
慧果慈眉善目,年輕的臉上佈滿了慈悲之象,他雙掌合十,頂著九色光輪,彷彿上古佛陀般低聲吟誦了一段經文,方才低聲道:“老鬼啊,你忘了嗎?咱們的初衷可不僅僅是星矢啊!還有那些隱藏在星斗之地的潛在威脅呢?”
而後,慧果微微側首,朗聲道:
“你說呢?大名鼎鼎的玉皇陛下!”
楚天歌臉色陰冷似鐵,而今的他早已從當日一劍差點絕殺秦帆的喜悅中醒來,而且,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冥冥之中對於秦帆的存在顯得越發的飄忽,朦朦朧朧的時間長河中,似乎溯游而上者憑空多了無數,而自己,也只是其中的一員。
氣運,這便是氣運的力量,本來,楚天歌以為自己憑藉著而今人道河山昌盛無比的日子,自己的氣運足以壓制天下所有人,即便是妖皇重生而來,但是,現在八荒妖獸盡皆四散,也不會是自己的敵手。
但是,憑空卻多了秦帆這個變數。
曾經,他也懷疑過秦帆是不是秦皇轉世而來,畢竟,當初秦皇自天外而來,破開龍棺降臨天下,縱橫四海、橫掃八荒,即使高傲如自己,也不得不暫避秦皇的鋒芒,可是,誰能知道這一避便是十萬年呢?
而今,自己的天庭世界早已破碎,憑藉的也只有手中的一把長劍,以及那無匹的信念,他相信,終有一天,自己總能登臨那無上的巔峰,而後,揪出那個幕後的黑手,真正的君臨天下。
不過,在經過無數的思量之後,他還是覺得秦帆不可能是秦皇的轉世之身,畢竟,當初秦皇被天罰所困,九州神鼎、十二金人、玄黃寶塔齊出,也落得個隕落之命運,當時天降血雨,連連三年,也正是因此方才造就了五帝之中的血帝。
因此,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秦帆會是秦皇,那麼,也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秦帆,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或者,他是當初的秦皇所佈下的棋子,畢竟,就算是大帝級的人物,都可以隱約間勘測到時間長河中的某些變化,就更不要說如同三皇這樣的人物。
何況,秦皇身邊還有那個頂級的尋龍者、巔峰的神陣師、莫測的老狐狸徐福呢?
當然,對於當年的玉皇到底發生了何等變故,即使轉世而來的楚天歌,也是不甚了了,畢竟,他也只是殘魂重生,若不是最近修為大增,並且得到了當年玉皇早起曾經使用過的上古靈寶山河扇,那麼,恐怕連星矢之密,他也不得而知。
當然,這些揣測之語,他是不會說出口的,再怎麼說,雖然轉世而來,前生早已是過眼煙雲,但是,在鬼無常、慧果這樣兩個曾經的大帝面前,楚天歌也要有一些皇者的尊嚴。
所以,他只是點點頭,雲淡風輕的說道:“放心,星界的真正核心,確實便是這一輪日月,當然,若是能夠一起攻擊日月,那麼,星矢定然要現身保護世界,畢竟,星矢的作用類似於界碑,用於穩定整個星界的穩定。”
鬼無常翻了一個白眼,而後,攤手冷笑道:“楚天歌,咱們都是隕落過一遭的人了,你也就不要擺你那皇者的臭架子了,你說的倒是輕巧,可是,剛剛我們三人聯手方才得以撼動大日,現在,你說咱們將日月一起攻擊,還要形成光箭的樣子,用以吸引星斗之地那些未知的存在,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貧僧也是如此想,當然,若是楚天歌施主能有大魄力、大毅力,獨自攻破大日核心,那麼,貧僧也是無話可說。”
慧果左手握著一串佛珠,一顆顆輕輕的滑動著,好似一切都不關他的事情,但是,說出的話語卻無時無刻不在擠兌著楚天歌。
楚天歌冷冷一笑,對於鬼無常和慧果兩人心中的齷齪心思何嘗不知,但是,十萬年前的大變中,那雙黑手對於皇者的攻擊無比凌厲無比,而自己就算是天庭世界都完全破碎,可是,無論是鬼無常的冥界,還是慧果的佛界,卻都有一些殘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