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憑藉著包羅永珍的大千世界，只要一絲世界之力，那麼，秦帆的戰力便可以增強三倍，相信即使會失敗，但也絕對不應該如此的狼狽啊！

“殿下可是心中難以釋懷，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百戰百勝的將軍，任何人，都需要有直面失敗的勇氣！”

司馬淡淡的話語，在秦帆的身後響起，古井無波的語調中，卻似乎深藏著鐵馬兵戈、揮斥方遒的豪氣。

秦帆訝異的轉過頭，望著平靜的司馬，忍不住問道：“司馬，你到底是誰？還有，杜候呢？”

司馬深深地看了秦帆一眼，而後，轟然間單膝跪倒在地，左手緊緊握著長戟，右手“砰”的一聲狠狠砸了砸胸膛，慨然道：“殿下，司馬便是司馬，是曾經跟隨秦皇縱橫天下的司馬，也是忠於您的司馬！”

秦帆皺了皺眉，搖頭道：

“我從來不懷疑你和杜候的忠誠，但是，我想你應該不是普通的兵馬俑吧？”

而後，秦帆幽幽的望著天邊的白雲，輕聲道：“當年，秦皇自天外而來，其中不僅有阿房宮的諸天星斗大陣之力，更有十二金人的都天神煞大陣。”

“而且，在太墟大陸之上，留下了太多秦皇的傳說，雖然大多在歲月的變遷中寂寂無聞，但是，據我所知，當年的十二金人，跟隨在秦皇身邊便是驚世神兵，離開秦皇便是軍團長官，而秦皇一手創立的神舟大地，其實便是那十二個金人一手打下來的。”

秦帆直視著司馬，一字一頓道：“司馬，你便是當初的十二金人之一吧？”

靜，一如既往的靜！

司馬跪倒在地，高昂的頭顱深深的垂下，終於，在這難熬的靜寂中，緩緩抬起頭來，雙目直視著秦帆，迸發出難以言喻的光輝，同樣一字一頓的說道：“殿下，不錯，我便是十二金人之一！”

這一語，如同自金鐵之中蹦出的話語，擲地可聞金鐵之音，而且，這一聲落下，司馬的氣勢陡然一變，即使依然跪倒在地面上，可是，那挺直的脊樑，卻如同一座大山，露出傲視天下的風姿。

這樣的司馬，才是真正的司馬！

他不是秦皇的奴僕，而是秦皇的戰友，為了追尋飄渺的傳說，他不惜將自身獻祭為金人，甚至追隨著秦帆，在太墟大陸也是天翻地覆，直到建立起威震天下的神舟大地。

可惜，秦皇出師未捷身先死，隕落在了那浩浩蕩蕩的天罰之下，而十二金人，也只能蟄伏在一個個陰暗的角落，等待著自己的領袖，再次降臨天地，並且帶領著他們，追尋那曾經燦爛的輝煌。

這一等，便是十萬年！

秦帆的目光變得柔和了，再不復之前的咄咄逼人，無論司馬為何隱瞞這樣的訊息，但是，只是這無與倫比的堅持，便足以讓秦帆將其視為平等的存在。

這不是友誼，卻超乎了友誼！

他走上前去，大手托起司馬那挺直如山的身軀，鄭而重之的說道：“司馬，大秦的輝煌，我們重新塑造，秦皇的下落，我們一起尋找，千古一帝，絕對不會真的隕落！”

霎時間，一直堅硬似鐵的司馬，似乎被秦帆這一句話所觸動，輕輕地點點頭，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殿下，杜候的修為還沒有恢復，現在正是關鍵期，所以，我先離開了兵符，以便能夠給殿下解惑！”

秦帆點點頭，心中確實有著千萬個謎題想要問出口，可是，最終還是輕輕拍了拍司馬的肩膀，輕聲道：“不忙，我們邊走邊說！”

而後，他便徑自向著落日的餘暉中走去，瘦削、修長的身軀，拉下了一條長長的背影，如同蜿蜒曲折的長城，自有一種獨特的神韻。

司馬雙手緊緊地一握手中的長戟，而後，緊隨著秦帆，開口道：“殿下，你現在應該知道楚天歌的真正身份了吧！”

秦帆點點頭，道：“是的，他應該是上古之時早已隱居的玉皇轉世而來吧？”

司馬沉默的點點頭，自顧自的說道：

“不錯，楚天歌確實是玉皇轉世，可是，他也只是玉皇的殘魂而已，真正的玉皇，或許已經真正的隕落了！”

“是嗎？”

秦帆挑了挑眉毛，心中卻是波瀾不驚，似乎對於這個問題，心中也早已有了答案。

司馬詫異的看了看秦帆，而後，低頭沉吟片刻後，繼續說道：“殿下，看來你也早就有了答案。不錯，不管是楚天歌，還是慧果、鬼無常，都是當初的大能殘魂轉世而來，因此，他們並不是真正的完整體。”

秦帆點點頭，臉上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