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丈夫娶一房妾室,但又不知從何說起。畢竟要分走自己的一半夫愛,她不免有些愁悵。
春去夏來,到了端陽佳節。這天是個極好的晴日,張淑儀已與丈夫商量好,上午一同去山外看賽龍舟。早晨起來,張淑儀在廚房裡張羅著安排人裹端陽粽子。
陸季和已打點停當,和張淑儀的貼身侍婢娉娉,一同等著張淑儀。
侍婢娉娉,是從張家隨淑儀陪嫁來到陸家的,來時才十二、三歲,是個瘦瘦小小的機靈丫頭。
五年過去,已然長成一個婷婷玉立的大姑娘,體態豐滿,面白頰紅,像顆剛剛成熟的水蜜桃,散發著一種誘人的氣息。
她經常跟隨張淑儀左右,舉止神態自然也受了她的感染,端莊中透出幾分機敏幹練。
她的年齡比張淑儀小了五歲,因而多出幾分少女的羞澀。
張淑儀在廚房裡一時脫不了身,陸季和等得無聊,便提議與娉娉玩鬥草的遊戲。
娉娉點頭贊同了。
鬥草是當地人在端陽前後常玩的一種遊戲,先扯下一大把細長的青草,兩個人各握一束;遊戲時,每人每次從對方手裡抽出一根草來,比誰抽到的較長,誰就贏了這一輪。
實際上這是一種簡單的賭戲。
賭注則因人而異,陸季和與娉娉訂下的賭注是:誰贏了便在輸方的手掌上輕輕打上一板。
說好了規則,陸季和轉身到院牆下撥了一把青草,分給娉娉一半。兩人到院裡的石凳上,便開始了遊戲。兩人鬥草鬥得正來勁,沒覺察張淑儀已出了廚房,來到他倆身後。
張淑儀沒有驚動他們,悄悄地站在一旁觀戰。
鬥草的遊戲無需用智,全靠運氣,所以雙方輸贏的機會大致相同。
張淑儀看了一陣子,見丈夫總是輸得多,贏得少,不禁有些奇怪。
再留心細看,終於發現了其中的奧秘,原來陸季和是故意讓著娉娉的。他抽到草後,常常不動聲色地在手中掐掉一小截,這樣與娉娉的草一比,總是短一點。
他便心甘情願地伸出手來,讓娉娉用一塊小木板,輕輕地打一下。
再瞧娉娉的神態,贏了並沒有多少喜悅,更多的倒是羞澀,瞧陸季和的眼神總是躲躲閃閃,拿板子打對方的手是慎之又慎,輕之又輕,像是帶著一種愛憐和心疼。
他們兩人莫非心靈有約?
張淑儀頓生疑竇,但從平日裡來看,他們主僕兩人都是循規蹈矩,決非淺薄之人。
張淑儀感到其中頗有蹊蹺,卻不動聲色,裝作是剛走過來,招呼了兩人,再趕路去看龍舟賽。
端陽節的河邊熱鬧非凡,遠遠近近趕來看龍舟的人把岸邊圍了個水洩不通,更有那些賣粽子、鹹蛋等小吃的販子穿梭其中。
張淑儀主僕三人,好不容易擠出個空檔,站在河灘上等著龍舟賽開始。張淑儀居中,陸季和與娉娉各站一旁。
不一會兒,鑼鼓齊響,幾條裝扮得紅紅綠綠的龍舟駛出來,在眾人震天動地的吶喊聲中,宛如離弦的箭一樣朝下游衝去。
龍舟上的漢子們拚命地舞動木槳,十來個人動作整齊一致,煞是有趣。
看龍舟的時候,張淑儀無意地收回了一下目光,瞥了一眼身邊的丈夫,卻發現他的目光正落在一旁的娉娉身上,那目光中藏著一種火辣辣的渴望。
張淑儀的心不由得‘咯噔’沉了一下。
陸季和似乎覺察到了妻子的反應,慌忙把目光移向河面,臉上不知不覺地露出愧色。
兩人真的有意?似乎還在隱隱約約中。
張淑儀無心再看沸騰的龍舟賽,暗暗思索著丈夫與娉娉的微妙關係,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到身旁的娉娉身上。
這丫頭還真出落得有模有樣了。最惹她注意的,還是娉娉高聳的胸脯和渾圓的臀部,聽人說這可是適宜懷孕生子的身胚子,哪豈不是……
第四卷:縱橫天界(完結篇)第六百三十一章 瀛洲臺中的狄青
張淑儀想到了索性成全丈夫與娉娉的隱情。
娉娉在她身邊長大,品性脾氣她都瞭解,確實是個本分而善解人意的好女孩,給丈夫娶了作妾,既合了他倆的心意,又可以為陸家生子添嗣,也去了自己的一塊心病,不是一舉三得麼?
主意已經打定,這天夜裡,張淑儀對丈夫特別親熱,緊緊地摟著他,彷彿生怕他從自己身旁飛走。第二天醒來,她寫了一首詩,悄悄放在丈夫的書桌上。
詩是這樣寫的:“郎君最愛婢嬌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