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特別重,因為演他母親的老戲骨林阿姨,進組開始就非常的不適應這裡的天氣,身體的不適反應也一天比一天嚴重,她老人家又有心臟病,組裡都非常緊張。可林阿姨的性格屬於很小心的那一種,平時說話也是細聲細氣的,像朵嬌弱的小花。而且演員合同裡寫明瞭日工作時間不能超過十小時,懷安也不敢碰釘子去談調檔期、趕戲的事情。其他的演員雖然會面子上噓寒問暖,但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表態。
最後是傅君顏先開的口,有一天他看著一下戲就倒在椅子上,臉色發白的林阿姨,就那麼突然的放下手裡的劇本走過去,給林阿姨遞了溫開水,然後和氣地問:“阿姨您能堅持嗎?我們不要拖,能的話這幾天把您的戲趕完,您回家以後去看看醫生,好好休養好嗎?”也因為他這樣的大牌都讓步,其他的同事,也沒有什麼藉口搪塞。
只是苦了傅君顏,真正和林阿姨對戲多的其實就是他,也因為這樣的高強度,他每天只能睡上兩三個小時,我都要心疼死了。你說他清冷吧,真清冷,人家給他獻殷勤,他漂漂亮亮的擋回去,不領不受。可你說他清冷,又不清冷,他總是能溫和的撫摸人的傷口,給人止痛,供人取暖。
等了一會,導演一喊卡,他就打著哈欠快步朝我走過來,眼睛也是溼溼的,眼底滿是疲憊,他溫柔地摸摸我的發頂問:“今天想吃什麼?”
我無奈的搖搖頭,伸手摸摸他的眼睛說:“寶貝今天得趕去西寧補鏡頭去。你下戲以後回酒店好好休息,知不知道?”
他微微側頭,抬首望了一眼不遠處還坐在駕駛座上打電話的副導,頓了頓,才低頭拍拍我的肩說:“寶貝,讓副導等等,我去請個假,和你們一起去。”
“你請假幹什麼啊!”我皺眉,拉著他的手臂搖搖頭:“你今天還有一場戲就好了,下戲就回去休息呀!你好幾天都沒睡好呢!傅君顏!”
“乖,在你身邊才睡的香……”他伸手摸摸我的臉,安撫的拍拍我抓著他手臂的手,就轉身快步的往劇組臨時搭的更衣室走去。我望著他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心裡嘀咕,車裡一顛一顛的,哪裡能睡的香,傅君顏笨蛋……
我們一起上了車,副導見傅君顏來了也不意外,又和他哥哥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轉頭對著傅君顏抱怨:“君顏,你說這事鬧的,我哥今天剛從酒窖拿了好酒出來等我一起喝的!這回喝不上了!真不給力!你是不知道,別看我哥人老實,喝酒可厲害了!”
傅君顏疲憊地按了按自己的額角,和氣的對副導笑了笑說:“沒事,等回來再喝。”
副導點點頭,嘴裡還誇:“還是你小子聰明。”
我悶頭笑,起鬨說:“副導啊,誰都知道今天喝不著下回喝的道理啊!怎麼這就聰明瞭啊!您偏心眼呢!”
“小愛啊,這就是你不對了,你要做君顏媳婦的人怎麼能倒打一耙呢?”我一聽,囧了,這是徹底無力反駁了,這問題一下就上升了N個等級啊……
傅君顏在一邊聽著我們的談話淺笑,埋著頭拉著我的手指頭玩。他的眼神因為疲憊有些飄飄忽忽,轉頭望了望車窗外,又垂首用手機看了看時間,才終於轉過臉輕聲對副導說:“副導,我先睡會,一會你累了叫我,咱倆換著開。”副導吆喝了一聲好,哈哈的笑了幾聲。
傅君顏無聲的笑了笑,捏捏我的手心,就側過身把頭靠在椅背上。我看著他的動作不幹了,伸手拉著他的衣袖,指指自己的肩。他搖搖頭,眯著眼柔聲說:“呆河豚,會麻的……”
我撅撅嘴,聳聳肩,再指指自己的大腿,默然的瞅著他不動。
僵持了一會,他實在無奈,伸出指頭點點我嘟著的腮幫子,彎身躺在我腿上,挪了挪身子又拉了拉我的衣袖說:“腿麻了要叫醒我。”
我就垂首望著他,沒有回應。可我不答,他就不閉眼休息。我無奈,只好乖乖地點頭,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他唇角微微上揚,說了一聲:“乖。”這才安心閉上眼休息。
傅君顏很快就睡著了,因為實在太累,甚至發出了小小的鼾聲,還很可愛,像某種幼崽小動物,斷斷續續的,很稚嫩。我輕柔的撫著他的發,想著這部戲殺青以後,我們都要好好的休息。
天色漸漸黑了,車子已經駛進了塔克拉瑪干沙漠,今天的風沙很大,卷著沙子在車窗外呼呼的吹。副導把車開的越來越慢,沙漠裡沒有路燈,前路只能靠車子自己的燈光照明,GPS的聲音偶爾在車裡響起,聽著挺空曠遼遠。我打了好幾個哈欠,副導分神回頭看了我一眼,顧及到睡熟的傅君顏小聲說:“我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