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你又來湊什麼熱鬧?”
“壞不了你的事。”豐佑揮手一把推開凌霽。
凌霽一把抓住他的手,沉聲道“誰敢保證。”
莫知言翻了白眼,站到兩人中間,一手一個推開“你們倆要是還想繼續鬥嘴,就留這裡吧。”說完便往前走。
兩人互瞪對方一眼,然後追上莫知言。
畢竟是在帝都裡,幾人不敢太高調,都多少易了容,看上去平凡了許多。
看著眼前的雄偉建築,莫知言不自覺眨了眨眼,有些佩服建這聚才樓的豪紳,這氣派,趕超皇宮呀!
圍牆大大的圍了一圈,站在正面往旁邊看,都望不到邊,而且這麼大的建築旁邊也是少有房屋,就像是突然從地面躍出一個林園一樣,在天子腳下如此大規模的建築也算高調了,也不怕天子來查?
不過他們今日來不是為這個,凌霽領著幾人抬步入內。
還沒有進去,一個身形高大,一臉嚴酷表情的壯漢攔下了他們,瞧這打扮看上去像是個打手。
這壯漢看著他們也不多話,表情是恭敬也不是輕蔑,就是沒有任何表情,冷冰冰地似木頭,話語聲也略為僵硬“要進此樓,每人押金一千兩。”
“不如去搶!”燕熙雙目一瞪,雖是氣極,但卻不威嚴。
莫知言還是幫著他的,雖是不差錢,但一張門票一千兩,也確實夠狠。
壯漢也不惱,平靜的伸手一引“大門在這,請便。”
豐佑一笑“還有趕客人的,這地方倒有趣。”
不想在這樣的地方浪費時間,凌霽一個眼神,燕熙惡狠狠地掏出四張銀票遞過去,那壯漢似乎也已經習慣,畢竟帝都土豪如雲,見得多了,一點獻媚的神色都沒有,只是平淡地伸手一引“請。”
幾人也不計較,抬步往裡走,不過很意外的是,一路行去,居然連個招呼他們的人都沒有,像是隻要付了門票,這園子就任君逛一樣。
最先看到的是最外圈的一幢高樓是很平常的酒樓,莫知言往裡瞧了瞧,人很多,卻不吵雜,所有人都安靜的品著茶或是低聲談著事,一派祥和。
這裡沒有什麼好逛的,幾人繼續往裡走,第二幢建築就輝煌迷離多了,因為這裡是青樓,個個女子打扮風騷,衣著暴露,但卻讓人感覺不低賤,因為這些女子見到他們,也只在旁邊打著招呼或是服個身,也不上前拉著客人就往人家身上靠。
莫知言看了看豐佑,豐佑眼神複雜,似在提醒莫知言別和他提江淮怡香樓的事。
這裡也是無趣,更不是適合莫知言和豐佑,於是幾人接著再往裡走,行了些路就有些聲響了,細聽下便聽到聲。
“開!”
“四、五、六,大!”
之類的話此起彼伏。
還有些一路出來手裡還數著銀票的人,滿臉紅光匆匆從他們身邊經過,也不抬眼看他們,當然還有些抹汗抹淚的人,低頭慢慢行的人,世間眾生相不過如此。
凌霽剛才就說讓她來贏一個人,那麼不用猜,他們就是該來這裡。
很多人很奇怪,就算再怎麼打扮平凡,可那天生的氣勢便讓他們如那暗夜裡的明珠般耀眼奪目,所以,當他們幾人出現在門口時,不用介紹,不用開路,其他人便會將目光投向他們這裡。
莫知言撇撇嘴,都叫他們倆打扮低調點,沒想到還是引人注意,只怪兩人風資天成,還真是怎麼也掩蓋不了。
全場的人都看著他們,只有一人,只管自己發著牌,也不管有沒有人進來,或是進來的是何人。
一根髮簪髻了滿頭的青絲,水綠色衣裝不是長裙女裝,而是一襲短衣勁裝,身量偏高,肩膀瘦削,雙眼微眯,眼廓下有著扇形弧度,鼻翼挺翹,嘴唇不大不小,倒是長的最好,畢竟在賭坊裡聲量不大,便連氣魄都要弱上人許多。
那臉上不是冷,不是傲,而是疏離,可那疏離不是對人,好似對的是這世間。她那眼底沒有任何表情,這樣的人心裡想什麼是誰都猜不透的。
豐佑只盯著那人看,莫知言順著他的目光也發現了,輕聲問“看什麼呢?”
“她居然不看我。”豐佑皺眉,是真的有些想不通。
莫知言一笑“為什麼要看你?”
豐佑摸了摸自己的臉,再瞧了瞧莫知言,直接忽略燕熙,燕熙回眼瞪了他一眼,最後看了看凌霽,似乎在思考“我也沒這麼難看吧,總應該瞄上一眼。”
“所以……”莫知言笑容都僵了,這孩子,這個時候是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