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雞被一扔居然醒了,當場“咯咯咯”地叫個不停,朝施佰春的背猛啄,那拚拼死拚拼活的攻勢,彷彷彿施佰春才是自己的仇人一般。
皆如蕭來到施佰春身旁,問道:“幹什麼看到我就走,見不得我嗎?”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施佰春連忙爬起身,一手抓雞一手抓虎,兩手伸得長長的遞給皆如蕭說:“師兄您接下來想吃誰,要吃雞還是吃虎,只要您說一聲,小的立刻把他它洗得乾乾淨淨順道拔光毛,送到您面前給您享用。”
皆如蕭看看施佰春,突然想起那夜在山中施佰春做出來的美味佳餚,他流了一口口水,唏唏蘇蘇地吸回去後,說道:“我要吃你那天烤的烤雞!”
“啊?”施佰春一愣。
“烤雞、烤雞!”皆如蕭說道:“半夜在山洞裡面烤的雞,那個好吃!”
施佰春會意,連忙道:“成!”接著便把小虎扔一邊,然後跑去柴房拿了些柴火樹枝來,直接在通鋪外頭便架火,把那隻沒長眼、啄得她滿頭包的雞給烤了。
雞熟後皆如蕭也不怕燙,直接便整隻拿了猛啃猛咬。一隻吃完了還意猶末未盡,又跑去把剛剛扔下的那隻沒脖子的殘缺雞也拿來給施佰春烤了。
吃飽後打了個嗝,皆如蕭便在草地上躺了下來。
施佰春偷偷瞧了皆如蕭一眼,見他眼睛玻�脅'眯的看著天上白雪雲,好像很滿意很開心的模樣,這才慢慢地把提著的心放下來。
自從遇見皆如蕭以來,只要有機會,施佰春便會在皆如蕭的食膳中放下能讓他倒氣歸元、通順筋脈的良藥,她本以為這幾天皆如蕭好點了沒發瘋是藥已經見效,沒想到才正常沒多久而已,又開始了!
看來皆如蕭這走火入魔的情況真的萬分嚴重,那藥也得多給他吃吃才成?。
大師兄如果死,師父也會傷心的。
然後……她也會傷心……一點點的啦……
施佰春又嘆了一口氣。
她發覺自從重遇大師兄以來,自己嘆氣的次數比以往幾年加起來都還要多。
一旁的小白虎大概覺得皆如蕭吃飽了不會再吃牠它,已經沒威脅了,又再次用爪子拔噠起施佰春來。
施佰春拍拍小白虎的頭,輕聲說:“噓噓噓,別撓我啦,怎麼你還沒吃夠啊,!剩下兩塊臘肉我要吃的,你叫我一個大人一餐只喝一碗粥、一隻雞腿,折不折騰我啊!”
校花低低叫了兩聲,施佰春偷偷瞧了瞧皆如蕭,見他沒什麼動靜,又瞧小虎一副貪吃的模樣,遂笑了笑,輕聲說道:“這麼吧,我們再來玩『把肉藏起來』的遊戲,只要你能再找到我把肉藏在哪裡,我就讓你吃,你覺得如何?”
小虎當然不可能回答,於是施佰春站了起來偷偷住院子外頭走去,小白虎自然也跟著她走啦,等到了院子外頭,施佰春飛也似地跑了起來,剩下那隻虎在後頭“吼吼吼——”地邊叫邊追,一路吵個不停。
停在書房外頭,施佰春探了探四下無人,於是便從懷裡將臘肉拿出,連忙在花圃間挖了個深坑把肉連油紙包埋了。
她心裡笑,這麼一來,看那隻虎怎麼找得著肉。
過了沒一會兒小虎“吼吼”地跑來了,它見施佰春正倚在書房門外的走道欄杆旁吹著口哨,便跑過去用爪子拔噠她的大腿。
施佰春攤攤手,一臉痞樣笑道:“我身上沒肉啊,想吃肉就自己找唄!你要找得出來的話,我就叫你爺爺。”
習哦啊哈叫了幾聲,繞著施佰春又嗅又聞又抓的,見施佰春真的不把肉給他,於是鼻子動啊動地,在空中嗅了嗅,最後竟就離開施佰春身邊,一路走走停停,直到花圃施佰春埋臘肉的地點伸出蹄子拚拼命挖起土來。
“奶奶個熊!”施佰春看那豬真挖出了埋在地底的臘肉,她簡直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啥世道!虎都比狗厲害了啊!”施佰春走到小白虎身邊,吶吶地問::“虎娃爺爺,老實說,你上輩子是不是狗來著,只是這輩子剛好投胎做了豬,所以才這生的這麼厲害?”
小虎臘肉吃得暢快,仰頭呼呼兩聲,嘴咧得大大的,那歡快的模樣簡直讓施佰春懷疑自己見了虎的笑容。
施佰春站在小虎的後頭看虎吃飯,這時突然一顆頭從旁邊探了過來,生生嚇了施佰春一跳。
“大、大師兄……別這樣嚇人啊!”
皆如蕭歪著頭,饒有興趣地看著小虎。
“挺厲害的啊,”他指指豬仔,說道:“你養的嗎?”
施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