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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這本來看似毫無關聯卻被北平城有些聰明人聯絡了起來。整個北平城的人這個時候才知道,那個時侯凝笑兒和仲少到底達成了什麼交易:其實仲少要的並不是抓回小桃紅,只是凝笑兒的一句話罷了。當時仲少派了許多人光明正大前往江南地區尋找小桃紅,還被湘嶺軍閥的人戲稱“難過美人關”。其實那時候不管小桃紅的去處是不是江南地區,但是平京軍閥的人那個時候肯定是會去江南地區的。小桃紅只不過是一個藉口,矇蔽敵人的藉口。而那些特務,也是那個時候留在了江南地區,為了兩個月後平京軍閥發動全國戰爭而做準備。

而這樣說起來,凝笑兒不過是一顆被仲少利用的棋子。這時北平城裡的人們對她的謾罵有所減弱了。因為有些時候,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是身不由己的。

也是在這個時候,已經趕到前線的仲天接過了下屬遞上來從北平傳來的電報,是關於凝笑兒小產的事。看著電報,仲天突然覺得上面的字有些刺眼。同時一陣後悔襲上心頭。其實昨晚她拉住他的那一刻他已經心軟了。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握著電報,仲天有點恍惚了。這時有一個軍官進來同他報告戰果,那封電報也就被他隨手擱在案上。風一吹,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五)

統帥府的後院有一塊大的空地,每逢過年過節請戲班來唱戲就是在這塊空地上搭起的戲臺。據說院子裡原本栽種著各種奇花異草的,只是它們的主人忙於政事,也從未僱請專門的人打理,天長日久,滿院的花草就漸漸枯萎了下去。仲天覺得再種花草結局也是枯萎,就叫人把後院清理了出來,而這條通往後院的路凝笑兒也不知道走過了多少次。

在凝笑兒的記憶中,只有一次她以主角的身份走過。其餘的,她都是作為打雜的身份出現。有些時候臺上小桃紅在唱戲的時候,她就躲在臺下,遠遠地看見那個位於正座的意氣風發的身影。那時候只是羨慕那個人能夠擁有這樣的一切。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可是當她真正走進他的生活時,才發現原來他二十八歲的生命裡不僅充斥著奮鬥,更多的還是寂寞。

凝笑兒曾經無數次地夢見過半夜仲天外出歸來醉倒在院子裡。

那時候府中大部分的人已經安然入夢了,在院子裡能隱約看見遠處隱約的燭火,月光靜靜撒在仲天剛毅的臉上,此刻他因醉酒的緣故睡得很香甜。

凝笑兒睡不著到院子裡散步時發現了他,吃了一驚。蹲下身叫了他幾聲,又推了他幾下,可是仲天睡熟了一動也不動。偌大的統帥府中,已是半夜,就再也找不出一個人來,自然也找不到人幫她把他扛回房間。想來想去,凝笑兒轉身回房,不一會兒就抱了一床被子出來,費了好大力氣墊在了他的身下,又轉身回房另抱了一床被子蓋在了仲天的身上。

夜是那樣靜。藉著月光凝笑兒第一次認真地打量著這位平京政府的最高統帥。只是二十八歲,此時睡得極是安逸,沒有了平日的呼風喚雨。可是這樣子的他竟讓她有些心疼。這個坐在最高位置上的人,枯萎得竟是那樣厲害。

第二天她起床後開啟房門時發現兩床被子被人整齊地疊好放在她的門口。

這樣的事情週而復始,大概持續了一個來月。仲天每晚都有無數的應酬,每每歸來也都醉倒在院裡。而每次他醉倒在院裡之後,也都是凝笑兒拿來被子出去給他蓋上。直到一天晚上仲天敲開了凝笑兒的房門。

在前線的仲天這些天也經常做一個夢。

他看見凝笑兒應聲開門之後吃驚的表情。那天她已久梳著整齊的劉海,後腦勺扎著馬尾,看見他之後低頭喚了他一聲“仲少”。那天她的語氣非常奇怪,沒有了以往的傲氣,好像多了一點別的什麼。他覺得她說話軟綿綿的,也沒有像以往一看抬著頭直視他。除了開門時抬頭看他之外,其餘時間一直是低著頭同他說話。而當他問到“晚上的被子是不是你的?”的時候,她居然低頭笑了一下,他也第一次發現她的兩頰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六)

內戰一直連續打了兩年。而平京軍閥的勝局也是在第三年南方剩餘軍閥勢力聯合國外的帝國主義國家時開始被扭轉。平京軍閥開始節節敗退,轉入北方地區防守。而聯軍也乘勝追擊,攻下了平京軍閥的最後五道防線,一直打到了北平附近。

這時是三月,北平城內外烽火連天。敵軍的炮火不間斷地轟炸著。城裡的人死的死,逃難的逃難。而平京統帥府前的幾棵楊柳,卻在此時抽出了新芽。

在外連續戰鬥了兩年,在第三年的春天,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