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一陣氣沮。蘭斯自出生以來還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對方明明讓自己全力發揮,使出身解數,全然無法動搖對方分毫。蘭斯心中升起一種此人不可戰勝的感覺,彷彿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打敗對方。明知這種感覺對自己的心理將會有不利影響,卻仍然無法不作此想。
那灰衣人是因笑道:“原來技止此耳,那我便送你一程。”手中長刀一揮,這一刀平平實實,樸實無華的砍向蘭斯的左胸。看來單調平凡,沒有任何的變化和花巧,但是蘭斯卻感到,這一刀已經封死自己所有退避的路線,除了硬接外,竟然沒有其他任何的辦法。但以蘭斯現在的狀態,這一刀硬接,恐怕立刻就要了他的小命。
蘭斯暗叫不妙,深吸一口氣,舉起長劍,那劍上突然閃出一絲奇異的光華。蘭斯把心一橫,一直不敢使用的一招,此時也顧不得了。
蘭斯早先在遇上紅衣主教時,被紅衣主教死前使出的附骨之蛆捆住。在生死一發重,蘭斯發揮潛力,貫通了在他體內的另一個精神體的記憶,得到了一些記憶的碎片。從中蘭斯學到了一些控制自己體內的光明元素的訣竅。一舉破去附骨之蛆。
但是這些記憶在醒來之後變得支離破碎,又有些模糊,蘭斯自己還沒有練習和驗證,自然不敢再與灰衣人這種絕頂高手面前使用。但是此刻,身心俱疲,瀕臨絕境,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蘭斯的長劍向前刺出,劍上異光越來越強,迎向灰衣人看來的一刀。一個光球在蘭斯的劍尖出現,就在那光球與灰衣人刀尖接觸的一剎那,突然放出了刺眼的白光,爆炸開來。旁邊的廷玉山和天族四將驟然目睹強光,眼睛都一陣刺痛,什麼都看不見了。
而那灰衣人的感覺卻大大不同,那一團白色的光球,與刀尖接觸時,突然炸開,強烈的帶有光屬效能量,猶如電流一般順刀身衝入,劇烈的衝擊讓他的體內的筋脈都受震盪,他這一刀沒有了力氣,被蘭斯輕易格到一側。
蘭斯並不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對於光明元素控制,他也只是仍在摸索之中,但是他已經是施法人,受那強光的影響較小,一旦發現了這種情況,轉頭就跑,等到廷玉山等人恢復視力,那灰衣人是調勻氣息,將侵入體內勁氣化解的時候,蘭斯已經在三十丈外了。
那灰衣人冷哼一聲,飛身而起,向蘭斯全力追去,在空中發出破空的尖利響聲。
蘭斯連吃奶的力氣使了出來,沒命地往前跑,雖然聽到身後的破空之聲,卻也不敢回頭看。心知能不能逃得性命,就看自己能在那灰衣人追到前,逃離伯爵府了。蘭斯的血液緊張的彷彿要凝固起來。
眼看還有數丈便到了伯爵付的院牆之外,蘭斯用力一躍,便跳到院牆上,這時那灰衣人卻追到身後,灰衣人凌空一刀向蘭斯的背後虛劈,刀氣直襲蘭斯背心。
蘭斯右手翻過,將長劍護在背心,全身的鬥氣凝聚在背後,砰的一聲,刀氣在蘭斯背後砍個正著,幸而有長劍擋了一擋,那刀氣只將蘭斯背後的衣服劈開,蘭斯悶哼一聲鮮血狂砰,身體向前飛出,越過院牆,啪的一聲,落到了大街上。砸翻了一座小吃的攤子。頓時人仰馬翻。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差不多是收攤的時候。大部分的夜市的攤子,正在收拾東西,食客已經寥寥無幾。蘭斯滾到在地,翻個身想要爬起來,但五臟六腑彷彿要翻轉過來一般,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蘭斯原以為大庭廣眾之中,那灰衣人便不敢再追殺與他。那知那灰衣人竟然溜下了圍牆,慢慢向蘭斯走了過來。街上一片混亂,也沒有人注意。
蘭斯渾身疼痛欲死,眼睜睜的看著那灰衣人越走越近,卻連一個小指頭都動不了。
突然一陣混亂傳來,一輛馬車從不遠處飛奔而來,駕車的頭戴斗笠遮住面孔,看不見相貌。確切地說,這輛馬車並非此刻才向這裡賓士的,在蘭斯摔出伯爵府院牆的時候,這輛馬車便已經向這邊飛奔,只不過指知道接近蘭斯到數丈的距離的時候,蘭斯才注意到那馬車。
那馬有如瘋了一般,拉著馬車向蘭斯衝來,蘭斯卻的分毫動彈不得。蘭斯閉上眼睛信箱:“被馬屁踩死,總比被黑衣人殺死的強。”
那馬車風馳電掣一般馳過,眼看那馬兒雙蹄落下,就要踩蘭斯胸口,這一踏若踩實了,蘭斯定會胸骨盡裂。
那灰衣人看到這情景,腳下的步子也忍不住緩了一緩,心想:“若是被馬車壓死,倒是省了我一番手腳,免得的在這鬧市之中殺人。”
眼見那馬而的前蹄就要踩在蘭斯的身上,這時那駕車的車伕忽然身處手中的馬鞭,向蘭斯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