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公孫先生再一次重複說道:“葉驚雷只是一時糊塗,希望二王子不要怪罪。”的時候,欣苑明珠立刻作出一副欣然的樣子,接受了公孫先生的解釋,轉身向蘭斯走過來,滿面春風:“唉,我就說嘛,葉兄弟,你我這麼深厚的交情,有什麼不能商量的?你這麼衝動,到底是年輕人,火氣大了點啊。”
蘭斯淡淡的站在原地,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欣苑明珠親熱的走上來拍拍蘭斯的肩膀,說道:“其實我這個做哥哥也是為你好啊,不願意你樹敵太多,以後難做人。不過既然葉兄弟你主意已定,我無論如何也會支援你的。”
蘭斯聽欣苑明珠連稱呼都改了,肉麻到稱自己為葉兄弟,也跟著放緩臉色,歉然施禮說道:“二王子,這個可不敢當。我脾氣不好,請二王子責罰。”
欣苑明珠打了個哈哈,道:“都是自家兄弟,什麼責罰不責罰的,那可是太見外了。”
公孫先生也道:“葉兄弟這次對付北豐朝,一定已經胸有成竹了,如果有二王子可以幫忙的地方,請儘管說出來,我們一定全力配合。”
蘭斯低頭想了想,道:“我想讓盛澤浩將軍幫我查查,看有沒有線索。不知道方不方便。”
欣苑明珠立刻爽快的答應:“沒問題。我這就給他寫封信,拜託他幫你全城展開搜查。”
蘭斯微笑道:“不如二王子現在寫封信,由我交給盛澤浩將軍豈不甚好?”
欣苑明珠神色怔了怔,有些不自然,隨即說道:“也好。”
公孫先生道:“急也不在一時。葉兄弟,很久沒有跟你喝酒聊天了,二王子實在是想念得很,經常跟我提起那次在喜雨坊的舊事,不如你陪二王子喝幾杯,我來準備書信,如何?”
蘭斯急忙道謝,欣苑明珠親熱的攬著蘭斯,到內堂喝酒。一大清早的,就開席吃酒,倒也少見得很。
蘭斯總算是第一次徹底的真正明白了權力遊戲的規則。
如果是此刻的蘭斯在東方聯盟的話,一定不會因為冬雪瞞著自己所做的一切而那麼憤怒。也許仍然會不快,但是卻最終可以接受。這算不算是成長呢?
一場風波就這樣平息了。看起來,蘭斯和欣苑明珠一方又恢復了昔日的熱絡,彷彿一切爭執齟齬都已經煙消雲散,又似乎根本就不曾發生過。
但是雙方心中都很清楚,有些東西已經改變了,在親熱甚至還勝過以往的筵席上,只剩下了兩個人的鉤心鬥角而已。
沒過多久,公孫先生就寫好了信,遞給二王子審查,二王子看都不看一眼,轉給蘭斯道:“葉兄弟你看還合用嗎?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沒有?”
蘭斯淡淡一笑,也不看信,道:“公孫先生的文筆,我還信不過嗎?二王子真是,唉。”一副受寵若驚感激得不知怎麼才好的樣子。心中卻想,你又何需如此假惺惺,要搞鬼,哪裡不能搞也不用在這封信上吧。
欣苑明珠笑笑,取出一個隨身的印章,在信的底部刻上一個印記,然後把信摺好,封口,送給蘭斯,說道:“葉兄弟收好。”
蘭斯道了聲謝,接過信,這才告辭。
欣苑明珠自然要挽留一番,才依依不捨的讓蘭斯離去,一邊還說著,晚上有空來喝酒聽戲。
等到蘭斯離去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二王子臉色立刻變得陰沉憤怒。伸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說道:“這個混帳東西!如果不是還用得著他,我一定要讓他好看……”
公孫先生卻一臉憂色,說道:“二王子息怒。我想,你我都小看葉驚雷了。本來覺得他只是一介武夫,最多會行軍打仗,會耍耍劍而已,對付他那還不是易如反掌。可是看他剛才侃侃而談,絕非泛泛之輩,最可怕的是他能看透陛下和北豐朝的心意和佈置,就絕對是個狡猾多智之人。我們也許都被他表面的胸無城府所迷惑了。如果假以時日,必成大患。”
欣苑明珠陰森森的說道:“那就想辦法除掉他。”
“不可。”公孫先生道:“現在還用得著他呢。再說,暫時他還只能和我們綁在一塊兒。於我們會大有好處。我想大王子一直把他當做是我們的人,此刻一定恨不得把所有的人都用到他身上,全力要把他扳倒。正好讓他們鬥去。葉驚雷越強,對大王子威脅就越大。等到他們鬥個兩敗俱傷的時候,再下手不遲。”
欣苑明珠點頭道:“也好。不過要趕緊派人暗中叮囑盛澤浩,讓他明著幫那小子,暗裡扯他後腿,絕對不能讓他如願。”
公孫先生道:“已經辦妥了。剛才我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