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順看了珍兒一眼,道:“我是這麼想的,咱們之前的那個鋪子太小了,而且位置也沒有這個地方好。到時候這個鋪子的名聲打出去了,那個鋪子的生意肯定會受到影響。要是有的人找到那裡去,看到裡面的東西一般,還以為我們的名聲都是吹出來的,可就不好了。所以我想著,要是葉姑娘真的要開鋪子,不如就用那個鋪子,到時候跟包子鋪在一起,平時也有個照料。另外,葉姑娘家裡針線好的也就那麼幾個人,要是個大鋪子,或許還掌握不好。不知道葉姑娘意下如何?”
葉白芷把目光轉向珍兒,她不懂這些,但她知道珍兒不會害她。
“晚上回去我們先去跟爺爺、大伯孃、二伯孃他們商量商量吧。”珍兒也沒想到趙順是要把那個鋪子給關了,不過細細想想,這樣也好,到時候也能少操些心。
毛氏聽了以後,也很贊同這件事。孫氏的手藝不用說,這又是趙順幫著出的主意,他肯定也會幫著照顧鋪子裡的事。現在葉蘇木又娶了妻,也要為以後打算了。
聽到葉家也要做生意,蔣氏的嘴裡比吃了黃蓮還苦。她前些日子大吵大鬧,還把葉白芍給叫回來逼著毛氏他們把銀子給她了,現在她要想插手這生意,毛氏他們肯定不會同意的。眼看著錢生錢的法子要從她眼前溜走,她心裡憋屈不已。特別是最近大房喜事連連,他們三房卻半死不活的,現在白芍那邊也過的不順遂,她就更煩悶了。
要說沈家,他們最近不是不順遂,而是很不順遂。當時沈光怕把葉家逼急了,到時候再提價,狠了狠心以三百二十兩的價格把鋪子給買下來。當時買的急,也沒把後續的事處理好,更名文書是簽了,可鋪子還是王家租著呢。他們去要鋪子,王家死活不搬,還逼著他們賣鋪子。他們不同意,王傢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在破壞了他們家兩宗生意,搶了他們家兩個老客戶以後,沈光他們才抵不住壓力把鋪子賣給了王家。他們忙活了半天,又是算計這個又是算計那個的,最後一點好沒落下,賠了二十兩銀子不說,還把葉家給得罪了。沈光想想就有氣,對著葉白芍也就沒好臉色,偏生她懷著孩子,他娘也站在葉白芍那邊,成天唸叨他,他就懶得回家了,最近這幾個月他不是出去跑生意,就是在花樓裡花天酒地,日子又過得跟之前一樣瀟灑了。
抽了個空閒的時間,珍兒、葉白芷、毛氏、孫氏、葉蘇木、胡氏一行人去了城裡。人多了些,馬車裡擠得滿滿的,好在當初珍兒他們做得車篷比較大,還勉強塞得下這些人。一行人說說笑笑,倒也不覺得太擠。
馬車一直到後巷,珍兒他們從後巷進了鋪子。本來就來過好幾回了,毛氏他們對鋪子也熟悉,今天也就是讓孫氏來看看的,畢竟這個事以後要靠她才成。
“……這裡是庖下,之前山姜他們都是在隔壁包子鋪吃飯,有些日子沒開伙了,裡面看著有些亂,不過該有的東西都不少。這邊是個小雜貨間,裡面比較小,之前是個看門的老頭住在這裡,後來我們把這裡騰空了,給旺福做了窩。這裡就是正屋了,有兩間住了人,還有一個大間是放貨的。”珍兒指著屋子,一點點的給毛氏、孫氏他們講解著,時不時的看看孫氏的表情。
胡氏跟著他們,隨著珍兒的話到處看著,有時候有不懂的也會低聲問旁邊的葉白芷。
晌午趁著人少,珍兒帶著毛氏、孫氏他們又去前面看了看。
吃了晌午飯,毛氏他們就回村子裡去了。
買鋪子做生意是個大事,珍兒也覺得應該給毛氏、孫氏他們時間好好商量商量。
又在城裡逗留了兩天,看著新鋪子的生意慢慢的有了好轉,珍兒心裡就更放心把鋪子全權交給趙順管理了。
吳玲玉跟趙暘銘兩人一走就是大半個月,期間除了趙暘銘趙順送信的時候,順帶給珍兒送了兩封信說他們在楚州府的程序,吳玲玉卻玩的樂不思蜀,一點兒也沒想起來要寫信報平安,葉白芷她們在珍兒耳邊都念叨了好幾回。
到了十月低,葉家買鋪子的事確定了,鋪子裡也開始整修了,吳玲玉他們才回來。
這回去楚州府,他們也算是收穫頗豐,不止買了很多新奇的東西來為鋪子打響名聲,就連會製糖的人也找到了。
“嚴師傅願意在作坊裡做半年,他還願意幫著帶徒弟出來,就是工錢要的高。”趙暘銘見珍兒他們沒什麼異樣的表情,繼續道:“嚴師傅說,他一個月要一兩銀子的工錢,帶徒弟的錢另外算。”
嚴師傅不是棘陽縣的人,他早晚要回楚州府去。這在棘陽縣帶出來一兩個徒弟他不會損失什麼,可是他要養家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