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珍兒,珍兒,你怎麼樣?”
“爺爺,快來呀,珍兒暈倒了。”
葉老爺子聽到叫喊聲,也顧不得跟正在交涉的村長打聲招呼,忙過來給齊珍兒把脈。
號了一會兒脈,葉老爺子道:“沒什麼大礙,就是怒火攻心,一時暈了過去。”
葉白芷聽的放下心來,卻還是緊緊的抱著齊珍兒。
“你們現在滿意了?人家小姑娘哪裡惹到你們了,就把人往死裡逼?”葉白芷瞪大眼睛,怒視著他們。
剛剛吵鬧的激烈的幾個人,現在都有些訕訕的。一個大嬸扁了扁嘴分辨道:“我們又不是故意的,又沒人碰著她,幹我們什麼事?再說,我們也是擔心嘛,有這樣一個人跟我們住在一起,心裡總是有些不舒坦的。”
其他的人也點頭附和,葉白芷覺得自個也快怒極攻心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平常總以長輩、和善的名義自居,欺負起小姑娘來還要裝的高風亮節,她都想啐她們了。
葉白芷懶得跟他們分辨,艱難的抱起齊珍兒往回走。
孫氏忙過來接過齊珍兒。剛剛她沒幫齊珍兒說話,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可是她不善於跟人爭辯,又沒膽量在大庭廣眾之下講話,真的是心裡想幫齊珍兒,口也開不了。
葉老爺子還在跟村長還有村裡幾個有身份的人交涉著,毛氏也很喜歡齊珍兒姐弟,這會兒她拉著幾個平時要好的人,跟她們說著齊珍兒姐弟的好,希望他們能轉變對齊珍兒姐弟的偏見。
“珍兒姐弟,不是我說,真是懂事的好孩子,要說他們是煞星,我是不信的。這些天我不在家,”說到這裡,毛氏紅了眼眶,那些人也知道她家裡有白事,都忙安慰。
毛氏止了悲慼,繼續道:“這些天我不在家,家裡的豬啊,雞啊,可都是珍兒幫我喂的。她還上山幫我挖野菜餵豬,那豬沒瘦還長膘了。我家的雞也好好的,要說他們是煞星,怎麼也先煞我家的雞跟豬啊,沒理由煞到別家去,你們說是不是?”
周圍的人聽了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天天跟她接觸的沒煞到,沒見過的到是被煞死了,這是什麼煞星?
這時他們也明白剛剛那人那麼說明顯是很牽強的,想要證明人家小姐弟倆是煞星非往人家身上安的罪名。
毛氏又跟他們說了些話,就讓他們先回去。那幾個也覺得這事沒剛才他們講的那麼嚴重,看著天不早了,跟毛氏打了招呼,就回去了。
圍觀的人都有兩個特點,那就是愛湊熱鬧,跟不愛出頭。一開始很多人圍在一起的時候,即使沒有自家的事,人們也喜歡插一腳。等到人開始散了,他們就歇了心思了,只要跟自家沒切身利益的,都不願再得罪人了。
這不,毛氏的幾個要好的走了,其他人就打起了退堂鼓,都不嚷嚷了,都準備回家去了。
這廂,葉老爺子跟村長他們的談話也接近尾聲了。
“三叔,不是我不能通融,你也看到了,村裡人的情緒都很高,有些人都叫嚷這要把他們趕走。我看這茅屋也別建了,你早些把他們姐弟治好,讓他們走算了。”村長道。
葉老爺子嘆了口氣,“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村長也很無奈,“三叔,我這村長當的也不順暢。你說這村裡住的都是自家人,他們堵到我家門口要趕人,我也沒辦法呀。只能豁出這張老臉做個壞人了。”
“三叔,你再想想。”村長擰著眉走了。
葉七叔走到葉老爺子面前,道:“三叔,你看著屋子······”
葉老爺子回頭看了眼只差屋頂的茅草沒有搭的屋子,想著齊珍兒這幾天的喜悅,嘆口氣道:“算了,你們先回吧。”
葉七叔搓了搓手,從懷裡掏出二兩銀子來,遞給葉老爺子:“三叔,這是珍兒給的工錢,你還給她吧。”
葉老爺子沒想到珍兒早先就把工錢給付了,他還想著到時候他給墊上呢。這姑娘是個好的,就是太倔。
“錢你收著吧。總不能讓你們白做幾天工。”
葉七叔不要,“珍兒那小丫頭不容易,這錢給她吧。再說我們也沒蓋好屋子,怎麼能拿她的錢呢?”
葉十一跟葉十五也點頭應和。“對呀,三爺爺,屋子都沒蓋好,算是我們違了約,這工錢不能收。”
葉老爺子也知道他們是一片好心,收了錢,“我代珍兒謝謝你們啦。都是好樣的,不丟我們老葉家的臉。”
蔣氏看著逐漸散去的人潮,心裡有些惋惜,更多的卻是高興。今天她可是看足了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