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說了,我們是他們姐弟的親人。說起來,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莫不是那起子打他們姐弟主意的人吧?”劉氏冒火道。
毛氏不慌不忙的道:“這話怎麼說的,我是珍兒跟虎子的大伯孃,這可不是我們自己說說的,整個村裡誰不知道?倒是我想問問這位夫人了,你說跟珍兒是親人,誰能作證?你又有什麼證據?這珍兒跟虎子雖說不是從小就在我們村子長大,可從前幾年落戶在村子裡,那也是在我跟前長大的,他們姐弟倆來的時候孤零零的兩個人,那個時候吃穿都沒有,那個時候我怎麼沒看到這麼多要冒認親戚的呀?”說著毛氏對珍兒訓斥道:“珍兒,這不是我說你,你跟虎子倆年紀小,莫不是人家看你們小就好欺負的?今兒來一個說是你嬸子,明兒來一個說是你大舅,後兒還來一個說是你爺爺的呢,你看看這都來的什麼人?你呀就是心善,像這些招搖撞騙的人,你也別跟他客氣的,就讓下人拿了掃帚趕走就是了。再不行就報官,你這現在可是連朝廷都嘉獎了的人,我看誰敢在你門前鬧騰。”
眼見劉氏氣的整張臉都黑了,直喘著粗氣卻沒話反駁,珍兒低下頭,忍著笑一副受教了的模樣。
“誰招搖撞騙了?你問問齊珍兒這死丫頭,我到底是不是她親大伯孃?她爹齊三牛,她娘楊氏,你問問他們死的時候是不是我們給張羅的埋的,怎麼現在富貴了發達了就不認窮親戚啦?齊珍兒你這死丫頭,你給我好好說說。”劉氏插著腰說的口沫直飛。
提起齊三牛夫婦,珍兒就不禁想到他們夫婦是怎麼死的,手也忍不住握緊成拳。
毛氏也察覺到珍兒的情緒變化,嘆了口氣,道:“珍兒年紀小,她來村裡的時候跟虎子兩個還受了很重的傷,她記得什麼?既然這位夫人說你跟珍兒是一家人,那想必珍兒跟虎子兩姐弟的戶籍還跟你們在一起了,你要是能拿出來戶籍文書,那我就沒有二話了。”
戶籍文書?劉氏聽的眼神一閃,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不自然,卻很快調整過來,強硬的道:“那東西誰會隨身帶著?虎子跟珍兒他們自己肯定記得我是他們大伯孃的。再說,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們自家的家務事,不用你個外人在這裡指手劃腳的。”
“我早說過,珍兒在我跟前長大,跟我們家老爺子的關係比親祖孫還好,我們老爺子今兒出診去了不方便過來,既然有人來認親,我這個當大伯孃的肯定要來把把關,省的他們姐弟倆年紀小不懂事被別人騙了,你說是不是?”毛氏道,把剛剛劉氏跟齊興文用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們。
劉氏從小在鄉野長大,會的也是潑婦那一套,可今兒看著毛氏有理有據,你禮她禮,你兵她兵的,一時間竟是不能在毛氏手裡討一點兒巧,不由的把目光投向了齊興文。
齊興文心裡早就在埋怨劉氏不會說話了,想著要是那人肯定是處理的好好的,幾句話就能把齊珍兒給拿下。這會兒見劉氏向他求救,想到這回來的目的,只好忍住心裡的氣,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一章 打起來了
“人呢?人呢?我看看那個王八犢子,敢到東家家裡來撒野?”
外面鬧哄哄的傳來粗鄙的罵聲,還沒等木筆他們出去看看,就見南星、方海他們帶著作坊裡的幾個幫工氣勢洶洶的往大廳來了。
一看來了這麼多人,齊興文嚇的往後面直躲,退了兩步才想起來這不是在自己家裡,忙往劉氏身後躲去,一邊躲還一邊道:“珍兒,這些是什麼人呀?怎麼這麼沒規矩,隨隨便便就往人家家裡來,唉呀,這家裡每個長輩還是不行呀。”
劉氏也被這一看就是鄉野村夫的幾個人給嚇的腿軟,眼見齊興文眼疾手快的已經躲到她身後了,心裡恨的要死,卻還是死撐著,指著珍兒質問道:“不是說請了教養嬤嬤嗎?那這規矩沒給你交代清楚呀,家裡連個看門的人都沒有,怎麼能讓這樣一群人就這樣大大咧咧的闖進來呢?傻站著幹啥,還不找人把他們給我轟出去!”
本來也就是想嚇嚇劉氏跟齊興文,他們要是自己主動走了那就最好了,要不然可能還要動動手什麼的。所以等方海他們進了屋,木筆、木香早就在門口攔住他們,不讓他們進大廳,也就是為了給劉氏跟齊興文一個緩衝的機會。
不過,他們夫婦倒是沒放過這個機會,可惜卻不是識時務,而是逮著機會就要數落珍兒兩句,一定要把她給釘在沒有規矩上不可。
作坊的一個工人本來只是為了來充充場面的,畢竟他們都是淳樸的莊稼漢子,又不是成天喊打喊殺的人?可這會兒聽到劉氏囂張的話,倒是真的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