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沒有意識
到黑衣的情愫的人,只有她自己吧?
“嗯……其實我也覺得很奇怪。以他的性格,應該是很難安定下來的人啊!為什麼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呢?”
說到這件事,她也十分好奇。歪著腦袋,輕蹙秀眉,卻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能讓一個浪子安定下來的,你覺得會是什麼?”他並不急著告訴她,只是一步一步誘導她獲得答案。
“這……反正肯定不是錢財之類的身外之物了。難道是義?”她順著他給的線索,一點一點地猜著。
冷銘柏有些哭笑不得,道:
“別忘了,你和他初遇那次,他可是入宮行刺皇上的刺客,何來所謂的‘義’?”
“不是義,難道是為了情?”她總算猜到一點兒邊邊角角了。
“說得更直白一點兒,是為了女人。”他將話挑明。
“女人?他有心儀的女子嗎?會是誰?你幹嘛不直接告訴我,我猜得很累啊。”她不滿地抱怨道。
“有沒有人說過你知人卻不自知?”冷銘柏為她的遲鈍感到絕望。
“你怎麼知道有人這麼說過我?!”阮顏驚愕地轉過臉。難道她就這麼認不清自己?!
“哦?還真有人這麼說過你啊,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呢!”他忍不住消遣她。
“如果我說那個人是德瓦炎烈,你還會認為你們是‘英雄’所見略同嗎?我看是狗熊吧……”她也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
冷銘柏一愣,隨即釋然。德瓦炎烈不是等閒之人,本就不容小覷,雖然邪氣得讓人恨得牙癢癢,卻不至於識人不清。
“不管那個人是誰,他都說對了。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黑衣心儀的女子,就是你自己嗎?”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感情的公平
“不管那個人是誰,他都說對了。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黑衣心儀的女子,就是你自己嗎?”
他一語點破玄機,換來了她源於驚愕的沉默。
她確實沒有想過黑衣是為了她才願意安定下來的。而冷銘柏的解說讓她不得不想起永悅酒樓天字三號房那晚的落在唇角的吻。
她一直以為,她與黑衣之間只存在由恩情延伸而出的信賴與友誼。即便那一記落在唇角的吻,也被她解讀為感激之情,從不曾男女之
情上考慮。雖然後來從冷銘柏那裡得到了關於唇角之吻的真正意義,她也只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從來不曾懷疑黑衣對她產生
了何種莫名的情愫。
現在聽冷銘柏這麼一說,她不得不開始懷疑了……
“他這麼做,可能是為了我沒錯。但他的動機,或許只是想報恩……”她反駁道,雖然不是很有力。
冷銘柏堅決地搖頭,緊蹙劍眉,否定阮顏的天真:
“自從她在永悅酒樓裡從銀太妃手裡救下你後,你們之間已經兩清了。你們誰也不欠誰的,他又何須報恩?顏兒,我也是男人,我明
白他提及你時的神情,那絕對不是什麼恩情,而是愛情。”
她怔住了。被冷銘柏如此直白地挑明,她有些尷尬。畢竟,這話由冷銘柏說出來,確實有些怪異。
“我們怎麼突然在討論這個問題了?我睡覺了……”她躺回床上,有些逃避般地拉起被子,蓋住了腦袋。
冷銘柏為她的鴕鳥精神而哭笑不得。伸手扯下被子,硬是將她的臉露出來,這才開口說道:
“雖然他動機不純,不過也確實幫了我很多忙,我很感激他,相信皇上也一定對他感激在心。說到頭來,還是你幫了我和皇上。”
阮顏撇撇嘴,這話怎麼越說越怪異了?為什麼她會覺得心裡非常不好受?這種感覺……很像是歉意。
“我……我沒有那麼偉大。黑衣公子是個好人,這讓我覺得……讓我覺得……覺得虧欠他……”
冷銘柏挑眉。
“你所說的虧欠,是指哪方面?”是愛情?還是因為黑衣幫了她的皇帝哥哥?
“就是覺得……”她蹙眉思索,試圖尋找最合適的字眼來形容這種虧欠。東#方小說#網 。LNO。
“覺得……感情的付出,呃,不是很公平……”
冷銘柏瞭然。她指的是愛情。
得知黑衣對她的情愫,而她卻無法回應也從來不知道回應,這讓她覺得內疚懊悔,所以才會覺得虧欠於黑衣。
“要說虧欠,你虧欠他的,和你虧欠我的相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