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衝一旁的紫伊點了點頭,什麼也說,上馬往隊伍最前面奔去。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無影在雲南的訊息。
紫伊見冷銘柏走遠,才爬上馬車,鑽了進去。
一身紅衣的公主只是靠在一邊,朦朧的眼眸似睡非睡。
“公主?”紫伊喚了一聲。不知為什麼,她覺得公主的唇有點腫……
“嗯?”阮顏抬起眼皮。這顛簸的馬車,加上頭上的鳳舞,讓她只想睡覺。
“公主沒事吧?”紫伊本想問公主剛才和冷少將講了什麼,卻發現這麼問不合適,便硬生生壓了下去。
“沒事,我累了,想睡一下。”阮顏的眼皮又垂了下去,睡了回去。
紫伊嘆了口氣,從行李裡掏了條薄毯,蓋在公主身上,不再言語。
公主和冷少將之間,似乎有很多秘密。她這個做奴才的,不敢過問太多。她可以感覺到公主對冷少將的依賴,而冷少將看公主的表情是那麼與眾不同。莫非二人真的……
她甩了甩腦袋,把這些奇怪的想法甩開。就算真如她所想的那樣,也不是她該管的事情。再說了,兩人就算情投意合,也是一對璧人,門當戶對,沒有什麼不妥,她又瞎操心什麼個勁?
罷了罷了,只要公主幸福,就好了!
銀妃坐在馬車中,微闔鳳眼,閉目養神。
想到早上的那一幕,她的火氣就忍不住騰上來。
兩次了,她都沒有鬥贏過那該死的瞎眼公主,她還從來沒有那麼失敗過。不僅如此,今早自己的失態,已經引起了那公主的懷疑,兩人之間,已經有了相互心知肚明的事情,就差沒有挑破那層薄紙罷了。如此一來,這瞎眼公主更加留不得!
但就算如此,她還不至於沒有迴旋的餘地。畢竟那小丫頭一向謹慎,沒有證據,她又如何敢輕舉妄動?而這十年前的事情,證據怎麼留下來?就算這丫頭翻遍整個皇宮,也絕對找不出蛛絲馬跡,又何來扳倒她銀妃娘娘?!
阮顏啊阮顏,這次是你命大,沒有死成。下次,你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陰惻惻的笑容攀上銀妃的嘴角。只要這阮顏公主呆在後宮,要下手,機會多得是!她就不信她命那麼好,逃得過一次,還能逃過第二次!
正文 第九十章 接頭
皇宮。守己閣。
“世子準備如何應對?”刑基放下手中的茶盞,問道。
炎烈挑了挑眉,並不急著應答,但已成竹在胸。
“王府來報,王為世子偷跑大發雷霆,又病倒了……”刑基繼續說著,觀察著炎烈的臉色。
炎烈依然不言不語。老爹不過是擔心他做傻事罷了,可他德瓦炎烈還沒有蠢到那種地步。
“王傳話說,讓世子萬不可輕舉妄動,畢竟人在敵營,搞不好會……”刑基擔心地說道。確實,搞不好他們就會淪為朝廷的人質,那麼他們的計劃豈不是徹底砸了,世子的性命也隨時受到威脅?
“我自有打算。”炎烈截斷刑基的話。他明白這次獨自北上,深入虎穴,是多麼的冒險。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過兩日,就是太皇太后的大壽。他們本就是打著祝壽的旗號上京的,自然會好好利用這次機會。
刑基望著冷靜的主子,便不再言語。他相信主子的本事,自然不會賠了夫人又折兵。主子有他的打算,他只要跟著主子就好了。
“大哥他們最近可好?”炎烈拿起茶盞,不著痕跡地問道。
“回世子,大王子依然瘋瘋癲癲,鬧個不停,屬下看就算是簡也撐不了多久了。”刑基答道。刑簡是他的哥哥,負責看住炎烈的大哥——德瓦鎮勳。
鎮勳是隆貝的大兒子,按理他才是真正的世子。但是因為天資不及炎烈,而且酗酒成疾,並不被隆貝賞識,漸漸瘋癲。如今被炎烈軟禁在王府中,不敢讓他與外人有所接觸,並派了刑基的兄弟刑簡看管。
“二王子依然沉迷於花草,不理政事,整日躲在百草園,並不出門。”刑基繼續說著。
宇函是隆貝的二兒子,從小身體瘦弱,是個藥罐子。他對國家大事一概不敢興趣,只喜歡伺弄花花草草,是和炎烈最親近的哥哥。
“因為上次去春軒樓的事情被王發現了,三王子一直在禁閉之中,尚在反省期。”
浩賜是隆貝的三兒子,風流英俊,貪圖美色,卻也是心計最重。他見大哥鎮勳瘋癲,二哥宇函無心朝政,便野心勃勃地盯準了世子的寶座。可偏偏隆貝最不喜兒子在外拈花惹草,加之浩賜的天賦不及炎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