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火狐裘。東#方小說#網 。LNO。
“屬下有罪,請世子責罰。”說著,便又跪了回去。
德瓦炎烈一愣。有罪?他確實有罪,而且是大罪!!只是此罪與彼罪,是否同罪?
邪佞一笑,他倒也不急著扶刑基起來,只是帶著一絲調笑,緩緩開口道:
“哦?此話怎講?”
刑基嚥了咽口水,將火狐裘被毀的經過徐徐道來。果然,世子眼中的那份怒火竟是如此得露骨,遠不似剛才他講述紫伊受傷的經過之
後的神情,心中頓時一涼。
在世子的眼中,火狐裘的重要性,遠大過紫伊!!
德瓦炎烈渾身顫抖起來,眉毛彷彿燒起來一般,兩眼更是充血般的通紅。胸中激盪的怒火快要將他燃盡。
火狐裘——德瓦家世代祖傳的珍寶,竟然毀在自己的兄弟手中!!!
而這被毀的原因,只是為了救那個一無是處的女人?!
老天!!
他揪起刑基的衣領,將他整個提了起來。東!方小說!網 。LNO。有一瞬間,他甚至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來面對這個從小穿一條
褲子的好兄弟。如果刑基沒有愛上紫伊,如果他沒有在偷窺到梨苑裡的疊吻,如果他們二人還是與北上京城之前那樣,沒有生分,那
麼,他會毫不猶豫地揮揮手,扶他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大笑兩聲,安慰道:“不過是一件衣服罷了!不能為了一件物什壞了兄弟的
情誼嘛!”
然而,現在的他,卻說不出口。
這已經不是一件衣服的問題了。刑基對他的背叛,他已是瞭然於心。兄弟情誼已毀,並不比一件衣服有價值,他沒有不生氣的理由!
刑基只道炎烈太過重視那火狐裘的份量,想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太魯莽,只是垂著眼皮,不反抗也不辯解,等著主人發落。
德瓦炎烈粗喘著,硬壓住心中的怒氣。他突然發現,一切的錯,並不在於刑基,也不在於他,甚至不在於凌麒,不在於逃走的阮顏公
主以及帶阮顏公主逃走的冷銘柏!!
全是那個女人的錯!!那個躺在梨苑的床上如同活死人一般的女人的錯!!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他也不會莫名其妙地接受這來歷不明的婚事。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刑基又怎麼會被勾走魂魄,甚至不惜冒著背叛
他的危險?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火狐裘就不會被毀掉。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他便不需要對刑基抱有任何的懷疑,失去身邊最親信的夥
伴和最親密的朋友!!
所以,都是那個女人!!都是那個女人的錯!!
想通此節,他緩緩鬆開了刑基的衣領。
要不是為了不給凌麒削藩的理由,他現在恨不得一掌拍碎那個女人的天靈蓋!!!
“世子?”
刑基卻見炎烈眼中的怒火沒有減退,卻很明顯不再衝著他來,不禁有些憂心起來。世子這會兒又是在生誰的氣?如果是生她的氣,他
寧可希望世子氣的人是自己!!
炎烈見刑基滿眼的憂心忡忡,在心裡盤算起來。
如果讓刑基知道他對紫伊那個女人的恨意,不用走到雲南,便會激得刑基當下背叛他,帶走紫伊。如此一來,這剩下的爛攤子,他可
就沒法收拾了!且不說刑基走了他便是孤身一人,紫伊那女人畢竟頂著公主的頭銜。若是公主被人擄走的訊息傳到了凌麒耳中,而偏
偏這擄走公主的人還是自己的親信部下,不用說,這對凌麒而言絕對是個大便宜,給了他再充分不過的理由來削藩了。
所以,他不能讓刑基知道,他恨紫伊已入骨,至少在刑基面前,不說善待她,也至少不要將她折磨得太慘。
念及此處,他收斂了眼中的的怒氣,換上了先前那隨意而膚淺的笑意,答道:
“罷了,不過是件衣裳。大不了等咱們到了昆明,再去白水河狩獵。到時候你可得眼光放亮點兒,抓到只上好的火狐,為公主做出嫁
的裘衣。”
刑基有些不明所以,卻也無暇思考太多,只覺得沒因為破壞了火狐裘而受罰,是件十分慶幸的事情罷了,忙點頭應了下來。只是那句
“為公主做出嫁的裘衣”,卻是有些血淋淋地痛。
他驀地想起,紫伊或許會想知道阮顏公主的事情,忙抬起頭,問道。
“世子來之前,可追上了阮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