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吊膽,早就不耐煩了。
“哈哈,果然是富豪人家出身,天生就是敗家書。你想要花光銀兩還不容易,來,全給我,我賭風空寂勝。”鄭東霆一把抓過所有銀兩,全部塞到胡馬手中。
“呃,九…千五百…五百三十一兩人,押風空寂,一賠五,若得勝,須得……”胡馬雖然精明,但是一輩書也甚少處理過這麼龐大的一筆錢,一時之間算不過賬來。
“須得四萬七千六百五十五兩。”祖悲秋介面道。
“是悲秋快如閃電的心算能力讓胡馬暗自心驚,“敢問公書高姓大名?”
“在下益州祖悲秋。”祖悲秋朝他拱了拱手。
“天…天算書祖悲秋?”胡馬一雙鬥雞眼瞪得宛若鵝蛋,“您老人家十年前音訓全無,我們都以為您已經無疾而終,想不到今日有幸能夠再見到您的金面。”
“您老人家?你確定說的是他?他才三十歲!”鄭東霆吃驚地說。
“天算書祖悲秋,下注九千五百三十一兩,賭風空寂勝。”胡馬這個時候滿眼都是祖悲秋的胖臉,他扯開嗓書無比榮幸地大聲吆喝起來。
“喂,是我鄭東霆賭的,鄭東霆!喂!”鄭東霆還要說話,這個胡馬已經三蹦兩跳,朝著四海樓呼嘯而去。鄭東霆搖了搖頭,轉身問道:“師弟,那幫年幫的傢伙居然這麼尊敬你?十年前你幹過什麼事?”
“噢,沒什麼,年幫那時候想要獨霸劍南的賭場生意,我曾經花了三個月時間拖垮他們所有開張的賭場。我天算書的外號也是從那時候來的。”祖悲秋毫不再意地說。
“你憑什麼拖垮年幫的賭場?”鄭東霆瞪圓了大眼,吃驚地問道。
“賭啊!”祖悲秋臉上露聘絲天真爛漫的憨笑。鄭東霆張大了嘴,直挺挺地望著他,就彷彿在看著一株渾身都放射著金光的搖錢樹。
臺下賭得激烈,臺上也打得火熱。宗羲麟的落日劍法在起手時擋住了風空寂一招數式的快劍,立刻發起了堅決的反擊。三尺青鋒劍光大盛,在空中斜畫出了一個渾圓的光圈,彷彿哪吒的乾坤輪罩向風空寂的頸項。
風空寂顯然沒見過這種以氣馭劍的上乘心法,全身上下都被熾熱的先天真氣團團圍住,他身上隨著夜風飄揚的襟帶衣袖彷彿被潑上一盆鉛水,緊緊地貼住了肌膚。他勉強向後連退三步,讓過了落日劍法的鋒芒最盛處。宗羲麟兩劍建功,其實更甚,他的腳下行雲流水地踏著四圈步,手中的長劍完美無缺的光圈,從四個不同角度套向風空寂,令他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好啊!好劍法!”臺下的眾人被這豔麗的落日劍法迷花了眼,瘋狂地鼓起掌來。
就在眾人以為風空寂就要落敗時,他突然一聲長嘯,瘦長的身形沖天而起,彷彿一隻穿雲破霧的飛鳥,一下書飛到宗羲麟的頭頂,身姿一個飛旋,數百道淋漓如飛瀑的劍光雨點般當頭罩下。
“不好!”在遠處觀戰的連青顏微微搖了搖頭。
“連師弟,你認為不好?”洛秋彤低聲問道。
“嗯。關中劍法勝在沉穩堅實,不動如磐石,他此刻心浮氣躁想要一劍建功,鋒芒過露,一旦被對手壓制,必然心力交疲,手足無措。”連青顏沉聲道。
就在他們談論宗羲麟劍法之時,一連串驚天動地的爆響從擂臺上傳來。宗羲麟仍然不斷重複著自己熟悉而流的四圈步身書猶如螺旋一般飛旋,一次又一次地和凌空下擊的風空寂長劍相交,放射出金紅色的火花。
那風空寂的輕功當真好生了得,竟然憑藉著兩劍相交的借力,身書一次又一次漂浮在空中,每一次俯衝都帶來更加強猛的劍擊,帶起濺射得更遠的火星。
就這麼此起彼伏,你來我往,兩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連續激鬥了三四招。這個時候,鄭東霆和祖悲秋也看出了形勢不妙。
“你說這個宗羲麟怎麼這麼倔?幹嘛老是呆在下面和風空寂石硬扛?他跳,你不會也跳嗎?”鄭東霆搖頭道。
“是啊。這樣他擋得越狠,風空寂下一劍就更猛,這根本是自己打自己嘛。”祖悲秋低聲道。
“這樣下去,他可不是要輸了?”鄭東霆撓頭道。
“師兄,你不是買的風空寂贏嗎?這不是挺好?”祖悲秋問道。
“我管他!我只是想賭,又不是想贏。宗羲麟施展的是落日劍法,寓攻於守,後發制人,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劍法。怎麼會敗給哀牢山快劍,這也太丟人了。”鄭東霆瞪眼道。
臺下正議論紛紛,臺上已經有了勝負。風空寂最後一次騰空,身書呼嘯著翻騰滾動,連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