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還要你這個後生來,真是造孽誒。”身材豐滿的王嬸子知道安若從來了,穿上拖鞋就出來了,接過安若從手上的雞,笑罵道。
安若從笑了笑,“恭喜王嬸子了。”王嬸子臉上都笑開了花,“真是辛苦你這個讀書的後生了。”
剛想走的時候,王嬸子拉住了他,“還記得小時候的翠花嗎?現在她從大城市打工回來了,你們聊聊吧?”
安若從看著王嬸子眼睛裡閃著的綠光,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若從哥。”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安若從身後響起,機械狀回頭,看到一個打扮的很非主流的女生羞答答地看著他,安若從惡寒。
翠花捂住嘴,小聲地哧哧笑著,“若從哥現在好帥啊~”說罷,還拋了個媚眼過去。
安若從直接被那殺傷力極大的媚眼給傷到了。
“你們兩個後生去外面走走吧,安伢子,等下留在這吃午飯啊。”王嬸子推著他們倆出去了,安若從真他媽的不想去啊。
瞥了眼旁邊笑的嬌羞的翠花,認命地仰頭看著藍天,心裡狂吼,尼瑪,這是老天的報復吧!
“若從哥,你現在有女朋友麼,”翠花問道,安若從剛想說沒有的時候,翠花突然捂住臉,嬌滴滴地說:“哎呀~羞死了,怎麼能問這種問題呢。”
安若從張開的嘴緩緩閉上了,然後撇開頭去,欲哭無淚,來個神解救我吧!
神彷彿是聽到了他的呼救,派人給他打了電話。安若從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是陌生電話也毫不猶豫地接了,就算是移動過來辦理業務的他也要和他聊到晚上!
“喂!”安若從急吼吼地接通了,驚得捂臉的翠花都詫異地看著他。
“你吃火藥了?”
這聲音好熟悉啊,安若從試探性地用翠花聽不到的聲音問道:“陳默熙?”
“呵呵,是我。”陳默熙富有磁性的聲音笑起來更是迷人,他現在在美國曼哈頓街頭開著自己的車去參加一個朋友的私人酒會,想起了安若從便打了電話過去,怕這孩子還沒想通。
安若從走到了旁邊繼續和陳默熙通話,“額,有什麼事嗎?”
翠花有些不高興,蹬著那雙劣質的高跟鞋,扭著屁股走到了安若從身邊,開啟了自己的手機,放起了當下異常流行的農村非主流搖滾重金屬之歌??賣賣愛情。
那邊的陳默熙也是聽過這個神曲的,嘴角抽了抽,“原來你的品位這麼獨特?”
安若從扶額,“不是的,是別人在放。”
“我說呢,怎麼品位那麼潮,都跟不上你的腳步了。”陳默熙繼續開玩笑。
安若從離翠花遠了點,結果翠花又跟了過來,真想抽人。“我和你說正事,關於方澈的。”安若從心裡疙瘩一下,果然是,不知道是好是壞。
“知道自己在哪裡錯了嗎?”陳默熙握著方向盤,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問著那個不諳世事,毛躁的男生。
“我都沒有問方,”安若從在說他的名字的時候,看了眼在自己旁邊假裝在聽歌的翠花,語調一轉,“我都沒有問澈兒到底發生了什麼,只顧著懷疑他。”
陳默熙手一滑,車子走了個S型,憋笑差點憋出內傷,澈。。澈兒,這名字真犀利,不知道方澈知道後啥表情,下次一定要找個機會告訴方澈。
翠花挺了挺自己的大胸,心想,澈兒?女朋友嗎?
“你是怎麼懷疑上方,額,澈兒的?”陳默熙覺得這稱呼其實還是不錯的,真的。
“額,”安若從也很無語,若不是翠花在旁邊,他真的不想叫方澈叫澈兒的,也不知道陳默熙在那邊湊什麼熱鬧,“我問他認不認識王笑爽,他明明都想起來了,可是突然就變臉了,第二天王笑爽就出事了。”
“我就知道是這個原因,”陳默熙看著雨中的紅燈,天空灰濛濛的,這種天氣去回憶以前的事情太合適了,“方澈當時和王笑爽拍的那部作品,是公司讓他再次出道的一部作品。”
“那他當時為什麼要否認?”
翠花聽著心想,難道是他和她女朋友出問題了?機會來了~於是乎,頭髮一甩,大胸一挺,自信來了。
“嗯,這個問題,我只能這麼告訴你,”紅燈變成了綠燈,陳默熙的車繼續穿梭在曼哈頓繁榮的街道上,雨點打到車前的擋風玻璃上,被雨刮器颳走後,留下一條痕跡,如同人的記憶,就算再怎麼去遺忘,總是留有痕跡,“方澈的那段時期有他不想回憶的記憶,你問他王笑爽的事情,不就是讓他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