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又往回跑,邊走邊把毛巾緊緊的捂在臉上,然後一下子跳到充滿墓氣森人的坑底。
梁庫傻愣在那裡,但也不及反應,也跟著朝歌跳了下去。他也說不清為什麼有這種衝動,總之,無論什麼情況下,他都沒理由看著朝歌一個人送死。
朝歌正屏息用力的,把那塊青石板再往回撬,梁庫也使勁的幫忙,終於把那條縫合上後,兩人艱難痠力的爬出墳坑。
朝歌拽著已經快癱倒的梁庫往遠出走,直到幾個墳頭後,兩人才敢大口的開始喘氣。
梁庫氣喘吁吁的說:“大……大哥!你……你想幹什麼呀?”
朝歌也劇烈起伏著:“我……我忽然想到了,王老財的那個墓。”
梁庫:“怎麼?他跟這古墓裡的人有親戚?”
朝歌:“如果墓氣洩了,會……會減弱脈力。我擔心這墓氣一洩會改變,改變整個墓局!”
梁庫忽然意識到了嚴重性:“你……你是說這眼看到手的金銀大寶,不挖了?”
朝歌瞥了眼梁庫:“你怎麼就知道挖呀!”
梁庫:“那等以後弄明白了挖也行!行不?”
朝歌無言了。
朝歌開始把土重新填回坑穴,他不想讓村民們看到這個本來就夠異類的牧氏小子,異類到這種離譜的程度。
梁庫磨磨蹭蹭的也加入進來,嘰嘰的:“要我說,這墓氣洩不洩的也沒什麼大緊,都死了幾百上千年的了。”
朝歌狠狠的挖了一大鍬土,重重的摔到坑穴裡,梁庫不敢吭聲了。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的巨大墓地裡,只聽到一鍬一鍬的填土聲。
就在坑穴就要填平的時候,一言不發只顧填土的朝歌,忽然停住了。他悄悄的問:“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梁庫停下來豎起耳朵:“沒有啊!你別嚇我啊!”
朝歌仔細聽了會,然後和梁庫繼續填土,可沒填兩鍬,忽然又停下來,而且一下子把住梁庫的手,示意他仔細的聽。
這回梁庫聽到了,聽到他一根根寒毛都豎了起來,那竟然像是一個人在喘氣的聲音!
梁庫撥出的氣,幾乎冷到了白霜:“朝、朝歌,是、是不是剛才咱倆,把古墓石板下的什麼東西,放……放出來了?”
朝歌還在屏息仔細的聽著:“你聽這聲音,是從哪個方位來的?”
梁庫緊緊的握住朝歌的手:“好像、好像……”梁庫幾乎已經失去了判別能力。
朝歌一直盯著左前方:“好像是墓地外傳過來的。”
說著,朝歌開始挪步,悄悄的循著時斷時續的喘氣方向走。
梁庫死命的拽住朝歌,朝歌看了看抖成一片的梁庫,小聲的說:“就算是剛才洩出來的東西,也要看看是什麼再說!”
梁庫幾乎要崩潰了,就像是具抖個不停的殭屍,隨便一點外力,都能讓他倒地不起。
兩人不知不覺中已走出墓地,那聲音彷彿也在移動,一直在前面飄飄忽忽的牽引著他們。給朝歌的感覺,那好像是村裡的方向。
梁庫摸摸索索的想開啟手電筒,被朝歌制止住了,不起作用的一點微亮,反而容易讓人更覺得四處危機。
忽然,在摸進中,梁庫撞到了什麼東西上,疼倒沒什麼感覺,更多的是意外的驚駭。等發現是一棵樹時,才又恢復了點魂魄。
可沒走幾步,又碰到了一棵,接著朝歌也差點撞到一棵。梁庫顫聲的唸叨著:“怎麼這麼多樹呀?咱到哪了?”
梁庫的一句話,忽然點醒了朝歌,他原本一直覺得這個方向是走向村裡的,但在他的記憶中,好像在牧家村的周圍,並沒多少成片的樹木,而現在,他們竟然是走進了一個樹林。
這絕不是牧家村!
此時那個若斷若續的喘息聲,又響了起來,朝歌一股熱血上揚,抬步向那個聲音猛衝了過去。那聲音卻停在那裡不動了,好像靜靜的在那裡等著朝歌。
聲音越來越近,朝歌也第一次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就在接近那個聲音不到一米的地方,朝歌猛的打亮了手電筒。
光柱下,是一張因過度驚駭而變形的臉。
隨著一聲尖叫,倒下了兩個人,一個是朝歌前面的那個人,一個是朝歌身後的梁庫。
還是梁庫先醒過來的,他迷迷糊糊的第一句話:“我想見我媽。”朝歌使勁拍了拍梁庫的臉,這才讓他逐漸清醒過來。
面前昏倒至今未醒的中年人,個頭不高,兩條腿瘦得像麻桿一樣,此刻仍死死的抱住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