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諶”協調,於是許都派出楊俊去接鄭玄——楊俊是邊讓的弟子,在儒林身份不算低。
郭嘉笑嘻嘻地起身給楊修也舀了一勺酒:“楊公是楊太尉義子,也算是你的義兄,今天咱們可要多喝幾杯。”
狐狸的頸毛忽地直立,楊修心生警兆。郭嘉挑出這層關係,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問道:“對了,是捎什麼東西如此貴重,還值得楊公親自繞到官渡一趟?”
楊俊還沒答,郭嘉先說道:“還不是我這身體的毛病嘛。須得用我老師華佗的藥方,才能緩解。只是這藥方所需藥材都比較稀罕,合藥不易。我前一陣有點忙,把帶的藥丸都吃完了,只好讓荀令君再弄點原料來。”
“原料?”
“是啊,華老師的藥方,只有他和他的弟子懂得調配,旁人都不懂,我只好親力親為。”郭嘉拍了拍榻邊,那裡擱著大大小小十幾個錦盒,想來都是各類珍稀藥料。
“你是怕東山的人給你下毒吧?”楊修挑釁似的說,語中帶刺。郭嘉哈哈大笑,抓起一個錦盒放在鼻下嗅了嗅,不屑道:“能害到我的人,只有我的老師而已,餘者皆不足論。”
郭嘉這是話裡有話,楊修臉色一僵。楊俊趕緊打圓場道:“郭祭酒真是全才,謀略不說,居然還精通岐黃之術。華佗能有你這樣的弟子,也足以自傲了。”
郭嘉搖頭道:“華老師若見了我,非殺了我不可……不過回想起當年那段時光,可真是幸福呀。每天除了背誦《青囊經》、採藥合藥以外,什麼都不用想,心無旁騖地玩玩女人,踏踏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天飛快地就過去了。”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