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才,嗯,念著倒也相稱。”伏壽緩緩唸了一遍,微微頷首。華佗這一門房中術的兩位高足還真是不得了,一個做了宦官,一個縱慾過度傷了身體……
“說是師兄弟,其實我與戲……呃,郭嘉來往並不多。他那個人興趣廣博,從不肯專心酬注一道,只在師門待了三個月。”
“怪不得他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莫非是學藝不精?”
“不,老師說他是個天才,倘若能專心岐黃,足可稱為當世扁鵲。可惜他志不在此,只學得了房中術便飄然離去。我們真正同學,不過區區一月而已。”
伏壽奇道:“你與他既然無甚交際,但看剛才的反應,似乎對他頗有懷憤情緒。”
冷壽光的雙手驟然緊抓,伏壽略微吃痛,往前躲了躲。冷壽光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鬆開手指,伏壽示意沒關係,讓他繼續說。冷壽光道:“老師有個侄女叫華丹,視若掌上明珠。郭嘉臨走之前,竟將其強暴。老師遷怒我等,把一門弟子全數閹割。”
伏壽倒吸一口涼氣:“這華佗竟然如此暴戾,如何能稱名醫——後來那華丹如何了?”
冷壽光搖搖頭:“有說郭嘉與華丹兩人是未聘苟合;有說郭嘉對華丹求歡不成施以暴力;還有的說,華丹是老師尋來的雙修爐鼎,被郭嘉盜走紅丸。總之說什麼的都有。事發以後,華丹不知所蹤,老師把我們逐出師門。”
“這個郭嘉,竟然還做出這等事來,倒真配得上曹氏‘唯才是舉,不問德行’的風格。”伏壽咋舌,“那你來這裡,難道是為了復仇?”
一個堂堂男子被連累閹割,若說無憤懣之心,那是不可能的。
冷壽光道:“我只知‘戲志才’之名,卻不知他就是郭嘉,怎麼可能來許都尋仇?若非剛才看到那人的臉,我也無法把這兩個人聯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