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躺下了來,閉上眼睛,心有餘悸。他把自己的手臂伸過來,說道:“抱著我的手臂,會有安全感點。”
她聽話地雙手環住他的手臂,頭顱往他懷裡挪進了點,直到在他身邊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才慢慢地睡去。
傅孜翊把空閒的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腰際,把自己的體溫透過衣服的傳遞給她。見她緩緩入眠,他卻睡意全消。他在心裡暗忖,他們彼此
睡在床上的位置越來越接近,但他們的心呢?是否也能夠越來越靠近?
泠藍,你知道我愛你嗎?
他不敢說,只是因為契約書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若他愛*,他們的契約便結束。所以他只能緘默。
所以他只能等,等她先言愛的那一天。
一直以為這不過是個普通的噩夢,後來才知道這不單是夢,他註定是要離開的。但下半夜的夢,的確是與現實相反的。不是他不要她,竟是她忍痛趕他走。原來幸福仍舊與他們擦肩而過,溫存不過半個月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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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那我先走了!我有空再回來看你們。”杜泠藍向父母揮了揮手,然後轉身下樓。
結果她才剛坐上車,手提包裡的電話就響了。她接下電話,“hello,老公”
“泠藍,你什麼時候回來?”
“剛吃晚飯,正準備回來呢!”她如實回答。
“要不要我過來接你?”
見丈夫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她輕笑:“孜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有分寸的。再說,有寶寶在我肚子裡,我會更加小心的。”
“就是有寶寶,所以我才更不放心。”
她俏皮地吐了下舌頭,“好啦,我就回來了。你先安心做程式吧!”
“恩。那你路上小心。”
“知道了,管家公。”
掛了電話,她的臉上始終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寶寶在她肚子裡一點點地成長,深切地提醒著她,她已經為人母,而他是她寶寶的父親。這種溫暖的感覺,讓人好幸福,像胸膛裡被人灌了滿滿的氫氣,快樂得就要飛起來了。
她發動車子,專心開車。從幸福小苑到北岸琴深,即使不堵車,最快也得半個鐘頭。
路過城北的緋色酒吧時,看著耀眼的彩燈招牌,回想起自己與孜翊相識的點點滴滴,唇邊的笑意更深了。如果不是那晚無心的碰撞,他們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前方紅燈,她耐心地停車等待。
心不在焉地瞟了眼倒車鏡,一名挺拔的男子站在附近的牆角嘔吐。
她習慣性地輕皺下眉頭,暗想,又一個醉生夢死的酒鬼。
抬頭,紅燈仍然醒目耀眼。倒計時上的數字在一個勁地跳躍。
再低頭,那名醉漢已經吐完了,跌坐在地上,她只看得清他頹廢的側臉。但是單就這一眼,令她覺得此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呢?
一個名字豁然蹦入她的腦海,他他好像是謝志勳!怎麼可能呢?
綠燈亮,她反射性地踩下油門,心中有些慌亂。謝志勳,那個有著憂傷表情的美麗男子,為何如此萎靡不振呢?
他他該不會是為了孜翊而買醉吧?
想到這裡,她加快了車速。他是她的情敵,她管他做什麼?他是生是死,都不關她的事情。
車愈行愈遠,倒車鏡的影象,越發模糊。他似乎又彎下了腰,難道他又開始吐了嗎?
天,她該怎麼辦?
大腦還未反應過來,手卻自動地急打方向盤。她沒有辦法那麼絕情。現在都10點多了。萬一他真的醉倒在路邊,萬一他著涼了,萬一他被小混混給欺負了,萬一不管哪個萬一,孜翊他都會擔心吧!
算了,就當是為了孜翊。
車子快速地回駛,在他附近的路邊停下,她開啟車門,大步*來,立在他面前。
謝志勳聽見清脆的高跟鞋聲,仰起頭,迷茫的視線中出現好幾張女人的臉。他疑惑地問:“你”他覺得來人有些眼熟,腦袋裡一片混沌,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謝志勳,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她老大不客氣地說。
“家?”他喃喃自語,“我有家嗎?”
突然又大笑了一聲,自嘲地說:“哈哈我有家嗎?”
杜泠藍被他如此痴狂的模樣嚇了一跳,孜翊曾跟她提過,謝志勳的生母很早就走了,他的父親娶了另一個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