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示意了一下家丁。
家丁當即架著張順出去了,拿冷水潑了他一身,扇了幾個耳光讓他清醒清醒。
“大少爺,大少爺,奴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就在張順冷靜的時候,屋內一個衣衫凌亂的女子,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
卻是一位年紀三十,一身風塵氣息的女子,模樣倒也看的比較順眼。
“你就是張順花了三百兩銀子把你贖出來的那青樓女子?”李修遠問道。
“奴家豔花見過大少爺。”這個女子又忙施了一禮。
“你既知道張順做的事情,那就說說看。”
豔花小心翼翼的問道:“說出來奴家能脫身不?”
“與你無關,我李家不會找你麻煩。”
“多謝大少爺。”
豔花頓時大喜,忙道:“那張順一日夜裡和奴家說,他養了一隻神鼠,每天都會給他送來一百兩銀子,奴家起先是不信的,後來果然瞧見了一天夜裡,一隻白色的老鼠偷偷的進了屋子,從嘴裡吐出了兩錠沉甸甸的銀子給他,張順有了這神鼠之後,便每日不去做活,就等著這隻神鼠送來銀兩了。”
“後來奴家有些懷疑,這神鼠是不是去那個富貴人家偷來了銀兩,奴家勸過張順讓他見好就收,別去讓要神鼠的銀子了,可是張順說,再拿五千兩銀子就不拿了,以後就可以安安穩穩的過下半生了,奴家聽著心動便一時間沒有去制止。”
李修遠聽完之後卻是和之前的線索對上了。
果然那白鼠偷來的銀子給了人使用。
“說了,說了,小的什麼都說了。”這個時候,門外的張順卻是被教訓一頓之後連忙求饒道。
“把張順帶進來。”李修遠說道。
家丁很快把渾身溼漉漉的張順帶了進來。
張順跪下求饒道:“還請大少爺饒過小的吧,小的真不知道那銀子是大少爺家的,若是小的知道了,小的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拿大少爺家的銀子。”
“我沒有問你銀子的事情,我問你那白鼠是怎麼回事。”李修遠說道。
一萬兩銀子不過是俗物,那白鼠則是有了道行的精怪,在他心中可比這白銀在意多了。
張順說道:“小的也不知道那白鼠是怎麼回事,只是上個月小的家裡窮的揭不開鍋的時候,小的餓的躺在床上,那白鼠突然跳到了小的頭邊,吐下了一錠銀子之後便跑沒影了,之後那白鼠每天都會出現吐出一錠銀子給小的。”
“每天白鼠就只吐了一錠銀子給你?”李修遠問道。
“不,不是,那一天小的去青樓見到了豔花,便有了想要贖她回家的想法,夜裡見到白鼠之後小的就求它,讓它都吐出幾錠銀子給我,結果第二天的時候那白鼠果真吐出了三錠銀子......”張順說著說著聲音就越來越小了。
李修遠又問道:“這白鼠是有了道行的精怪,不可能無緣無故給你銀子,你做過什麼事情招來了這隻白鼠,老實交代。”
“小的真不知道。”張順戰戰兢兢的說道;“小的能知道的都告訴了大少爺,還請大少爺開恩。”
說著又額頭求饒道,不過在磕了幾個頭之後,他又驀地想起了什麼,急忙道:“對了,小的想起來了,小的記起來一件事情,十幾年前小的跟父親去一戶人家做木工的時候曾出了事,屋子塌了,壓死了一窩老鼠,只剩下一隻鼠仔沒死,小的那個時候覺得有趣養了一段時間,後來那鼠仔大了,便自己溜走了。”
“不過那鼠仔是灰色的,不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