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爺問道。
李修遠目光一動,看向了那副龍馬圖,卻看見裡面的龍馬似乎見到他來到之後喜悅不已,正在畫中奔走,作嘶鳴狀。
“聽到了,是龍馬在嘶鳴。”
“是啊,畫中的龍馬在興奮的嘶鳴。”
喬老爺轉身笑道;“李公子果然是異人,遇龍馬而不驚,昨晚更是騎龍馬飛躍出府,不知道去奔走到了何處,你看,昨日之後,這副龍馬圖卻是越來越不安分了。”
李修遠楞了一下,沒想到自己昨日騎著龍馬在城內遊逛被喬老爺看見了。
“李公子無需驚訝,張僧繇的這副龍馬圖能變幻成活馬,此事我早已知曉,小時候便曾見過,只是我喬家得此畫這些年來,還是有一回見到龍馬如此躁動不安,似乎再也不沒辦法在畫卷之中待下去了,想要飛出畫中,去外面賓士,呵呵,看來之昨晚和李公子相遇,它認定了李公子。”
說完,喬老爺取下這幅畫看著李修遠道:“昨日我想了一宿,此畫與李公子有緣,我也是一個讀書人,自然知道成人之美的事情,只是此畫乃是我喬家的家傳之寶,若是白白交給李公子我心中自然是不捨的,所以想以此畫和李公子做一筆交易。”
同意是送畫,昨日的那一番言語卻是誠意不足,沒有想要送畫的意思,但是今日這話雖然有些俗氣,但卻顯露了出了真誠。
也不知道昨日喬老爺受到了什麼刺激,改變了想法。
“喬老爺不知道想和晚生做一筆什麼交易?”李修遠拱手道。
喬老爺自嘲的搖頭道:“身為讀書人,這買賣二字著實有些難以啟齒,不過此話還是得說,我願以此畫向李公子換回府上安寧,小女性命。”
“喬小姐的安危我已解決,只是不知道府上的安寧二字,何解?”李修遠問道:“我觀喬老爺府上日夜祥和,並無不祥之兆。”
喬老爺說道:“李公子是異人,能通鬼神,府上的一些事情豈能瞞得過李公子的耳目,難道李公子真的不知道我府上有惡鬼盤踞,敲詐勒索麼?”
“貴府之內有惡鬼?”
李修遠目光微動,想起了昨日夜裡出現在喬府之中的那幾只厲鬼。
那幾只逃走的厲鬼應該就是盤踞在喬府之中的鬼怪。
也是自己初入喬府的時候聞到了的那股鬼味。
“是我自身的一些緣由,招來了三隻惡鬼,它們日夜出沒在府上,嚇唬下人,作弄我的妻妾,一開始的時候燒紙祭拜,香燭供奉倒也能得片刻安寧,但是過幾日這三隻厲鬼卻又變本加厲起來,我這些日子被折騰的神情疲累,苦不堪言,唯獨李公子昨日入府住宿,那三隻厲鬼不知道因何原因,已消失不見,不在府上了。”
“厲鬼離去,這想必和李公子不無關係啊,李公子之前你也說自己有降妖除鬼的本事,那能否替我徹底驅除了你三隻厲鬼,讓我府邸不被厲鬼所擾?”
“若李公子能幫我救回小女性命,驅除厲鬼,此畫我願拱手相送。”
喬老爺將畫捧起,低到了李修遠的面前,鄭重的施了一禮。
李修遠目光微動,心中暗暗想道:這喬老爺的確也是聰明人,見到龍馬認主之後,便立刻改變了注意,以寶畫相送,換回女兒性命和府上安寧。
估計,他也是擔心這若是說晚了,龍馬當真從畫中躍出,跟著自己跑了。
到時候可就虧大了,所以現在想做一個順水人情。
“長者賜,不敢辭,喬老爺既然這般說了,晚生願為貴府盡一綿薄之力。”
李修遠也沒有拒絕,而是非常鄭重的收下了這幅畫。
喬老爺見此,當即渾身一陣舒爽,笑道:“好,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李公子當真是一位才德兼備的君子,能與你相識,是我最大的幸事。”
李修遠的一句長者賜,可以說是給足了他的面子,讓這筆交易變成了一件值得酒後醉談的雅事,而且也尊了他為長者,這以後便有了一份情分,日後若是長者有事相求,晚輩自然不會推辭。
否則對讀書人而言就是失德。
如此一來,喬老爺如何不舒坦?不但解決了府上兩件頭痛的事情,還得了一份人情,這畫送的也算是值了。
“喬老爺話嚴重了。”
李修遠微微笑道:“不過現在事不宜遲,晚生已有救醒喬小姐的法子,喬老爺能否帶晚生去喬小姐的身邊施法救人?”
“李公子這邊請。”喬老爺眼睛一亮,當即聲音洪亮道,頗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