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杜澤,官居兵部侍郎。
“父親,孩兒要去牢房裡一趟,找幾個高手出來,先前的那個李超就不錯,你寫個條呈,讓我去把人放出來?”杜文一進來就開口道。
“李超?那個在鬧事和人打架鬥毆,失手把人打死的了那個外地武夫?不行,此人的武藝已經到了武道宗師的級別,如果不是主動投案的話靠六扇門的捕快根本抓不住此人,若是放出去的話能不能歸案還難
說,朝廷那邊沒辦法交代......”坐在書桌前,身穿便服的杜澤微微抬起頭開口道。
“父親,你什麼時候變的這般盡忠職守了,以前你可是想放誰就放誰出來的,上次那個張公子殺了人,還不是你找個死囚替他頂罪了麼......”
杜文還沒有說完,等他看到自己父親相貌的時候當即眸子一縮,臉上露出了大駭的神色:“你,你到底是誰?”
他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臉色嚇的蒼白,哆哆嗦嗦的指著自己的父親杜澤。
“文兒。你發什麼瘋,莫不是犯了痴心瘋不成,連為父都不認得了?”杜澤喝道。
杜文眼中的人哪裡是他的父親啊,眼前的這個人穿著和自己父親一樣的便服,身高相貌也是和自己的父親一樣,但是驚恐的是眼前這個人的眼睛卻是空空蕩蕩,一雙漆黑沒有瞳孔的妖異看見看著自己,帶著
詭異的光芒。
妖,妖怪~!
不知道為什麼,杜文此刻的腦海之中只有這麼一個想法。
自己的父親難道是妖怪變的?
“文兒,你沒事吧。”杜澤走了過來,想拍拍他的肩膀關心道。
“你這妖怪別過來。”杜文驚恐的大喊一聲,然後逃似的連滾帶爬的飛奔了出去,心頭更是狂跳。
此刻他只有一個想法,回順風鏢局,找李修遠。
李修遠會法術,他能除妖。
不過李修遠此刻可沒有在鏢局裡待著。
他如之前一樣帶著吳象,韓猛,還有兩個熟知京城情況的鏢頭在外閒逛。
李修遠似乎對京城很熟悉,順著街道來到了京城的一條運河之旁。
這運河貫通南北兩地,商船往來頻繁,不過在其中一段運河之上,卻是停滿了畫船,江面上都飄著一股胭脂水粉的方向。
“東家若是要去聽曲,看曲,可以去朝廷的教坊,那裡的女子更為美豔一些,而且多為清倌人。”旁邊的鏢頭見到李修遠尋來這煙花巷柳之地,不禁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提醒道。
李修遠笑而不語。
他可不是來尋花問柳的,只是順道來看看昨日的那艘畫船還在不在。
五通教的那位大仙用一隻紙鶴來試探自己的深淺,自己也應該禮尚往來,前來試探試探這五通教的大仙有什麼本事。
“去,打聽一下,那艘畫船是哪家的,如果方便的話我想上去看看。”李修遠忽的指著一艘平平無奇的畫船道。
“是,大少爺。”一位鏢頭應了聲,便立刻前去打探訊息。
他所指的那船正是昨日那飛出紙鶴的那艘船。
沒想到一日時間過去,這船還停靠在那裡,根本就沒有挪動。
也對。
一動不如一靜。
動了反而更加被人留意,大大方方的停靠在這裡反而讓人失去了查探的慾望。
不一會兒,那鏢頭回來了,結果和李修遠猜想了一樣。
“回大少爺,那是一個婉女的風塵女子的畫船,不過這女子昨日聽說是墜江溺水了,屍體已經沉入了江底消失不見了,現在還有人在打撈呢,不過聽人說這屍體已經找不到了,渡口的一些人議論說這個女子
是被鬼工頭拉去做小妾婢女了。”鏢頭道。
抹去痕跡的事情李修遠多少猜到了。
什麼婉女,只怕只是一個平日裡用來掩蓋用的假身份而已,說不定是個紙人折成的都有可能,絕對不會是活女。
因為活女是有跡可循的,只有不存在的女子才尋不到跟腳。
“鬼工頭?這名字我聽過,具體是怎麼回事?”李修遠好奇道。
他這個名字聽揚子江王說起過。
是非常厲害的惡鬼,確切的說是水鬼,在揚子江王的眼中,這鬼工頭已經比他還要離開的,多有忌憚之色。
“大少爺,這鬼工頭是京城流傳的一些鬼怪故事而已,東家不必放在心上。”鏢頭道。
李修遠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