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幾位原本沒有想到這一點計程車兵恍然大悟的表情,讓我感覺自己又把他們從危險邊緣拉開了些距離,這麼想後便會有種挺舒服的成就感。
“好的!”我笑了笑,“記住我的話,當我們停下休息的時候,不要把時間浪費在聊天上,因為現在的情況下我們不會有很多的機會停下了。”說完這些話我把三點式槍帶套到脖子上,回頭向前面帶路的狼人追去。
“我們到哪裡去?”傑麗沒有很多負擔,所以走起路仍有餘力說話。
“深山中一個小村莊。那裡曾是穆斯林游擊隊反對北國‘聖戰’中的一個難民營。”
“那裡沒有敵人把守嗎?”傑麗喘著粗氣從沒過小腿的積雪中拔出腿後問道。
“正好相反!那裡有大把武裝人員坐鎮,而且地形極為複雜,到處是相互連通的山洞,那是名副其實的迷宮。從招降的甘茵斯坦軍官所繪製的部分地圖來看,那裡可以與希特勒自殺的地堡有一拼。”我掏出GPS系統示意給傑麗,“從衛星拍攝的熱能感應照片上看,學生軍至少有數千人藏身在那裡。而且那裡有大量的電子資料反應,應該有大型的尖端通訊裝置,可能是山脈中主要的軍火供應站和指揮控制區。美軍相信學生軍搶來的1400噸糧食應該就是運向那裡,所以才派人去攻打那裡,我們想得救就要向那裡走。那些美國兵本來就是要去打探那裡的武裝力量的,他們明白,只有到了那裡才能得救,所以腳印所指的方向也是那裡。”
“攻打那裡的是那些加拿大人?”
“沒錯!你應該對加拿大軍隊挺有感覺的。”我笑了笑,“你不是住在加拿大嗎?”
“沒錯!但那是小時候,現在我只在聖誕節回去陪母親一段!”傑麗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畢竟我有自己的事業!”
“當然!”我沒有說什麼,歐洲人對待雙親那種平淡的態度,是我這個東方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繞了個遠路讓過守軍的防線,黑夜再次降臨。我們進入了山區深處,身邊的色彩漸漸消失後,擁有各種高科技裝備的大家心裡的安全感大大增加,白天的時候生怕其中一發炮彈打來的惶恐被帶上夜視儀後清晰的視界打消。夜戰是美軍單兵小隊最拿手的技能,是美國在過去二十年的衝突中總結出的自己的最大優勢,所以哪怕是做飯的炊事員都深諳夜視儀的使用方法。
我抱著狙擊槍跑到隊伍前去替換狼人當尖兵的時候,被他一把拉住了。
“別急!”狼人努力地抽動發紅的鼻頭,企圖從空氣中捕捉什麼訊息的樣子讓所有狼群的成員都警覺起來。
“怎麼了?”我調節自己的夜視儀,急忙四下觀察,不論是微視還是熱能探測都沒有發現周圍有敵軍存在的跡象。
“我聞到了什麼味道!”狼人慢慢走到傑麗的身邊,蹲下身在她腳下的雪裡刨挖起來,不一會兒手裡抓了一團黑黑的東西出來。
“什麼東西?”我湊過去還沒看清,已經明白是什麼了,草葉被消化的氣味已經告訴我這是驢馬的糞便。
“有馱隊從這裡經過!”狼人話說完,大家已經明白周圍應該有村落或據點。
“多大的隊伍?”我看著仍在雪堆裡挖糞便的狼人。
“二十到三十頭驢子的隊伍。是外地人!”狼人掃掉浮雪露出下面被踩實的蹄印。
“你怎麼知道?”帶婚戒的美國兵是他們幾個中最年長的,所以有什麼問題都是他代問。
“甘茵斯坦的驢子都是1。3米到1。4米高,驢子是甘茵斯坦最主要的交通工具。從這個蹄印看來,這些驢子都有1。6米左右,比較像活動在中國和巴基斯坦的西藏野驢。而且以前由於學生軍武裝派別控制了全國近90%的領土,因此甘茵斯坦毛驢這種戰略資源大多被學生軍所控制。現在怕美軍進山,已經連私人的驢都充公帶走了,所以北部不可能找到這麼大的驢隊了。”狼人在驢子的蹄印旁清掃出一大片人的腳印後,指著其中一對比較明顯的鞋紋說道,“典型的巴拿馬式花紋,從前腳掌起腳的位置看,鞋底內有保護雙腳免遭刺傷的金屬片;從靴底的厚度看,這是叢林作戰靴。歐美聯軍都是配有兩雙軍靴的,平常穿沙漠作戰靴,上了山就換成了厚重的防寒靴。但這些人沒有,看來是些習慣在熱帶跑而沒有上過高山的傢伙。”
“那他們現在腳一定很冷。”我想起叢林作戰靴上的排水孔就笑了。
“嘿嘿!沒錯!那靴子的透氣性可是挺好的。”水鬼他們在邊上也笑了。
“這麼小的馱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