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端木勤也道:“深入草原,不但孤立無援,而且糧草輜重都成問題。再加上牧族人驍勇善戰,敵眾我寡之下,只有全軍覆沒的結局。”
殷駿鵬卻胸有成竹,道:“端木將軍所言非虛,但屬下認為。糧草輜重,完全可以就地解決。草原上部落眾多,有大有小。我們可以學他們,一路劫掠而行。如此補給便完全不用擔心。另外。草原遼闊,碰上小的部落。一口吃了他們,碰上大的部落,則潛蹤匿跡,相信也不是很困難的事。因此我們如今所缺地,只不過是熟悉草原情況的嚮導而已。”
眾將聽得心中巨震,殷駿鵬的這番話在他們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是啊,為什麼我們不可以像他們一樣,打一場掠奪戰呢?
自古以來,升龍王朝便以文明之國自居,講地是仁恕天下,講的是禮儀教化,自詡為泱泱大國,別說從未有過掠過他人地念頭,就算有,也礙於禮儀之邦地虛無教條而不得不束之高閣。在被牧族不斷襲擾的數百年間,無數深受其害地百姓不止一次咬牙切齒提出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卻被遠離數百里遠、從未有過如此悲慘經歷的朝內文人們斥責為無禮妄為、野蠻不知教化,最終只能困守關內,敵來我擋、敵走我休,週而復始、無止無休。
如今,殷駿鵬再次將這一觀點提出,而且是在北方駐防軍的最高指揮層提出,讓他們再次重拾了這個夢想,而且也是極其漂亮的一個戰略決策。
一旦能夠從內部、後方對牧族予以強烈打擊,必能遏制他們南侵的勢頭。須知這次來犯的敵人,雖然糧草被燒後退了五十里,卻仍然不肯死心,仍未退去。
“駿鵬,你既提出這個戰略,當時對此有些把握了?”薛忠注視著他,心頭翻滾,難以決斷。“是的,大將軍。屬下認為,至少有七成把握。”殷駿鵬道。
“哼!說得好聽,你根本就不明白牧族是什麼樣的民族,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黃勝冷道。他今年已經五十三,算是“老將”了。對於殷駿鵬一而再、再而三提出大膽計劃頗不以為然,便仗持自己的品階高了他一級,出言訓斥。
殷駿鵬微微一笑,也不動怒,反而畢恭畢敬對他說道:“是,小子年輕,經驗尚缺。若有不對之處,還望黃將軍多多指
黃勝見他的舉止,還算恭敬,也不好再說些難聽話,於是緩了緩口氣,道:“陰將軍請勿見怪,實在是你們方才來到北疆不久,還不知道這些放牧的厲害!他們最擅騎射,若是有城牆阻隔,還可以阻他們一阻,但若是在平原上與他們相遇,那可真是跑都沒地方跑!”
殷駿鵬面上唯唯諾諾,心下卻頗不以為然。心忖就是因為你們這些老傢伙膽小怕事,幾百年來才會被牧族人壓著打!關外百姓因而流離失所,民不聊生。
“但陰將軍也說得對,老是讓他們在關外逍遙總不是個辦法,萬一給他們補充了糧草,再來攻打我風峽關,可不是鬧著玩的。”羅歐卻頗為贊成這個提議,他自己也是躍躍欲試,“我比較熟悉情況,不如就讓我帶隊,殺進草原去鬧他個天翻地覆好了。”
殷駿鵬忙道:“羅將軍乃是軍中支柱,防守風峽關還需藉助將軍的力量。奔襲草原部落,說不得會一日千里,這種辛苦的差事交給屬下去做就行了。”羅歐還要再說,卻被薛忠打斷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還沒決定是否要派兵就在這裡爭得不可開交,這種動輒喪命的事情有什麼好爭的?怕死得慢了,牧族人就在外邊等著呢,你一個人殺進去吧!”
兩人被他一嗆,都不敢吱聲了。
薛忠死死盯著桌上的地圖,沉思許久,才又問道:“駿鵬,你需要多少人馬?”殷駿鵬頓時大喜。他這麼問,不啻於事實上答應了這個提議並且屬意自己去完成這個任務,當下聲音特別宏亮,道:“稟大將軍,屬下想要一萬騎兵!”
“一萬?”薛忠的眉頭皺了起來,“如今風峽關哪裡有那麼多騎兵?”
殷駿鵬一愣,立刻說道:“如果不行,八千人也夠了。”
八千人,等於現在風峽關所有的騎兵總數。牧族撤退以後,薛忠並沒有調集另外的部隊前來支援,因為他們始終沒有發現另外的敵軍存在,也無從搞清楚牧族人揚短避長攻擊長城究竟有什麼意圖,生性謹慎的薛忠不敢隨便抽調人手。雖然有人背地裡腹誹他瞻前顧後、不知變通,但事實上是因為他的小心、周全而令牧族人的整體攻擊計劃落空。“……好吧!就給你八千騎兵!你去準備一下,將手裡的軍務交接一下,今後就由你全權負責這支騎兵的作戰指揮,你要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