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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來無外乎就是禮數周到地將人給招呼下來,客套寒暄一番,待對方報了家門說明來意後,或將帖子接下並約定幾時給人答覆,或委婉拒收對方的帖子,也就行了。

說來簡單,可葉鳳歌本就不是長袖善舞的性子,與陌生人打交道的時候並不多,對清蘆城的人、事更是兩眼一摸黑,不僅所知零碎還大都是道聽途說,心中自然吃不準派人遞帖子來的這些人裡有沒有傅凜需要見的緊要人物,當下便哪家的帖子都不敢退。

葉鳳歌硬著頭皮撐著笑臉,與各家來人一一寒暄過後,問清各家主人遞帖子的來意,再挨個將各家請柬、拜帖都收下,並說好黃昏之前傅凜會派人給各家答覆,總算沒出紕漏地將這場面給對付過了。

待承恩將客人們陸續送去門口,葉鳳歌扭頭看看廳中的計時滴漏,發現竟已巳時過半。

“天呢,這麼點事就花了大半個時辰……”葉鳳歌再端不住先前那大方從容的模樣,沒形沒狀地癱在主座上,揉著額穴苦嘆連天。

正愁眉苦臉地嘆著氣,就聽有人從後頭進了廳中來。

葉鳳歌扭頭一看,傅凜與裴瀝文一前一後地行來,兩人俱都是一夜好眠後神清氣爽的模樣,她登時就心中不平了。

“二位倒是很會掐時間啊。一個兩個的全都呼呼大睡,連累我來替你們收拾這攤子,”她站起身走過去,將手中那疊請柬、拜帖拍到傅凜手中,“真是欠揍。”

傅凜歉疚地賠了個笑臉,轉身揚起手中那疊請柬、帖子就往裴瀝文頭上連拍幾下。

莫名被打的裴瀝文抱頭低喊:“做什麼打我?!”

“我家鳳歌說你欠揍。”傅凜理直氣壯。

葉鳳歌好笑地翻了個白眼,舉步要走。

裴瀝文跳腳喊冤:“‘你家鳳歌’又沒說獨獨就我一個欠揍的,她說的是‘我倆’!”

“拿去,自己斟酌哪些是該見的,該怎麼處置你看著辦,”傅凜隨手將那疊請柬、拜帖扔給裴瀝文,冷冷剜他一眼,“還有,誰跟你是‘我倆’?”

接著就追上葉鳳歌的腳步:“爺和鳳歌才是‘我倆’。”

葉鳳歌忍笑,連白眼都懶得給他,目不斜視地徑自朝飯廳去。

“我往後一定督著裴瀝文早起,再不讓你費心應酬這些場面。”傅凜不無討好地輕輕扯了她的衣袖邊走邊晃。

葉鳳歌再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不是該說你自己往後一定早起嗎?督著別人早起算怎麼回事?”

“太早了我起不來,你知道的,”傅凜耷拉著矜秀眉眼,可憐兮兮地覷著她,小聲嘀咕,“若你肯每天早上給抱抱親親,那或許就起得來。”

葉鳳歌紅著臉,假意抬腳做了個踹他的模樣:“一邊兒涼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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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了飯廳時,阿嬈已將葉鳳歌早起準備的淮山雪耳羹端了上來。

一聽是葉鳳歌特意給自己準備的,傅凜頓時開懷,黏黏糊糊硬要將兩把椅子靠在一起,挨著葉鳳歌落座,還親手盛了一小碗放到她面前。

“要不,我餵你?”

對這個過分膩人的提議,葉鳳歌回以滿臉嫌棄,笑著推開他:“我自個兒有手。”

昨夜傅凜回來時很晚,又滿臉疲憊,她便沒多過問他與趙通談得如何。此刻見他那種頗有些得意忘形的愉悅,猜想他與趙通談得應當很順利,心中也不免替他感到高興。

“誒,對了,”葉鳳歌抿下一口羹後,疑惑地看向傅凜,“清蘆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咱們剛來時也沒什麼人注意你,怎麼這兩日卻突然一窩蜂擠過來送帖子。”

傅凜想了想,不以為意地笑笑:“還不是為著趙通麼。”

清蘆城比不得州府臨川,雖不乏宋家那般不顯山不露水、卻樹大根深不容小覷的顯赫門第,可這些世家大姓的勢力多半隻在臨州六城之內,有能力直接與京中搭上話的,掰著手指頭也數不出兩家來。

真要認真算來,不過也就一個孔家。

因著孔家書香傳續不斷,族中子弟代代專注治學,雖甚少有人步入仕途,卻憑藉在各業學術上的成就頗得官家禮遇,偶爾會有京中官員專程來向孔家請教一二,勉強算是能與京中搭上話的。

除此之外,清蘆城內就再尋不出哪家能輕易與京中攀上關係了。

“宋家也不行麼?”葉鳳歌又道,“我聽明鈺說,宋家家主的弟弟就是臨州官學書院的山長,那也是個不小的官了啊。”

傅凜歪著臉回望她:“宋巖?孔明鈺好端端跟你提宋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