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辛哲笑著嘆息一聲,說道:“本來我和州牧大人是為了郡夕州藩王一事想向王爺討個意向的,可是聽說除夕宴上王爺向眾人表明了賢呈賢呈世子的身份。我也真是老糊塗了,當初見到賢呈世子會用樓家的秘術,我許久竟未猜到世子的身份,實在是多有得罪。”
無芮苦笑道:“樓長史不用如此的,賢呈什麼性子你大約也見到了,他不會在意什麼的。再說這事,除夕宴上我聽了都不相信的,還以為是哥哥故意說出來與郝青碧難堪的。後來聽淨玄講了,才知道是真的。我這個親姐姐都未猜到是這樣的結果!”
“郡主畢竟還未恢復記憶,難免對貴族的家世不太瞭解。只是我幫郡夕王尋找世子這麼多年,居然還如此疏忽,實在有些不應該。”
無芮勸道:“樓長史就別放在心上了,反正賢呈不管什麼身份,他還是原來的那個他。”
樓辛哲點頭,猶豫了一下才問道:“不知賢呈世子可在?州牧大人和州里的眾位官員都想拜見一下。”
無芮嘆息一聲,說道:“這孩子大約是一時受不了刺激,離家出走回原來的世界去了。樓長史還是別太拘謹,他終究還是以前那任性的模樣,你就是把他捧得高高的,他自己還不樂意呢!”
拜見
“這這可如何是好?”樓辛哲有些焦急道,“賢呈世子可是不願意繼承王位?”
無芮喝了口茶,淡淡道:“我還沒問過賢呈的意思,不過看哥哥的模樣大約是要逼著賢呈去繼承王位的。”
“那郡主是個什麼意向?”樓辛哲小心翼翼地問道,好像生怕無芮搶了這個樓家新出的藩王一般。
無芮無奈地笑了笑,說道:“這事我不好插手。一個是我的兄長,一個是我的弟弟,我自然是都希望他們如願的。賢呈現在彆扭著,我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心思。不過我還是希望賢呈能按照自己的心願過活,若是他願意當這個藩王,你們都能如願自然是好。若是賢呈真的不喜,我也不想強迫他什麼。”
樓辛哲有些著急,說道:“郡主,這藩王之位可不是玩笑!郡夕州動盪這麼多年,您和王爺又為此吃了多少苦頭,現而今終於找到了老王爺的孩子,王爺可以放心擔著雲寧州的王位,您也可以安心嫁給涵易王,而郡夕州的百姓們更能得到一位樓家嫡系的藩王,這才是最好的結果。若是賢呈世子由著自己的性子離去,到時這郡夕州千萬的百姓該作何想法?您和王爺也少不了要擔著重任。”
沉默了片刻,無芮嘆道:“如今我只願一切安好,賢呈有他自己的心思,我不能也不想左右什麼。這件事情還是要哥哥與他商議。”
見無芮不想多談,樓辛哲也不好再勸什麼。只得問道:“不知王爺去了哪裡?何時才能回來?我們一眾同僚都等著拜見。”
“我也不知。政務上的事,淨玄他都不願與我多說。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樓辛哲答道:“倒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只是王爺和郡主才恢復了身份,郡夕州的官員自然都是想見見的,即可安了大家的心,也好待眾人回去之後有個交代,這也是歷來的規矩。畢竟這麼多年郡夕州都每個主子,大家心裡也沒有底。”
“這我去問問淨玄吧”
無芮正遲疑著,白淨玄卻正巧踏門而入,笑問:“何事要問我?我就趕著上門來了。”
樓辛哲趕忙起身行禮,白淨玄笑著點了點頭,便走到無芮的身邊坐了下來。
無芮說道:“樓長史說是要見見哥哥,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何時回來。”
“無荀大約得初十之後才回的來。”
“那麼久?”無芮詫異道,“他到底是去哪兒了?”
樓辛哲也很是迫切地望向白淨玄,白淨玄卻是優雅地端起茶杯,慢慢地抿了口茶,才淡然道:“具體去了哪裡,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無荀讓尤詩帶了個話而已。”
“這哪裡像是有什麼政務去處理,倒像是私奔去了!”
無芮這一聲埋怨,讓樓辛哲險些把茶杯給摔了。白淨玄都少有的笑出聲來,握著無芮的手笑個不停。
無芮只當他笑點低,也不多加理會。問樓辛哲:“樓長史在宿京能待多久?若是能多待些日子,就等著哥哥回來再說吧。”
“怕是不能,郡夕州還有州務要處理,我們最久待到初五。”
“那怎麼辦?”
白淨玄這才停了笑聲,說道:“樓長史把人都叫過來吧,無荀不在,我陪著阿芮見見就是。你也與他們說說,阿芮身子不好,不能太過操勞,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