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些氣魄,將族人神色看在眼裡,驀然行至淨土身前,單膝行下禮去,昂首看來。
淨土瞧著黑山長卿,見他目光不閃不避,奇道:“雖說你族首領被鬼族控制,卻也算是被我斬殺,你、不恨我麼?”
“我心中很難過,很憤怒,我恨,卻不知該不該恨你。”
黑山長卿仍是不避淨土目光,心中所想,便就如實言道。
淨土心中雖是無奈,卻奇怪地此人有了一絲好感,緩緩點了點頭,也不言語,轉而看向也然降落到一旁的龍馬一族,找到龍一所在,道:“龍一,雖說鬼族首要目標乃是我人族,但也是我西荒生靈共同的大患,你可願出手相助。”
淨心也與龍一混熟,此時見得淨土無瑕顧及於她,竟也獨自坐到龍一背上。
龍一正自歡喜,聽得淨土喊話,竟一轉常態地點了點頭,道:“區區一名八階‘真鬼’,真好活動活動筋骨。”
見得龍一直爽答應,淨土心中一喜,當即應了黑山長卿。
黑山長卿心中一鬆,對著淨土與龍一深深鞠了一躬,轉而看向長河貫,鄭重道:“貫長老,雖說此次乃是鬼族為禍,但也是我族造下的殺孽,待得淨土首領誅殺鬼族之後,你族若有要求,我族定當接受。”
“此事暫且不提,那鬼族暗中害死我族首領,我等亦要尋它報仇!”
此時有淨土一氏在場,長河貫雖不至於動怒,但瞧著族人死傷過重,也是沒有好臉色,重重一言,盡得族人響應,轉而又對淨土一禮,道:“淨土首領,我族子人存在的族人,要為首領報仇,你可願帶著我等一同前往?”
淨土想著自己存在,不怕兩族再起戰端,略一沉吟,只覺不可逆了眾人復仇之心,當點了點頭,讓黑山長卿在前帶路,往黑山部落行去。
大荒中的強大存在,盡皆藏臥於深澗大山之中,此處地勢平廣,黑山部落在東,與長河部落只隔了三十里地。
當眾人行至一處矮山頭上,黑山長卿遙遙指了著一處,對淨土言道:“哪裡就是我黑山部落所在之地。”
淨土抬眼看去,只見七八百丈之外,幾座小山緊靠一座高山而立,其上有著一些樹屋石牆,只是太過安靜,並無人聲傳來。
似是想起了什麼,淨土眉頭漸漸皺起,抬手叫停眾人,默運起萬念天眼,凝目瞧了一陣,面色當即一變,道:“黑山長卿,你族有多少族人?”
黑山長卿不明淨土何以有此一問,但瞧起神色異常,心中頓覺不好,道:“約莫一百七八十人,淨土首領可是發現了什麼?”
“你族在此的族人只有五六十人,而你族駐地之中,應有百多人才對,可此時,我卻一個也沒瞧見。”
淨土話音一落,莫說黑山氏族人,就連淨土一氏與長河氏眾人盡皆神色大變。
倒也不是懷疑淨土所言有假,眾人親眼見他飛天而戰,又無龍一之能,只當他是真人強者。
黑山長卿心中一急,與族人就要往族中奔去,淨土連忙將之叫住,道:“黑山長卿,你族是否有聖靈存在?”
“你是如何得知?”
黑山長卿一驚脫口而出,長河氏眾人再次色變,他卻無暇多想,以為淨土意有所指,又道:“聖靈並不會為我族引來災禍,此地方圓千里,就只長河部落與我黑山部落兩族,並無其他氏族呀!”
“我所指並非人族部落,你族不識聖靈,錯將鬼族供奉,有此一難並不冤枉。”
得了黑山長卿承認,淨土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不理眾人驚疑,帶頭直往黑山部落飛遁而去。
入得黑山部落駐地,所見樹屋石室盡皆完好,遺留的獸皮獸肉亦在,卻無半個人影。
隨後而來的眾人瞧了寂靜景象,一時呆愣住了,只有龍馬一族與之鐵牛一族神色如常。
“不用找了,此地之人,恐怕已被黑山氏當做聖靈的鬼族蠱惑而走,從此血肉骨骼淪為它的寄託的驅殼,靈魂則成為了它修煉的助力!”
眾人呆然而立,黑山氏族人回過神來,雙眼立即生紅往幾山中竄去,發瘋似地尋找著,龍一瞧在眼裡,不由發出一聲感嘆。
淨土聽了龍一感嘆之言,立即叫回黑山長卿,又對長河貫招了招手,道:“黑山長卿,貫長老,此地可有什麼古時大型的戰場,或者生靈大量死亡之地。”
黑山長卿神色恍惚,聽了淨土問話,嘴唇張了張,沒有話語傳出。
長河貫見此,暗想真如龍一所言,自己一族如今卻比黑山部落好上許多,神色也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