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趕了過來,這還不叫在意啊。”
“可是我三天前就病了。”
她老說她病了,但到現在為止,我也不知她病在哪兒。瞧她這精神振奮罵我的樣,像是病了麼?反倒是我,一副沒精打采的神情,真像個病人似的。
“什麼病啊,重不重?”
“不重,離死還差一步距離。”
不會吧,這麼恐怖?
“那是什麼病啊,一般都有哪些症狀,你說來我聽聽。”
“醫生說,這種病得了,一般喜歡罵人,不罵人了,就好不了。”
耍我啊。
我繞過她,走到客廳裡,把蘋果、桔子朝茶几上一放,便大模大樣地坐到沙發上說道,“開始吧。”
“開始什麼?”
“罵我呀。”
“你有病哪,好好的讓我罵你做什麼。”
“你不知道啊,我也病了,醫生說,這種病就要找人來罵,不然,好不了。”
“你也病了?”她走了過來,靠近我身邊坐下,“說呀,什麼病?”
“相思病。”
“相思病?相思誰啊。”
“你呀。”
“少來”,她說著坐遠了,“這水果是你買得?”
“是啊。”“給我拿一個桔子好不好,我口渴了。”
“好啊。”我說著把一個桔子遞她。
“我指甲剛修剪過,你給我剝吧。”
我沒睬她,想使喚我,沒門,“你今天怎麼不上班?”
“休年假。”
“那舒服啦,休多長時間?”
“半個月”,她說著眼睛開始瞪我了,“我想吃桔子。”
“不是給你拿了麼”,哇,怕了你了,“好了,給你剝,你的指甲需要保護,做不了這樣的事。”
“知道就好。”
“剝好了,要不要我餵你啊,大小姐。”
“不用了,我自己會吃。”
我剝了三個,她吃了三個,要剝第四個時,她說,“我想吃蘋果了,你給我洗吧。”洗好了蘋果拿來,她又說,“蘋果有皮,你給我剝吧。”我從茶几上拿起水果刀,把蘋果剝好了,她又說,“我不吃了,你吃吧。”
“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吃吧。”
“不吃,還要我剝。”
“不行麼?”
“行,當然行啊。”說完,我抓著蘋果咬上兩口。
她還是那樣,穿著卡通裝飾的拖鞋,兩腿架在茶几上,晃來晃去。
“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啊,我看你情緒挺高漲的嘛。”
還不睬我。
“你老是把腿晃來晃去的幹什麼,表演啊。”
“你沒發現我腿上戴了東西麼。”
“戴了什麼?”我湊過去,把她褲角向上捋了捋,“咦,你左腿上系兩條紅繩幹嗎,中邪啦。”說著,我把手抓著她腳脖子,摸了兩把。
“你摸我幹嗎。”
“沒、沒呀。”我縮回兩手,又坐到沙發上,“好好的,左腿上系兩條紅繩,有什麼說法嗎?”
“你想知道麼?”
“是啊。”
“自己猜。
“猜不出來。”
“猜不出來,那就多想想啊。”
“你有病?”
“你才有病呢!”
“那你沒事找事?”
“信不信我踢你!”
“那我想不出來了,你告訴我吧。”
“想不出來就不要想了!”她說著放下兩腿,直起了身子,“不和你說了,我去拿瓜子。”
拿來了一大包洽洽瓜子,她就抓在手裡,又兩腿架在茶几上,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
“你今天怎麼回事啊,我感覺你有點反常哦。說話讓人感覺奇奇怪怪,坐也是一點淑女形象也沒有,更要不得是這吃了。”
“想好了沒有?”
“想什麼啊?”
“喏——”她說著又晃了晃腿。
“為什麼要系紅繩啊?沒想好。”
“真的沒想好?”她要站起來了。
“是啊,真的。”
站起來了,幹什麼,幹什麼,好好拉我幹什麼?哇,怎麼態度一下這麼惡劣。
“看到了嗎?”她說著把門開啟,“馬上給我出去。”
“喂——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