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林安之,姜九笙想不到別人。
時瑾點頭:“嗯。”
姜九笙歪頭,又問了一個疑問:“林安之是想報仇,那你呢?”
時瑾不是多管閒事的人,不可能是為了幫林安之,而且,顯然時瑾是主動方,不是還擊,他是在攻擊。
時瑾俯身過去,把她的安全帶繫好:“笙笙,溫家人好像一直在針對你。”他抬頭看她,很理所當然的口吻,“我很不能容忍,她們總是見不得你好。”
確實是這樣。
似乎從一開始,溫家人就處處針對她,懷了很明顯的惡意,溫家人,除了錦禹,也確實沒一個好東西。
“我也發現了。”姜九笙沉吟著,她看得出來溫家人見不得她好,只是還沒搞明白,她怎麼就成了溫家人的眼中釘,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時瑾適時轉了話題:“在商言商,秦家和溫家也早晚會撕破臉,處在敵對的關係是必然趨勢,另外,林肖平於我有恩。”
姜九笙詫異:“你和林肖平認識?”
林肖平十四年前就遇害了,當時時瑾才十多歲。
時瑾娓娓解釋:“當年我母親一個人帶著我,在被認回秦家之前,林肖平幫過我母親。”
竟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他耐著性子,同她繼續說:“而且,當年林家一家四口全部遭了橫禍,大都以為是意外,也沒有人知道林安之是那場買兇殺人案的倖存者,所以當時警局根本沒有立案在查。溫志孝又是買兇殺人,而現行的法律裡還沒有買兇殺人罪,就算立案調查,法定的最高刑期也是10年以上的有期徒刑,這種案子有追訴時效,期限只有15年。”
姜九笙聽得一知半解,她對法律不是很瞭解。
“笙笙,還有兩個月,林家那個案子就過訴訟時效了,再不給林家翻案,以後即便拿到了證據也無濟於事。”時瑾平心靜氣,說,“就算為了還我母親欠的人情,我也不能讓溫志孝逍遙法外。”
當然,他最主要的目的是她,溫家的刀已經一點一點逼近他家笙笙了,自然,他不能坐以待斃。
姜九笙明白了,不過,她表情嚴肅:“下次要做什麼,你可以提前告訴我,最好,不要拿自己當誘餌。”
時瑾乖乖點頭,頭髮稍稍長長了一些,髮質軟軟的,看起來順從又溫柔。
姜九笙抬手,摸摸他的頭。
她家時醫生,真是個帥氣的人,雖然不善良,但依舊可愛。
她誇讚:“時瑾,你真厲害!”特別特別厲害!誰都比不上!
時瑾湊過去:“嗯?”
姜九笙語氣非常崇拜:“你居然還懂法律。”
他笑:“只是看了點閒書。”
閒書?
有誰把法律法規當閒書看嗎?看了能記住嗎?
她語氣很自豪,非常的篤定:“我家時醫生就是很棒。”
時瑾笑著吻她,說要把這幾天的都補回來。
回到御景銀灣,都快午飯時間了。
姜錦禹在公寓裡等,與姜博美一起坐在沙發上,見時瑾進來,他說:“我給你們叫了外賣。”
姜博美:“汪!”
姜九笙笑著道謝:“謝謝錦禹。”
姜錦禹也笑,少年清秀,笑起來眼睛彎彎:“不謝。”
姜博美:“汪!”
姜九笙心情很好,蹲下拍了拍姜錦禹的頭,又揉了揉姜博美的毛,再轉頭對時瑾說,“我去給你拿衣服洗澡。”
時瑾說好。
她拿了衣服後,要去浴室給他放水,他說等等,看向沙發上少年:“錦禹,我們談談。”
姜錦禹起身,跟著去了書房。
姜博美嗷了一聲,想跟舅舅進去,被它時爸爸一個眼神嚇回來了,哼,暴君,大暴君!
時瑾合上書房的門:“你祖父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嗎?”
“知道。”姜錦禹坐下,端端正正的姿勢。
時瑾站著靠在書桌旁,直接開誠佈公:“他應該會被判刑,而且,這個案子,我參與了。”他略微沉吟後,換了一種直白的說法,“可以說,是我把他送進牢房的。”
他不喜歡彎彎繞繞,直接表明與溫家為敵的態度,錦禹到底是溫家人,有立場也有知情權。
“我知道。”姜錦禹只是簡短回答,情緒不動聲色,未見起伏。
時瑾凝視少年漆黑的瞳,像一汪深井的水面,無波無瀾,看不出喜怒,他直接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