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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他問:“累不累?”

“不累。”姜九笙拿了一瓶水,去了隔壁的休息室,“你呢,有很多手術要做嗎?”

“下午還有一臺。”

時瑾坐診時間不長,其餘時間基本都在手術中,而且,姜九笙聽時瑾的醫助肖逸說過,通常來說只有大手術才會由時瑾來主刀,可大手術哪個不耗時耗力,一臺手術下來,不用一天也要半天。

他音色沙啞,聽得出來倦意,姜九笙有些心疼:“不能讓別的醫生做嗎?”

時瑾似笑:“別的醫生成功率會低一些。”

說到這,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姜九笙脫口而出:“我家時醫生最厲害!”

電話那頭,時瑾低低地笑。

姜九笙是玩音樂,對聲音尤其有感覺,時瑾這幅嗓子當真得天獨厚,她不聲控,也聽得有些著迷。

“時瑾,”她坦白又正色地說,“我想摸你的手。”

不聲控,可她手控。

他話裡寵溺,音色帶了愉悅的輕快,答應說:“再等等,我很快過去找你。”

姜九笙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

晚飯過後,姜九笙接到了恩師謝大師的電話。

謝大師名諱暮舟,剛到耳順之年,是國內最早一批絃樂老前輩,傳業授道將近二十年,桃李滿天下,是位德藝雙馨的老藝術家。

姜九笙是謝大師收的最後一個入室弟子,也是謝大師最喜歡的一個,平時十分袒護,謝大師又是個頑童性子,愛煙愛酒,和姜九笙這個小弟子的喜好不謀而合,師徒兩人處著倒更像朋友。

姜九笙接了電話,喊了聲‘老師’。

謝大師拖著長長的語調:“笙笙啊。”

口吻有些別有深意。

“嗯?”姜九笙耐心地聽完下文。

謝大師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地問:“蕩蕩有沒有找過你?”

“晚飯過後沒有。”她有些不明其意,便問,“怎麼了?”

謝大師沒顧上回答,在電話裡頭罵了謝蕩一句:“那個慫貨!”罵完,謝大師又恢復了慈祥和藹,“那你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然後,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姜九笙不知所云。

那邊,謝大師剛掛了電話,就又一個電話打到謝蕩那裡,可不比對愛徒的態度,對他家不肖子,謝大師一向硬碰硬。

“你小子,是不是要認輸?”語氣裡全是老子對小子的怒其不爭與鄙視不爽。

謝蕩是個反骨,不給順毛他就能炸了,梗著脖子說:“誰認輸誰孫子!”

“那你磨磨蹭蹭個屁!”

他家那小公主直接掛他老頭子電話了。

謝大師嘿嘿一聲,這波藥下得猛,就等瞧戲,心裡特美,牽著他家二公主湯圓:“湯圓,走,去樓下遛彎。”

湯圓那隻二哈,公主病得不得了,趴在門口,一副不抱不下樓的架勢,一身作天作地天下最臭美的毛病跟謝蕩學了個十足。

謝大師抬腳作勢要踹,湯圓一個激靈抖著毛就起來了。

再說謝蕩,掛了他老父親的電話之後,一鼓作氣就去敲了姜九笙的門。

姜九笙開門,他站門口。

“笙笙。”他不苟言笑,像有要事。

姜九笙問:“怎麼了?”

謝蕩停頓了很久。

他問:“要不要一起看片?”

“……”

姜九笙愣了大概十秒:“好啊。”然後去房間拿了件外套,出來,鎖門,完全氣定神閒。

然後,一前一後去了謝蕩屋。

她是真淡定,謝蕩脖子都滾燙了一大片,偏偏,目不斜視,繼續面不改色,也裝得很淡定的樣子。

事情是這樣的,晚飯前,謝大師和謝蕩通了電話,本來是說三巡的,可話題不知道怎麼就偏了十萬八千里,從姜九笙的演唱會扯到了成年男人的看片資源。

當然,謝蕩哪裡知道謝大師的用心良苦,厚著老臉把他家傻兒子引上‘正軌’,別憋久了歪上了彎道,於是乎,就激將法,說他一二十好幾的人了,連個帶顏料的片子都不敢看,羞不羞。

謝蕩是個不怕事的,弄天弄地不帶怵的,就說不敢是孫子。

嘿嘿,帶溝裡了!

謝大師立馬順著話就打了個賭,要是他敢和笙笙一起看,酒窖裡那兩壇酒釀就給他了。謝蕩惦記那酒很久了,想也沒想一口就答應了,說他要不敢就叫湯圓三聲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