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清。”江明清看著虛谷,身子挺得筆直,不卑不亢。這份不卑不亢被虛谷盡收眼底,眼中的笑意深了一分。“明清啊,可願做我徒弟?”“好處。”江明清抿著嘴,過了一會才問到。“修煉靈氣,做一個誰都不敢輕易招惹的人上人。最後,化羽成仙,與天齊壽。”虛谷氣勢磅礴,站在庭院中如同一個已經矗立在世界巔峰的強者。“要求呢?”“聰明,我要你有所成就之後,去用生命保護一個人。”虛谷捋了捋自己的鬍子,濃重的白眉毛遮住了眼睛裡蘊含的神情。“為何?”“只因,我欠了一個人,不得不還罷了。”“為何不是您親自還,而是……”江明清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虛谷,僅僅是一眼後就立馬把視線收回來,眼皮低斂,遮住眼睛中閃過的情緒。“我時日不多了,在過一段時間就要化羽了,無法去保護那孩子成仙了。”虛谷抬頭看著天空,若有所思的說著。“若是我不答應呢?”江明清想了想還是掙扎了一番。“那可由不得你了。”虛谷的話音剛落,身形沒有移動半分,但江明清卻能感受到鋪天蓋地的氣勢向自己壓力,胸腔內的空氣被肆意掠奪。他只能感受到耳鳴眼花,五臟六腑似乎都被壓成了一塊血肉。咬咬牙,艱難開口:“我答應。”虛谷淡淡的把靈壓收回,換上一張和善的面容。“這才對嘛,我的好徒兒。”虛偽!江明清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上的汗珠不停的往外冒。抬起眼皮,心裡暗暗吐槽。虛谷祭出自己的飛行法寶,是一張毯子。“你還是一介凡人,我不能直接帶你踏空,否則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高空的氣壓,身首異處。”許是再給江明清解釋,虛谷背對著江明清說道。江明清勾起嘴角,似笑非笑,認命的踏上了飄在半空中的毯子。虛谷看到江明清上了法寶之後,不知道從那個地方掏出一本整潔的藍皮書扔給一直在一邊沒有說話的梁泉。梁泉接過虛谷拋過來的書,微微彎腰:“多謝虛谷老祖。”“不客氣,你既然幫了我這麼一個大忙,那我必定要幫你幫到底,這本書拿回去好好看看,對你有很大的幫助。”說完,虛谷就驅動法寶向天空飛去。江明清坐在毯子上,毯子邊緣便是匆匆飛過的幾朵潔白的雲朵,以及幾隻緩緩飛過的鳥雀。兩邊的山頭不斷的向後倒退,飛毯飛過一座又一座的山頭。虛谷驅使著飛毯,飛了六個時辰,才飛到一座龐大的山脈上。只見馬上快要到最中間的一座山峰頂前,虛谷在虛空畫了幾道之後,便又驅使著法寶飛到了山腳。江明清從飛毯上下拉後,虛谷並沒有一起下來,而是接著站在飛毯上。看到這一幕,江明清突然心頭一跳,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尤然心生。但願不是他想的那樣。可下一秒,虛谷的話就打破了江明清美好的想象。“明清,從這爬上去,明天天亮之前若是沒有爬上來,那你便要受罰。”扔下這句話,虛谷就飄飄然的飛向山頂。江明清看著虛谷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山中一條蜿蜒到深處不知盡頭的階梯,頓時心裡感覺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難受。看了看山頂,又看了看身後,即使是陽光燦爛的白天,但卻依舊幽黑的森林,再三糾結下,腳緩緩的踏上了 上山拜師可這一具身體卻不一樣。江明清望了望一眼看不到頭的階梯,又看了看直插雲霄的山峰,心下便生了一絲浮躁。慢慢吐出一口濁氣,把心中的躁動慢慢壓平後,接著又爬起了階梯。 沒過多長時間,江明清只感覺到身體越來越沉重,甚至眼睛能看的東西越來越模糊,但腳下的路卻始終沒有變化,依舊是一條白如玉的階梯。 江明清感到很奇怪,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體已經到達極限,但爬了許久,自己依舊像是原地踏步一樣,不上不下。 於是也不管虛谷說過的話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看著蜿蜒向下的階梯。 等到自己呼吸終於不在裂肺一般的疼了的時候,江明清這才停下動作好好思考剛剛察覺到的一絲不對勁。 剛剛他在這裡走了這麼久,但給自己的感覺卻是始終在原地踏步,重複著一次又一次的記憶動作。 他心裡有個不太確切的想法,但現在卻不敢輕易地去嘗試,誰會知道那個前一秒笑嘻嘻後一秒卻能要了你小命的怪老頭會不會變著法子的來折磨自己。 於是等到自己稍微好了一點之後,接著站了起來,繼續爬著階梯。 山頂上的虛谷坐在椅子上,閉緊了的眼睛漏出一條縫來。 “在發現不了,那就不用要了,如此遲鈍。” 說完,便有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著結果。 江明清越走越不對勁,背上的汗都已經把衣服打溼,粘在背上。 江明清的臉色慘白,看了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階梯,又想了想之前內心裡懷著的想法,眸子一沉。 走了一會江明清突然停下來,直接坐在階梯上,用手給自己扇風。 甚至更加放肆,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