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說,“只是沒什麼食慾。”
“明輝哥,你也好久不見了。”希文對明輝說。
“別這樣叫我了,希文少爺。”明輝說。
“沒事,現在只有我們三個,沒有外人。”希文笑著說。
隨便聊了一會,希文拿起一個橘子開始剝皮。
“……你還是太沖動了,林瞳哥。”希文說。
他指的是我去找沈正初的事。
“至少我見到他最後一面。”我說,“比起這個,別的都不重要了。”
“對了,說到這個,有件事我想告訴你。”希文說。
“什麼?”
“你身邊的林宇晉,是沈正初的心腹。”希文說。
“我知道,他為沈正初做了不少事。現在大概是為了監視我才跟著我的,不過他人還不錯。”我說。
希文搖了搖頭。“他只是對沈正初忠心,哪裡不錯。當時,景星河的傷恐怕多半是林宇晉動的手。”
“……是他?”
“對,不過那是沈正初的指示。”沈希文說。
仔細想想,當時給我注射鎮定劑的人是他,後來我被囚禁的時候,一直在給沈正初做幫手的也是他。那麼他們當初折磨星河的時候,也很有可能是他做的。
想象著那個傢伙折磨星河,在他漂亮的身體上劃下觸目驚心的傷口,讓他痛苦呻吟的樣子,我就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因為憤怒和仇恨而翻湧起來。
“林瞳哥,別生氣。”沈希文小心的觀察我的表情。“他就在你眼皮底下,你有的是機會動手。”
希文走後,明輝托起我的臉。
“林瞳,不是林宇晉的錯。”明輝擔憂的看著我說,“他只是聽沈正初的命令,你明白的。”
“……我明白。”我說。
我明白罪魁禍首不是林宇晉,我明白希文有他自己的打算,沈正初的心腹不在了對希文只有好處,所以他故意說給我聽。我都明白,可是心裡仍然有焦躁的情緒在暗暗翻湧。
只要不去想這件事就行了,不去想,我就不會失控的做出瘋狂的事。
可是,所有的一切總是帶人走向令人崩潰的絕望邊緣。
“林先生,你要的咖啡。”林菲把咖啡端給了我。
“謝謝。你哥呢,跑哪偷懶去了?”我隨口問道。
“他去沈先生那裡了。”林菲說。
“是嗎……”我看著咖啡杯裡濃郁的顏色,“他總是為沈正初做事吧。”
“嗯,沈先生好像很喜歡哥哥。”林菲說,“我就不行了,我連見沈先生的資格都沒有。”
“怎麼你很嚮往見沈正初?”
“畢竟他是老闆啊。”林菲說,“被老闆喜歡的話,各方面都會很方便。”
“是麼?可是,一不小心就會被除掉吧。”我說。
“為什麼?”林菲很驚訝的看著我。
“沒什麼。”我說。
沈正初是什麼樣的人,沒必要說給她聽。
“其實,我倒是從哥哥那聽說過,老闆以前的心腹由於違背老闆而被……”林菲說。
我突然盯住了她。
“對不起,林先生。”林菲慌張的說。
“怎麼回事?”我問。
林菲猶豫的看了我一會,說:“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個人因為不肯聽老闆的要求,所以惹老闆生氣了。更多的細節哥哥也不告訴我,他只是說絕對不能違背老闆,不然也會是一樣的下場,聽起來有點可怕。”
“是嗎……所以景星河的爸爸也是因為沒聽從沈正初不人道的要求被除掉了吧,而你哥為了得到沈正初的賞識就什麼事都願意做,看來你哥才是懂得變通的聰明人啊,其他人反抗的人都是蠢人對嗎。”我冷笑著,聲音越來越低沉。
“林先生,您怎麼了?”林菲擔心的看著我。
“我有什麼問題嗎?”
“您的臉色……”
“別介意,我有時候就會這樣。”我說,“把門關上,我想和你好好聊聊天。”
林菲看著我的樣子,猶豫著沒動地方。
“去啊。”我冷冷的命令她。
她最終還是走到門口,關上了門。
“過來。”我說。
林菲膽怯的走了過來。
“你也是那麼認為的吧?”我問。
“什麼?”林菲問。
“你也覺得乖乖聽沈正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