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這些證據,不斷的威脅胡老闆和董事會,能拿多少好處,就拿多少好處。
“胡老闆你也不用這麼客氣。”賈山說,“我這個叔叔,對別人是很嚴厲,對自己人那是再好不過,很快你們就知道了。胡老闆你搭上了我叔叔這條船,以後吃香的和辣的,開車闖紅燈,喝醉酒打架,什麼都不用怕。”
闖紅燈撞死人不用怕,被別人撞死了怎麼辦。松山修的路,大部分都在光明區,路上到處跑拉土方的大貨車,本來正常行駛都很危險了,還闖紅燈。打架也一樣,你背景再強能力再大,打架的時候被人當場捅一刀,照樣會死。還喝醉酒打架,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嗎?
“你這人怎麼這麼庸俗,”曾書記痛心疾首,“整天就想著欺男霸女這種無聊的事情。怎麼不想想多賺點錢,多換點政績。政績多了說不定我還能升一升,權力更大,管的地方更多,你們就能夠賺更多的錢。”
“還是算了吧,賺更多的錢能幹什麼,還不是在欺男霸女,我還不如現在就欺男霸女呢。”賈山呵呵的笑著,“再說了,叔叔您這個年紀,上頭又不十分看好,再升,那就得退二線了,還不如留在光明區一手遮天。”
“靠,你現在不多賺點,以後我退休了怎麼辦!”曾書記大怒。
“您退休我當然就出國啊,還留在這兒等著殺豬啊?”賈山早就計劃好了,“我老婆孩子都在加拿大呢,等您哪天退休,下午我就買票飛過去加拿大,過夜都危險。還是黃老闆胡老闆這樣的好,您在的時候和我一樣享福,退休了換個區委書記,照樣做生意。我就不行了。”
“這話不會,不至於。”胡老闆在一邊賠笑,卻想不出應該說什麼,總不能拍胸脯說我生是曾書記的人,死是曾書記的死人,這話太假了誰都不會信,“曾書記位置穩固,就算退休了,那也是榮休,怎麼會這麼嚴重。”
“這個你也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為了給上頭做事,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在臺上對上頭還有點用,上頭能保著。等退二線了,退休了,對上頭沒用了,就是卸磨殺驢的時候。”曾書記嘆一口氣,“所以我只有趁著還在位,多弄點錢,給自己鋪好後路。你們肯定覺得我這人很霸道,辦事一點規矩都不講對吧?這沒辦法,不霸道講規矩,上頭交代下來的事情根本辦不下來,更加沒法子一邊辦事一邊撈錢。”
胡老闆笑得更加尷尬了,黃文斌忍不住說:“那你可以不辦啊。”
“屁話,我是山裡面的農民出身,家裡窮得要死,又沒機會讀書,16歲被招出來做臨時工,要不是努力拼搏,我還在山裡種地呢。”曾書記說,“小黃,你也知道我從臨時工轉成正式工,是龍市長提拔的。那你又知不知道,他為什麼提拔我?”
黃文斌搖了搖頭,這事他還真不知道。
“中央有個領導來省城視察,需要有人陪著。本來是定了讓財委主任陪著,可是龍市長很想和這個領導搞好關係。財委主任是書記的人,不給龍市長面子。龍市長就找了我,讓我在財委主任的飯裡下瀉藥,財委主任拉的虛脫,龍市長順利的頂替了他去接待中央領導。”曾書記說。
“瀉瀉藥?”黃文斌問。
“是啊,就是瀉藥。”曾書記說,“當時我面對兩個選擇,一是在市政府做幾年臨時工,然後發配到隨便一個什麼國營廠礦做普通工人。或者我可以聽龍市長的話,給財委主任下瀉藥,龍市長就可以讓我進市政府做公務員。我選了,我成功了,就算大大的得罪了財委主任,那又怎麼樣。”
黃文斌很想說,其實你應該選做普通工人的,雖然地位低,升職前景小,還有可能人到中年就被下崗,一家人擠在小房子裡面唉聲嘆氣,不過至少不會兩年後就猶豫自殺。不過比起曾書記的未來,黃文斌更加在意的是,這傢伙現在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頭一次見面,總不能是順嘴胡說八道吧?
“曾書記的確成功了,那個誰在那什麼上面也說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逼向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後面的我不記得了,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胡老闆當然記得這是戰國上孟子說的話,雖然比不上趙天成,他也是一個高材生,之所以插科打諢,只是為了讓氣氛輕鬆一些。
“其實,在我父母看來,一個窮鄉村的人,能夠做普通工人已經很幸運了。還要去得罪財委主任這樣的大人物,想要成為公務員,根本就是貪得無厭。正因為我不怕得罪人,正因為我貪得無厭,所以我才能成功。”曾書記說,“胡老闆,我也不和你說客套話,能夠讓你當上城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