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並且也打聽清楚醜姑和寧二準備帶一些客棧的點心糕餅走,張公子直接給他們準備了幾大包,無不遺憾的說:“寧兄弟,這一別也不知道幾時才能再見面。要是能早日相識,也能一起多盤桓兩日。明早我就不送你了。”
“張兄實在太客氣了。咱們能萍水相識也是緣分。有緣分自會再相見。”寧二笑道。
睡覺之前寧二還有點傷感,他和張公子一見如故,兩人很談得來。自打離開京城後,他遠離了以前的生活圈子,就再也沒見過張公子這樣的人了。
張公子文采見識皆不凡,如果不是這麼隨意的相識,兩人肯定能成為一對好朋友。只是,他自己連前途身家都不清楚,不敢和張公子太過深交,只能這樣說了。
張公子顯然也是識趣之人,明白寧二並不想與自己深交,又或者他也和寧二一樣,不敢與對方深交,所以他也沒有提什麼可以寫信互通訊息的話。兩人就這麼淡淡的道了別。
“怎麼不高興的樣子,今天不是賺了一百兩銀子嗎?還得了好東西嗎?”醜姑好奇的問道。
這無意間賺的一百兩銀子,又得了一本好書,讓她的心情變好了很多。她隨意算了算,昨兒得了三十兩,今日賺了一百兩,剩下的貨還那麼多,起碼也還得能賺個五百兩。一路上再販點貨,到達京城時,賺一千兩應當沒問題了。
有一千兩,他們在京城短時間內至少不會捉襟見肘了。以後的事情,就再慢慢想辦法了。最重要的是,他們能透過這些買賣活動,學會如何做生意,到了京城再盤一兩個鋪子,不種田也能為家裡添些進項,能把日子過得更充裕一些。
“是有點傷感。”寧二答。
“為什麼?”醜姑連忙問。
“我離開京城後,身邊的人基本就是最普通的老百姓了。要說我不懷念以前的生活是不可能的,最重要的是,我基本找不到能與自己說到一起去的朋友,除了這個偶然認識的張兄。”寧二說。
醜姑沉思了半晌,她明白寧二的意思了。也說是說,寧二這些年精神上活的並不滿足,也就是精神生活太貧乏了,完全沒有朋友。他前面的人生,與他後面一直所處的環境,差距太遠了,身邊也沒有一個與他能有共同語言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又只能短短相聚,以後還很大程度都不會再見面了,不傷感才怪呢。
寧二長吁短嘆了一會兒,才發現醜姑一直沉默不語,不由的問道:“你怎麼啦?”
“我在想,你其實就是缺幾個有共同語言的朋友。”醜姑答。
說到朋友,醜姑自己也有些難受。他們這些年的生活,基本只能算一直在解決生存問題,談不上有多少精神層面的滿足感。所以,這也是他倆能一直合拍的原因。很多時候,他們也把對方當成了朋友呢。
寧二聽得一愣,不由的唸了幾聲“共同語言”這四個字,才失笑道:“你這個話倒形容的恰當。我早年認識的人全在京城,後來認識的人,除了你,可真找不到一個有共同話題的人了。要不是身邊還有個你,我只怕會更加鬱悶呢。”
說完,他輕輕摟住醜姑。還好有醜姑一直陪著他,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會是個什麼樣?
醜姑心道:“我最多隻能算你的半個朋友,如果不是因為夫妻關係。你只怕還更需要那些與你有共同語言的同伴和朋友呢。”
這樣一想,她又是慶幸又是傷感,慶幸的是,他和寧二在某些方面還是有共同語言的,傷感的是,她和寧二兩人都沒有其他的朋友,他們的世界都太狹窄了。以前兩人都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們可以算得上是一直為了生存而生活著,想想也是可憐啦。難怪人家說,沒有富裕的物質生活,就談不上有什麼精神生活了。
過了片刻,醜姑才說:“你回到京城後,還可以再去找你以前的朋友啊。”
“也許吧。早就物是人非,過去了這麼多年了,誰知道還能不能象當初那樣呢?”寧二悶悶的說。
他腦子裡閃過幾個人的面孔,卻都還那麼稚嫩。當年那些同窗好友,平時來往的世交親朋,過去了這麼多年,只怕人家早就忘記了他。就算能記得的,又有幾個還能找回當初的那份情。
現在大家都基本成家立業了,感情也就不再如當初那般純粹,會摻夾更多的利益,而且他這翻回京,還不是是福還是禍呢?
這樣一想,他的心又緊了緊,他連忙打住自己的思緒,說:“我們早點安歇吧,明天還得早早出發呢。”再多想下去,就別指望還能睡得著了。
第二天早上,總管大人果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