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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關的摺子雪片般的飛到雷豐瑜手中,就連素來看不起大兵們的文臣,這次也站出來為聲援邊關搖旗吶喊。

“……臥虎關不只是天子的臥虎關,更是這關上每個將士的臥虎關,……擋住戎狄人鐵騎的不是這關口上堅硬、冰冷的石頭而是全體將士的血肉之軀,……你們才是我天語真正的英雄,……正因為有你們保護著後方億萬的黎民,家鄉的爹孃妻兒,才能夠……我來此就是代陛下告訴你們:天語的豐碑上將永遠燒錄下你們的名字,巍巍神州將永遠傳頌著你們的事蹟。”德宗皇帝已不知第幾次讀著這篇檄文,依然忍不住再一次嘆息道:“龍躍這傢伙真是個大忽悠。”

“忽悠?”陳起明把頭從奏摺上抬起來問道。

雷豐瑜笑了笑,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見到龍躍那天,他在酒樓裡說胖老闆的樣子,“嗯,我想,就是舌綻蓮花的意思。”

“這小傢伙的確有兩下子,這次他姿態做了個十足十,好人緣、好名聲都讓他給賺著了,難得的是還記得把你的天子仁德形象好一番樹立,這馬屁功夫也是可圈可點。十七歲、十七歲,想我十七歲時,遠不及他了。”陳起明說著,想起自己年少輕狂時,只因不忿當時的朝廷腐敗,就帶著幾個人拉桿子造反,還和另一夥造反派的首領雷老虎槓上了,以至於不打不相識,最後把這天翻了個個兒的青蔥往事,不覺悠悠出神。

“你看看他為邊關將士請功的摺子,就會更吃驚。”雷豐瑜把一本奏摺遞到陳起明面前。

陳起明回過神來,接過摺子一看,先是微微皺眉,接著眉頭慢慢舒展開來,輕哼一聲,“滑頭。”

雁過拔毛、財過扒皮這種悠久的傳統習俗,擱天語朝也不例外,這份欽差上呈的請功摺子上,不光有邊關將士的名字,這些能扒到皮、拔著毛的人的名字也歷歷在目,所以才說龍躍是個滑頭。陳起明閉上眼睛似乎都能看見那小子神氣活現的說:你不讓人家撈點好處,總得給人家點好名聲吧。

搖頭笑了笑,“去了幾個月了,那小子該回來了吧?”

“他牛吹得有些過頭了,說是要和邊關將士同甘共苦,現在邊關戰事正緊,他被自己這話套住了,一時脫不了身。”雷豐瑜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道。

我確實是被自己的話套住了,脫不了身。更主要的是,被雷豐瑜那個狡詐帝王給算計了,我估摸著自己緊趕著把該做的事都做完,然後快馬加鞭的往回趕,說不定能在戎狄兵犯邊之前,離開邊關。結果魯寧卻以視察防物設施為由拖住我不讓我走,終於在我差不多敲遍了所有城牆上的磚塊後,戎狄兵來了。

當烽火熊熊燃起,號角和戰鼓震天鳴響時,我正在城牆上檢查磚頭,“魯寧,你趕快將我爹調到後方安全的地方,他若是出什麼事,我跟你拼命。”

魯寧無奈,只得拽過旁邊崗哨上的一個身著把總兵服的年輕漢子道:“小心保護好欽差大人,龍大人若是出了什麼事,回頭我要你的命。”急急交代完,才領命而去。

我從箭垛子處向關下望去,遠遠的只見塵沙起處,數不清數量的馬匹騎兵向這邊奔湧而來,而在他們上方的天際,突然呼啦啦飛起了成百上千只蝙蝠,不對,那不是蝙蝠,那是……我驚訝得長大了嘴巴,語無倫次的道:“是,是,是,是空、空軍部隊。”

第十七章

看著天空中迅速向這邊逼近的巨大陰影,我的下巴幾乎砸到腳面上。

那東西我並不陌生,但真難想象它會出現在這裡,它的名字叫懸掛式滑翔機或者稱之為三角翼。

我在視察邊關的防物設施之時,曾注意到一種由火藥為推進動力的遠端弓弩,他們稱之為火弩,當時我就大吃了一驚,覺得這裡的生產力狀況看起來接近唐宋時期,但武器的發展上面應該已達到了明朝時的水準,而今天居然看見了滑翔翼,我都不知道怎麼比擬年代的水平了,雖然這些滑翔翼不能和空軍飛機相比,但這種作戰模式,不能不說是超先進的,難怪天語兩代強悍的帝王都拿戎狄人沒有辦法,戎狄人已經將絕對的速度優勢,從陸地上發展到了空中。

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一隻大手已拖著我到了城牆的轉角處,將我塞入了那裡的一個簡陋的掩體中,那個年輕的把總擋在了我的身前,用手中的盾牌護在我的頭頂上方。

性命攸關,我可顧不得和他客氣,把身體儘可能的縮在他身後,從他身體和牆壁的夾縫中向外張望。

只見城牆最外圍上,一溜排開的是火弩手,他們每三人為一組,分別負責裝填彈藥、傳遞並點火、瞄準發射,三位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