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清塵動凡心,她實在是太好奇了,有元無憂給她的驚和喜在前,如今再加上清塵的,想必這懷王也不會讓她失望了。
好在,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見見這位懷王……叔了。
京郊大道上,宇文崢的馬車在雨中疾走著,趕車的車伕時不時的甩著長鞭喝令著。
馬車內,閉目養活的宇文崢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信。”
一旁侍候著的兩名姿色出眾的侍女其中一人從懷裡取出信件,恭敬的呈上。
宇文崢慢條斯理的拆開猶還在密封的信,一眼掃過,紙上的幾個字一目瞭然。
他慢條地將信紙摺好,然後……投入一旁的暖爐中,薄薄的信紙瞬間化為灰燼,什麼都曾留下。
看見這幕,兩名侍女都習以為常,沒有絲毫驚訝之色。
宇文崢掀開簾子一角,眼睛微微眯起。
京城的冬日其實很蕭條,但正因為這份蕭條,卻顯得更肅殺!
☆、185史凝湘殤
令人寒瑟的雨下足了一天,到了暮色時分,雨勢轉小,卻依舊沒有停,淅瀝瀝的雨伴著刺骨的寒風無孔不入的肆虐。
無論冬衣裹的多緊,棉衣有多厚,那令人刺痛如刀割的寒氣還是穿透了衣服寒進了骨頭縫裡。
一行三人走在外宅通往大門的路上,走在領頭的是一名陰沉著臉畏凍而恨不得將整個臃腫的身體都縮成一團的僕婦,嘴裡罵罵咧咧。
“這寒天凍地都快要凍死人,天也快黑了,要是死在外頭,要是少爺責怪下來,我得你們主僕倆幾綻銀子豈不是虧大發了。”
對於僕婦嘴裡毫不客氣的罵咧,八金敢怒不敢言,還得小心翼翼的賠著笑臉:“王媽,煩勞您了,要不是我家小姐病的厲害,這樣冷的天,奴婢也不敢讓小姐外出。”
王媽斜眼掃了一眼陪著笑臉的八金,想著懷裡還沒捂熱的銀子,嘴裡不滿罵咧吞了回去,冷哼了一聲。
白牡丹在八金的攙扶下走到大門口,這短短一段行程,儘管身上禦寒冬衣穿一件不缺,還裹上了厚厚的織錦夾棉大麾,卻後背額頭因為疼痛而生出一層冷汗,受這寒風一吹,牙關都咯咯作響。
“小姐,您沒事吧?”八金停下來,拿著帕子給她拭著額上冷汗,心裡實在是擔心,哀求的低低勸道:“小姐,您不能吹這冷風,要不我們明天再去,說不定、說不定明天一早就會出太陽呢?”
白牡丹蒼白的唇隱隱顫抖,她朝八金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說,眼神卻決然。
八金見她如此,只好嚥下還想出口求勸的話。
王媽拉開門閂,一陣風吹來,面如刀割,她渾身打了個冷顫。
門外已經候著兩名轎伕和一頂簡樸的轎子。
看著白牡丹上了轎子,轎伕穩當的抬起轎子,調轉頭走入了夜色裡。
王媽輕嘆了一聲,搖頭將門重新關上,反正主家那邊也巴不得這白牡丹趕快死,真要出什麼事,也怪不她身上。
兩名轎伕抬起轎子往離這兒最近的徐大夫開的醫坊而去,卻走到半道,八金讓他們轉道,往城裡去,兩人面色都有些為難,城裡離這裡可有些路,這樣冷的天,要不是想多掙幾個錢,也不會出來受這罪不是?
不過兩人的遲疑在八金拿出來的銀子前下一掃而光。
“好勒,姑娘您坐穩了。”兩人抬起轎子就換了個方向。
半個時辰後,到了一家看起來並不大也不甚華麗的客棧前,八金又掏出一綻銀子讓他們留在原地等,這才掀開簾子從轎子裡扶出白牡丹。
看著兩人走進來,站在大堂口似是在等候她們的一名身著錦衣的俏麗婢女面無表情的引請道:“請隨奴婢來!”
客棧大堂裡的暖爐燒的很旺,氣氛卻十分清靜怡人,不是像無客般的清靜,而是似乎被人包場般的雅靜。
在那名婢女的引請下,八金扶著白牡丹上了二樓。
“白姑娘,請!”
白牡丹深吸一口氣,平復那一股頭暈目眩的不適,回頭看了一眼八金,示意她在外面等她。
“小姐……”八金很不放心,剛才她扶小姐上樓時,小姐身子都在顫抖,現在小姐一個人進去,她真怕小姐堅持不住,可小姐幾乎是拼著命的來到這裡,不就是要見宇文公子一眼?
見八金明白她,白牡丹嘴角扯動了一下,轉身走進了房間。
一進入房間,迎面而來的暖和氣息比大堂裡更甚,白牡丹停了停,扶在一旁門緩了下體力,方再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