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事。
“再拜天地。”
連續兩次都拜了天地,而不是拜高堂後,終於迎來了最重要的一環。
“夫妻交拜”
楚絕轉過身,他神情專注的凝視著蓋著紅紗的人,朝她深深一揖,動作虔誠的彷彿是在用盡全身的力氣和生命向她承諾他的真心。
薄紗覆蓋的元無憂看著他的動作,心柔軟成水,她亦虔誠的回以一禮。
這一刻,對他們而言,其餘人都成了虛無,天地間都只剩下他二人!
明明不過最簡單不過的動作,可他們做來,卻愣是彷彿讓時間都為之靜止了一樣,明明身在畫中,卻無法融入他們的世界。
“禮成。”
直到禮官洪亮的聲音打破了眾人的魔怔,目送著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離開。
周青色低垂著眼,細細感受著心臟空洞洞的麻木感覺,嘴角扯了扯,卻又想著既然笑的難看,又何必再勉強要笑,這樣豈不是更難看?
這裡已經沒有他的事,他需要一個人安靜的處理自己的傷口。
目送兩人離開一直不動,直到周青色悄然的離開,面色嚴肅的空無魂才吁了一口氣,但轉念又想起剛才外面不算小的動靜,面色又冷然起來。
他倒要去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他的地盤鬧事。
……
紅燭高照,把臥室裡的一切都染上一層淡淡的金光,也照落安靜低頭坐在床沿的人身上,紅豔的嫁衣讓那雙唯一露在外面玉指更顯潔白修長,交疊在一起,美的讓楚絕都有些不敢上前,就怕自己驚擾了這份美麗。
元無憂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他過來,皺眉出聲:“阿絕?”
“我在。”楚絕在她身旁坐下,輕輕出聲。
聽到他的聲音,元無憂不由得失笑:“我數三聲,你不掀,我自己掀……”掀字還沒有成形,頭上覆蓋著的薄紗被掀起,她抬頭望過去,忍不住一笑,明明是長相俊朗,可此刻卻怎麼看都覺得痴呆的可愛呢?
這是怎樣的笑啊,楚絕無法形容,他只能長臂一伸用著絕對強悍的力道將她死死的鎖在懷裡。
因為只有這樣緊緊的抱著她,才能真切的感覺到她在他的懷裡,才能安心告訴自己,這是他的,她已經是屬於他的。
因為他的力道,元無憂甚至感覺到了不舒服,但她卻並沒有抗議他的動作,因為她感覺到他的顫抖和緊繃。
她柔順的任由他將她鎖在懷裡。
紅燭發出輕微的聲響,讓因為不安而有些失控的楚某人理智慢慢回籠。
察覺到他終於恢復正常,元無憂看著看起來很不好意思卻又裝作若無其事的男人,實在是忍不住的輕笑出聲:“我還以為你打算就這樣抱著我一夜呢!”
楚絕面紅耳赤的連忙鬆開手:“沒……我……還有合巹酒沒喝呢,我……我去拿。”
元無憂看著瞬間不淡定的男人的身影,目光移到正燃的紅燭上,微微一笑,真好!
☆、66 結上局上篇
一夜無眠,當清晨的第一抹光照進寢房時,楚絕依舊在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懷裡的人。修長手指如同對待絕世珍寶般痴戀地在懷中人那絕麗柔美的臉上輕輕描繪著,如畫的眉眼、嫣紅的唇、雪凝的膚脂……她的一切無一不是上天最完美的傑作。
除了……他的眼神在元無憂那浮青的眼斂和依然微腫的紅唇時閃過一絲心虛,昨天晚上他實在是孟浪的有些過份,所有的痴狂終於在昨夜得到了些許的撫慰,但不夠,遠遠不夠……他還想貪求更多,要不是擔憂會累著她,他會需求更多。
能在這樣的完美上烙上屬於他的印記,為這,他願意生生世世不墜輪迴都心甘情願。
元無憂還未醒,但身體上的痠痛卻讓稍稍有些意識的她已經忍不住皺起了眉。
唇瓣也沒受控制地發出一聲低呤,緊接著,讓人想抓狂的更大不適感齊齊湧了上來,差點將她淹沒。
縱使累的眼睛都似是上了膠水似的睜不開,元無憂還是睡意頓時全無,她努力適應身體上的不適,好半響才睜開垂死掙扎還想經粘合的雙眼,控訴地看向始作俑者。
這男人……昨夜她半條命都差點交待在他手裡了。
接收到她眼中的控訴,本就心虛的某人顯得有些不安。
元無憂恨恨瞪著作惡者,直瞪得楚絕手足無措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收斂幾分,但想著昨夜所遭受到的摧殘,元無憂好不容易壓下的氣又重新冒湧了出來,瞪著楚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