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正盯著人來人往出神,回想著剛才那一張張讓她痛心的臉,羽鳶嘆氣。還好母親沒有,還是從前那樣愛護她,知道她在外面受了委屈,只是一個勁的安慰她,這算是僅剩的一點溫暖了吧,羽鳶心想。
“這位夫人,我見你骨骼清奇,定然不是平凡命,不如算一卦吧。”一個聲音從旁邊插了進來,她一看,是算命先生。
瞄了一眼那人身後的經幡,白布上寫著鐵口神算、天命所歸云云,她嗤笑:“我不信命。”
“但凡像你這麼說的人,聽了我的話,都會收回的。”
“哦?真有這麼神?那我就試試。”羽鳶一聽便來了興趣,向著那算命先生走去。
“請夫人寫生辰八字,再賜個字吧。”他展開一張白紙,將一支筆遞到羽鳶面前。
想了一會兒,羽鳶提筆寫了一個“益”字推回到他面前。那人掐指一算,道:“桃花。”
“恩?”羽鳶沒聽清。
“桃花。”他放大聲音,又說了一遍。
“我要走桃花運麼?”越想越覺得荒謬,羽鳶忍不住笑出聲來:“你不是自誇很準麼?我倒想看看是什麼樣的桃花運。”
“這是“命犯桃花”的桃花籤。”
“什麼意思?”凌千辰追問。
“很難得被抽中的一支籤,夫人果然不是尋常人的命。你此生的命局之中,註定與幾個男子糾纏不清。”
“住口。”、“你繼續說。”兩人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算命先生一邊捋著鬍子,一邊打量羽鳶寫的字,思索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益州地處偏遠,悠遠恬淡。夫人是渴望平淡,對麼?”
對上羽鳶湧動著波瀾的雙眼,他高深莫測的笑了:“夫人不說話,便是了。可百般退讓,卻始終在風口浪尖。女子連嫁本是大忌,可夫人星宿的軌跡卻越來越向著光明,雖然曾經黯淡過。這說明夫人命格無雙,命中註定的“桃花煞”與大富大貴,都是避不過的。”
“夠了。”羽鳶打斷他。“你是誰?”她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三十出頭的男子,穿著普普通用的布衣,平凡的嘴臉扎人堆裡就找不出來了,一點算命先生的“仙風道骨”也沒有。
“知天命者。”
“你!”羽鳶說著就要出手,她不相信這是一般人,她不相信他真能看得見她的命!凌千辰拉著了她,否則真的要當街鬧起來不可。
“夫人這麼激動,想必是我說得沒錯吧,既然這樣,就請您隨便給點銀子吧,這年頭混口飯吃一也不容易呢。”
“有勞了。”凌千辰從懷裡抓了一把,直接遞到了那人手裡,拉著羽鳶走了。
等到他們走遠,那算命的踩攤開手,裡面赫然是一錠金子:“公子真是大方啊,看來小生許久都不用出來擺攤了呢。”他自言自語。
“凌千辰,是不是你的人?少在我面前故弄玄虛!”
“不是。”
“告訴你,我不信命!就算是天,我也要逆!”
天地同壽
【為了對這幾天更新時間混亂的歉意,今天吐血大放送的說,希望大家喜歡……嗯哪,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是正文大結局,OVER~】
近衛很快就從小偷那裡拿回了羽鳶的荷包,皇后的令牌沒有丟,還好。
“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要帶令牌出來?”
“恩?”這個問題凌千辰倒真沒想過。
“要是你的人慢了一步,這東西就遞出去了。我的令牌可是能調兵的,你就不怕……呵呵。”
凌千辰欲言又止,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下去了,只說了句“回去吧。”
“是滿街的罵聲太刺耳?看來陛下現在是知道民生多艱了吧,提醒你一句,政事以後我也不會再插手,你自己看著辦吧,真是愛莫能助啊。”說完她笑了起來,隔岸觀火一般的姿態,彷彿再說不關己的事。
如果是幾天前,他會用元君煊來威脅她,可是現在不行了。抑或是用天下蒼生來威脅她,但他不忍心出口,直到昨晚,他終於意識到,若是再橫加逼迫的話,恐怕到最後她真的要變作就成了百毒不侵的行屍走肉了!
“無礙,你只用做你喜歡的事就好。”
他本意是藉著這個機會在街上消遣一番,緩和兩人之間的不愉快,卻不料這一路上都不太平,看樣子這也不會有什麼轉機,他沒轍,便回宮了。
事後凌千辰也派人去查了那個算命先生的底細,卻沒有捕捉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