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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一被嚇了一跳,臉都顧不上擦,騰地站起來朝阮青雲連連鞠躬:“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阮青雲:“……”我打噴嚏關你什麼事?再說老子還沒死呢你鞠個毛的躬!
“坐下!”阮青雲抽了一張紙巾遞過去,“擦擦臉!”
韋一呆愣愣地接過來,捏著紙巾在臉上抹過來、抹過去,抹過來、抹過去,抹過來、抹過去……
“行了別擦了!”阮青雲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嘴角抽搐道,“我們這裡有個備用導演的職位,我認為很適合你,下週一過來上班。”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韋一畢業兩年工作一欄還是空白,這小破孩兒的慫樣兒能找到工作才怪了。
阮大總裁偶爾善心大發,旁邊的其他面試官都欲哭無淚,內心瘋狂吐槽——臥槽就這樣的也能錄用?還有總裁大人請您解釋一下,“備用導演”究竟是個什麼職位?“備用”期間究竟該負責什麼工作?
韋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自己就這麼被一張鋪天蓋地的巨大餡兒餅砸中了,下意識地追問了一句:“下……下週一來上班?”
阮青雲板著臉點頭,然後看著那慫孩子朝他鞠了個接近180度的躬,然後同手同腳地走出去了。心想臥槽這柔韌性,是舞蹈系半路出家轉導演系的吧?
而此時,作為阮總噴嚏的始作俑者,厲揚正心情頗好地看著季子凌風中凌亂地轉來轉去,欣賞小破鳥穿反了的T恤和牛仔褲上露出的一線雪白的小腰兒,口裡還不忘繼續潑冷水:“你還是找個藉口推了吧,免得到時候太難看。”
季子凌瞪了他一眼:“老子還非去不可了!”
正合我意。厲揚在心裡愉快地吹了聲口哨。
作者有話要說: 逗比作者還是把日期弄錯了TAT。今天是9號不是7號是週六不是週四。蠢成這樣真的科學嗎?阿門,願我今天考試順利TAT
下一更是11號週一晚上八點二十?不要相信我TAT你們順推兩天就成了。
☆、弔詭試音
季子凌這人從來就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無賴勁兒,雖然被嚴崑的電話震得六神無主了一會兒,轉眼就原形畢露,沒骨頭似的歪在沙發裡,一面看電影一面用一小勺掏西瓜。
食慾好得不得了,沒多會兒就把大半個西瓜掏了個乾淨:“喂!去幫我再拿半個來!冰箱裡!”
把工作搬到家裡來做的厲揚眼皮都沒抬,一面噼噼啪啪打字一面涼涼道:“你感冒還沒好利索,吃那麼多涼的,小心拉肚子。要是今晚再發燒,你左半球也要保不住了。”
季子凌:“……”
厲總不幸一語成讖。
季子凌從半夜一直拉到凌晨,拉得臉色蒼白腳步虛浮活像縱慾過度。
Vivi來接他的時候嚇了一跳,心想厲總也太猛了這簡直是把人榨乾的節奏啊。
勸,還是不勸?在手下藝人的生命安全和自個兒小命之間,Vivi搖擺不定,看著厲揚屢次欲言又止,一臉便秘表情。
“還不走?有事?”
Vivi一咬牙,大義凜然道:“厲總!為了您和伴侶身體的長治久安和可持續發展,請……請請請……請愛護花草樹木,尤其……尤其是菊花。”
“……”厲揚微笑,“謝謝提醒。”
“咣噹”一聲,Vivi的鼻子險些被摔上的門拍成華北平原。
季子凌把面具扣在臉上,慢悠悠斜他一眼:“喲,你的臉竟然還這麼黃土高原,這不科學!”
老子的臉哪裡千溝萬壑、支離破碎了?Vivi淚流滿面,心想狼狽為奸什麼的最可惡了,老子再也不管你們這對姦夫淫夫的破事兒了!
約定的是九點,嚴崑那老匹夫十點半才姍姍來遲。
季子凌又跑了兩趟廁所,他幾乎一夜沒睡折騰到這會兒,肚子一消停,上下眼皮久別重逢親得那叫一個難捨難分。等嚴崑滿腹憤懣不屑故意遲到一個半小時推開錄音室門的時候,季子凌已經趴在桌子上睡得人事不知,嘴角邊還有一小灘可疑水跡。
下馬威沒奏效,一拳打出去卻打在一團棉花上,老頭子怎一個鬱悶了得。
啪!嚴崑狠狠一拍桌子。
季子凌被從酣夢中震醒,閉著眼睛罵:“臥槽尼瑪,哪個王八蛋吵老子睡覺?”罵到一半突然清醒過來,他好像在錄音室等……閻王?
臥槽臥槽臥槽,季子凌風中凌亂,一把擦乾嘴角尚未乾涸的口水,換上清新乖巧的笑容:“嚴老,您請坐。”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