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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緩開口道:“你將梨啃出血,我以後吃梨的時候會有陰影。”

簡禾淨白了他好幾眼,作為一個好孩子,他就不能誠實點承認他是關心她才這麼做的麼?非得彆扭地編什麼以後吃梨有陰影的藉口,當她還在幼兒園玩兒泥巴呢?這麼爛的藉口她怎麼可能會信。

從此簡禾淨家的水果,能切成塊的絕不會切成條。

簡禾淨回頭望著將她推進醫院的賀亦晴,害怕地問:“你說要是以後留下很大的疤,我的腿是不是會很難看?”

“不會。”賀亦晴清冷的聲音帶著安撫人心的魔力,能讓人瞬間相信他的話。

拆完線,簡禾淨看著傷口深深地嘆了口氣,到底還是留疤了,到底還是會難看的。

為簡禾淨拆線的是當初那個女醫生,她在簡禾淨進門的時候板著一張臉,沒給她一點好臉色。但看到簡禾淨笑眯眯的樣子,女醫生也不忍再小心眼地記著簡禾淨如同被截肢了的鬼叫。

女醫生看了看賀亦晴又看了看簡禾淨,隨即瞭然地笑著說:“今天不吵不鬧是因為有男朋友陪著呢吧?”

簡禾淨滿頭黑線頓感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這位醫生真是太幽默。她清了清喉嚨說:“醫生,他是我弟弟。”

女醫生一副“你不用騙我”的表情,“哪有姐弟像你們這樣十指緊扣著不放的?現在姐弟戀多了,不用遮遮掩掩的,大方面對才能走得長遠。”

簡禾淨面無表情地對著賀亦晴說:“快,我們去別家醫院,這裡的醫生從來不去精神科檢查身體的。”

於是那位嚴肅的女醫生臉色彩斑斕了起來,從紫到青,從青到白,從白到紅。

其實女醫生沒有說錯,哪有姐弟這麼親暱地如同戀人般十指緊扣著的,但賀亦晴是自己未來的繼子,拆線時害怕地握著他的手也沒什麼。簡禾淨不著痕跡地鬆開與賀亦晴交握的手,她仰起頭笑著說:“醫生收回了輪椅,那你現在還不讓我走路麼?”

賀亦晴看著她,清澈的墨黑眼眸氤氳著她不熟知的情緒。

“我們回去吧。”簡禾淨心一慌,之前的笑容失了一半,她的臉部僵硬,因緊張而提高的嗓音聽得她自己都受不了。

“走得了路麼?”

簡禾淨低著頭聽見賀亦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她猛地點頭。其實她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走,只是她本能地選擇了點頭。她有預感,如果自己搖頭了會發生一些讓她失控的事情,具體是什麼她也不說不清。

賀亦晴扶著簡禾淨走,簡禾淨刻意避開與他手指觸碰的範圍。腿上一點點的刺痛感讓她不自覺地皺眉,正當她焦躁地想不顧一切使勁走時,她被人騰空橫抱起。

簡禾淨很安靜,她沒有因賀亦晴突然將她抱起的舉動尖叫,也沒有因為自己被他抱起而驚奇,她安靜得十分詭異。

她如此安靜的原因是怕自己一開口,那抖得不成調的聲音會嚇到賀亦晴。

她如此安靜的原因是怕自己一開口,猛跳著的心會直接從口中跳出來。

她如此安靜的原因是怕自己一開口,會說出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的話。

她竟然想說她喜歡他……

*********

簡禾淨回家後時不時地躲著賀亦晴,直到她想明白醫院裡剎那間的感覺只是情感思維混亂的結果,情況才有所改善。

是的,簡禾淨認為自己沒理由對個比她小六歲的孩子動心,那麼唯一的理由就是她對戀愛過於渴望而身邊又沒有男朋友,所以才混亂了喜歡的感覺。

這麼一想她的心就放下了,面對賀亦晴也能像以前一樣嬉笑怒罵口沒遮攔了。唯一令她不滿的是最近出手打賀亦晴時都被他靈巧地躲開了,彷彿他的後腦勺突然長了一雙眼睛。

剛拆完線簡禾淨就跑去公司消假,殷鋒問了她恢復得怎麼樣,簡禾淨嚇得差點跪倒在地。她一臉驚嚇地去問林惠:“陰風怎麼突然轉性了?他竟然問我恢復了怎麼樣,這太驚悚了。”

林惠神秘兮兮地笑著說:“你不知道。殷鋒最近相親比你還頻繁,估計他見的女人多了,終於明白不憐香惜玉是找不到老婆的。”

簡禾淨搖著頭滿臉悲痛地說:“他在公司毒害咱們還不夠,竟然還跑去外面殘害女性同胞,罪過啊罪過。”

林惠白了她一眼,“你要真那麼為同胞著想,那你搞定殷鋒不就行了,當了殷太太你就是活菩薩。”

“才不要!”她還想多活兩年呢!和陰風活一輩子那是絕對不幹的!簡禾淨拼命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