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已沒有多餘的元氣來應付了。
這看起來很簡單的兩擊,每一條芒氣,都浮現出一種肉眼幾乎難以察覺的震顫,除非是真正達到極頂高手的等級,不然是很難相信,妖劍魔主以擅長跳變的蛇鬱刃,所連續排成的彎曲光柵般的十二劍,其中氣機幾乎高達一萬兩千層,密集的勁力,將層疊而起的十二條光柵縫隙,都瑩瑩透出了暗芒。
而拜月巫主以掌作刀,斜側裡劈來的十六道刀氣,同時以一種微小的角度切出,四四成絞,彎了一個大大的弧度,就好像是一條迴旋側來,由密密的元氣所組成的龍勁那般,滾切空氣的聲音組成了短暫但又同時連續出現的怪異嘯音,聲勢之強,令人心驚。
面對瑤璣這樣的一位對手,就算是妖劍魔主和拜月巫主,同為修真界的頂尖高人,還是極其謹慎而又小心地出手。
雖然二人傾集真元的這兩式,每一式都聚集了超過萬層的氣機,但是式眼靈動,元距跳變,就算是瑤璣鬆開了很明顯正在支援其神智的紫柔等四人,想在最後躲避,也很難一下子就閃過蘊力靈變的二人攻勢。
妖劍魔主眼見自己放出的攻擊越來越近,瑤璣的手勢猶自不願放開,不由得就得意地哈哈笑道:“好娘兒們!自身已難保,還死不放手……”
瑤璣身形不動,只是微微地嘆了口氣,幽幽說道:“妖魔已現,真人界危在旦夕,諸位難道真要將這最後的機會毀掉?”
妖劍魔主和拜月巫主,明明就在下一剎那就可以將瑤璣毀於刀下,但是瑤璣的話裡,蘊藏著無限惋惜的語氣,就是讓他們兩人在心中產生了一種鬱郁的悶氣,也不曉得這層鬱氣從何而來,除了紫柔周身如蛇飄動的淡色光帶之外,瑤璣根本連身子也沒動彈一下,於是便忍不住同時將劍氣刀力,束在瑤璣頭頂上方四尺之外,這種一摧即下的距離,想來瑤璣想弄鬼也沒這麼簡單,然後方才由拜月巫主微哼一聲說道:“你說的最後機會指的是甚麼?”
瑤璣身形還是絲毫不動:“極元真人去而復來,想是告訴了諸位紫柔宗主已經復活的訊息,而諸位才又重新返來,正巧見到紫柔及其師妹們,因為查德飛龍蛟魔死訊,神志陷進悲痛之中,元氣大亂,而我又恰恰正在以本身的元機相護,以為這是個最好的時機,方才現身的,不是嗎?”
極元真人哈哈笑道:“瑤璣仙子系出錄籍宗,能夠猜得到這些,也並不是甚麼特別的事,只不過咱們的腦袋也差不到哪裡去,如果你想說這個時候你並不是元氣內摧,全力護持著紫柔等人的心神,幾乎對我們是無力以抗,那就實在是有些瞧不起我們的眼力了……”
瑤璣仙子的神色不亂,輕輕回答道:“這一點確實不錯,我並不會否認,諸位畢竟是位處極頂高手的邪修,挑的這個時候,恰恰是我無法分出任何一絲元力外放抵擋的當兒,所有的氣機只能內化而行,不然我就壓不住紫柔她們震動的心神了……”
“所以你方才說的,我們會把這最後的機會毀掉,是甚麼意思?”心魔尊也開口問道。
瑤璣又嘆了口氣:“紫柔復生固然令人驚奇,但是近來空間異變,真人界怪事頻出,連妖魔界的怪物都已跨空而來,諸位避之唯恐不及,因此如果只有紫柔宗主復生這件事,恐怕還不足以讓四位因為好奇,聯袂前來一探……”
妖劍魔主聽到瑤璣說到他們“避之唯恐不及”,顯得有些惱怒:“廢話!妖魔界的怪物力量不可小視,可不代表我們不想對付它們……維持住主力,方是最聰明的辦法,你們這些正派哪裡懂得?”
“這一點我並沒有指責的意思,只是敘述諸位這樣的心態下,必定是極元真人告訴諸位,啟元使者在跨來此間定形之前,曾經交給紫柔宗主某種對他非常重要的東西,這才會有足夠的動力,使得諸位聯袂而至……”瑤璣還是很平靜地說道。
“你說的還是廢話……”妖劍魔王又道:“咱們怎麼來的咱們自己知道,就算真的如你所說的這般,又怎麼樣?難道你還想讓本宗因此贊你聰明,便就這麼放過你不成?”
瑤璣輕輕地搖了搖頭:“你們既是為啟元使者放在紫柔宗主身上的東西而來,又怎麼沒想到現在的情形?如果這樣東西是甚麼實體的物品也就罷了,若是這東西其實根本就不是甚麼實物,而只是一段口訣,一段心法,一種只存在腦袋裡的念頭,那麼你們暴擊之下,我護持她們心神的真元必定中斷,同樣的,她的心神恐怕也就會這麼地陷入魔境,到時你們想和她說話都做不到了,又怎麼去探問啟元使者交給她的,是甚麼東西?”
瑤璣的這話一出,三大邪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