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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人坐在車頂上,頹廢得像只喪家狗。他一手揮著刀,一手抓著錢。

“你是不是覺得大家都在那撿錢樣子特醜陋特低俗,你自己特高尚?”

那男人一沓錢甩在文措臉上:“對啊。你看看你們的樣子多好笑。”

文措一手抓住了飄飛的半沓錢,臉上喜滋滋的:“謝謝啊。”

說著故意不再理那人,轉頭對陸遠說:“甭管他高不高興,他就這麼一袋撒完就沒了,一會兒大家撿完了自然就散了,堵不了一會兒就能走了,這傻帽到時候自己哭去吧。”

文措撿了一沓,粗略估計能有五六千,笑眯眯地轉過身正準備走,那男人突然拉上了包的拉鍊。就在他要太跳下車和文措理論的時候。警察已經看準機會撲了上來,一把將他制服。

文措聳聳肩對陸遠說:“你看,他真是傻帽。”

文措真的只是單純想去罕文,絕對沒有想要惹麻煩的打算,更沒有帶拖油瓶的打算。

文措忍著脾氣發動了車,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橫躺在後座的屍體一樣的男人說:“為什麼要帶他?”

陸遠訕訕笑了笑:“你撿了他不少錢,就帶他一路吧,他在C城就下車。”

“我把錢還他,讓他下車。”

“別這樣,他也是受了傷。”

這個男人叫何生亮,今年二十七歲。因為相戀八年的女友嫁與他人才想不開發了瘋。他帶了攢了多年準備買房子的二十萬去求親,最後被已經變心的女友拒絕了。警察們教育了他一個多小時,最後看他可憐,還是把人給放了。

陸遠勸導著文措:“他拿錢摔你臉這事是他不對,他情緒不好,你別計較了。”

“我沒計較他摔我臉,我計較的是他就拿一萬塊錢摔我臉,我有這麼不值錢嗎?”

何生亮一聽這話,也發了瘋,猛得將隨身的黑包一把丟在文措身上:“都給你行了嗎!都給你!都給你!反正我要錢也沒用!”

文措被他包摔的差點鬆了方向盤,氣得一腳踩了剎車,從車上下來,氣急敗壞開了後門對何生亮大吼:“滾蛋!我載豬載狗也TM不載你!我不管你走也好怕也好!你自己去C市吧你!”

“……”

陸遠勸得口都幹了,文措覺得拿喬也拿夠了,終於消了點氣。解決完文措,陸遠回頭看到被文措轟下車的何生亮,那貨睡地上哭得什麼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死了爹呢。

兩人看看那貨,覺得頭有點疼。

三人上了車,文措想想面子上過不去,說道:“我剛才說了載豬載狗也不載他,不能食言啊。”

陸遠輕嘆了一口氣,學著豬叫的聲音哼唧了一聲。

隨即陸遠小心翼翼對何生亮使了個眼色,何生亮雖有點不甘願,還是乖乖叫了兩聲:“汪汪。”

文措這才發動了車:“說清楚,我這一路載得是豬狗,可不是人啊。”

一車的“豬狗”無奈地點了點頭。

因為何生亮的耽誤,文措和陸遠沒有如期到達下一個城鎮。只能在附近的鄉村旅店落腳。不巧的是,今天因為何生亮耽誤的司機有點多,一個村裡一共就三個可以住人的家庭旅館。等文措他們到的時候,村裡最後一間家庭旅館也只剩兩間房了。

文措回頭看了陸遠和何生亮一眼,挑眉問:“怎麼安排?”

陸遠麻溜登記了最後兩間,回頭對文措說:“你一個人一間,我和他一間。”

一直縮在一旁的何生亮幽幽飄了過來,怪里怪氣地說:“不行。”

“怎麼了?”

何生亮說:“我雖然失戀了,可我不搞基。”

陸遠覺得一口血憋在胸口:“就睡一晚上,不至於性向都改了。”

何生亮思忖了一會兒,拒絕道:“不行,我怕你把持不住。”

陸遠憋著髒話,要不是看何生亮正鑽死衚衕不想刺激他,早上去罵他了。陸遠無語轉頭,和文措商量:“那要不……”

“你就和我睡一間吧。”不等陸遠說話,文措已經爽快地發出了邀請。

陸遠到底是個男人,一聽這話,眼裡立刻放出狼一樣的綠光。

說實話,出發之前陸遠一直昏天黑地寫論文和著作,偶爾還要應付江珊,根本沒有對這段旅程用過一丁點心思去細想。實在太忙了,他哪有空。

這會兒一下子三級跳發展這麼快,這邀請還是來自自己喜歡的女人,陸遠都有點找不著北了。

熱情的老闆娘看他們已經決定了住法,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