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瞬間就焉了下來,好歹人家上次、上上次都幫了她,要是被學校開除,顏面丟盡得她都可能去臥鐵軌,她故作鎮定地給許澤整理了一下白色圍巾,親暱地在他耳邊說道,“這個可是我花了一個月的零用錢買的呢。”
肖安然下車後,苛鍾逸想起什麼又重新開啟車門,出來後低頭體貼地給她繫上紅圍巾,她看著他淺笑著,眼裡也只有他。
許澤眸色一暗,輕咳一聲說道:“剛才的事故真沒想到是苛總。”
苛鍾齊挺背轉身,氣場全開,“我們也沒想到是你們,微微剛學車吧?”
花微微生硬地點點頭,“嗯”了一聲,又小聲嘀咕著,“你不也超出車道了嗎?”
苛鍾逸笑笑,眼底卻是一片薄涼,“剛才我和安然一下子——”他拖長音調,“晃了神。”
許澤心裡蹭起一股無名火,這段時間他給她打電話她要麼說沒時間要麼就不接,原來她和他在一起了?是,她和他在一起了!他壓抑著火氣說道:“這件事雙方都有錯,大家都是朋友,我們也不追究了。”
花微微瞪了一下肖安然,別以為她是傻子沒看到許澤從下車到現在一直盯著的是誰,她符合到:“好了,就這樣吧。”轉身勾著許澤的手臂欲走。
肖安然微笑著對眼前的一對人說道,“那我們也就不追究了。”他們這才注意到苛鍾逸黑色保時捷後視燈也給刮壞了,保時捷可比他的奧迪貴氣多了。
冬日裡,她躲在他陽光下的影子裡,無論面對的是誰,她都覺得無比安心,即使她現在已經知道前世許澤丟了她織的藍圍巾後買的白色愛馬仕圍巾是花微微送的,她心裡也沒有起伏。
或許,愛恨總是一對鬧矛盾的雙胞胎,不恨了,也就不愛了。
花微微氣得牙齒直打顫,為什麼她總壓自己一頭。
許澤按住幾近要暴走的花微微的雙肩,對苛鍾逸點了一下頭,“那我們先走了,再會。”
許澤把花微微拽進副駕駛,“我叫你不要在這裡開車,非要在這裡開。”
“你幹嘛呀,老是吼我,一見她就吼我,你以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麼。”花微微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糊了眼線,“我告訴你,肖安然那賤人一輩子都是苛鍾逸的,你想都別想!”
許澤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你給我住嘴。”奧迪如箭在弦地駛了出去,淹沒了花微微嘴裡的“要是沒有我爸爸”……
***
苛鍾逸下車後給身畔的肖安然整理大衣領子的功夫,南江區負責人極有眼色的看出這個俏女人不簡單,他走上前對苛鍾逸打招呼:“苛總來臨,我們這真是蓬蓽生輝啊。”
“陳主任過獎了。”苛鍾逸也伸出右手與對方交握。
陳主任笑著對肖安然關切道:“小姑娘下次來這裡可要多穿點,這地偏僻不必市裡人多,這兒風也大。”
“謝謝陳主任了,我是肖安然,叫我小肖就可以。”肖安然對陳主任點點頭。
“好,苛總,小肖,裡邊請。”
陳主任給兩位倒茶後,就把南江區的地圖給擺到會議桌上,“您看,這是我們南江區的地圖,暫時還沒有規劃圖,要等你們評估出來再說。”
肖安然捧著杯子暖手,彎腰觀察著地圖,“誒?陳主任,你發給我們的地圖上沒有這個廢房區啊。”
陳主任拍拍自己光禿禿的腦袋,說道,“這不是當初為了業績做得好看點,評個優秀集體什麼的嘛,所以給公家的就沒有這個廢房去,上次給你們的圖也是要經過國土‘局稽核的,就沒發家裡的正圖給你們。”
苛鍾逸沉吟道:“那我們得去看看這裡的面積大概有多大。”
他們一行人來到廢房區,陳主任手裡只拿著一個安全施工帽,有點抱歉地對他們說道,“真不好意思,其他被施工隊拿去了,只剩一個。”
苛鍾逸接過安全帽,輕釦到肖安然頭上,幫她繫好帶子,又繼續和陳主任談著話。
由於沒有測量工具,肖安然當即就決定用步子走出來大概長寬是多少,苛鍾逸在和陳主任談話,她便一個人在廢房周圍走步子。
九十四,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
“喵……”屋頂傳來野貓聲和磚頭的鬆動聲……
千鈞一髮之際,她猛然被拉入一個懷抱,熟悉的,安全的,她靠著他胸前,“我帶著安全帽呢。”
她聽著他胸腔裡的轟轟又決絕聲音,“我不允許你發生任何一點事。”